,别的是不管的。他见有人签收,立马走掉了。
裴昀摘下卡片,那是一张小小的贺卡,打开来没有署名,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那是一个大写的S与W交缠在一起,很有设计的概念。
裴昀微微皱眉,把花束拆开分给设计师们:“送你们了。”
设计师们纷纷欢呼:“真的吗?谢谢裴少,我们沾沾您的福气,哈哈!”
于是——
这天还没下班,方助理就在公司八卦群里看到了红玫瑰截图。他定睛一看,来源竟然出自设计部。
裴少就在设计部办公室里——如今设计部已经成了谢总办公室之外,方助理最为关注的地方。
方助理想了想,敲了敲某个人:“隔壁办公室的玫瑰花,哪儿来的?”
某人没多久回复道:“裴少送的,好像是谢总送的花?好大一束,我们都羡慕死了……”
方助理愣住了:谢总买花自己居然不知道?他还是不是他最信任的人了!
……不对啊,谢总所有人际往来都是通过助理,什么送花送礼物都吩咐方助理去办。上次谢总不是还问送裴少什么礼物好么?这花不太对劲啊。
而且,谢总完全不是这种玩浪漫的人。
方助理犹豫来犹豫去,快傍晚下班了,谢意一改往日最后时刻才走的习惯,果然差半个小时就打算去楼下。方助理忙不迭拦下谢意,支支吾吾开口:“那个……谢总,我有个事向您汇报一下。”
“工作的话,明天再说。”谢意果然不想早朝,随意说道:“不重要的都给我推了。”
“不是工作的事!”方助理连忙支出大杀器:“是关于裴少的。”
谢意眼眸一深:“嗯?”
方助理斟酌说道:“今天我听公司里面说,裴少收到了一束玫瑰花,我想着……”
话还没说完,谢意脸色一黑:“什么玫瑰花?谁送的?”
“目前不清楚,他们都以为是您送的。”方助理暗自给自己的狗腿子指数打了个满分,小心观察谢意神清:“裴少把花都分给办公室的人了,所以我想着,应该不是您送的……”
谢意表情黑如锅底:“去查查。”
方助理哎了一声,谢意大步流星进了电梯,气势简直要去杀人,等到了楼下设计部,他脚步又放慢,半响才走到设计部的门口。
裴昀正在给设计师们讲解。意大利那边既然意见书到了,他们自然要做下一步工作。裴昀针对他们个人不同的风格,给出不同的指导建议。设计师们听得如饥似渴,眼神全黏在裴昀身上,一丝一毫也不肯移开。
人群中的裴昀,万众瞩目、熠熠生辉,似乎走到哪里都是最出众、最优秀的那一个。谢意也不由一眨不眨盯着他,直到裴昀看了眼时间,发觉下班时间到了,不经意抬头扫视到他。
谢意迎着众人视线走进去,坦然自若道:“我来接你下班,晚上想吃什么?”
一群小女生捂住嘴巴嗷呜哭出声:“霸总再龙我一次……呜呜呜……”
裴昀忍住上翘的嘴角,把送花一事抛之脑后,无论如何,有人体贴追求总是令人愉悦的。他随口道了声别,与谢意一同走了出去。
俩人又在外面吃过饭,这一回没有任何电灯泡。吃完饭回到家里,迎面撞上周卯和谢念念从餐厅往楼上走。周卯还是老样子,神情宽裕多了。谢念念气色也不错,看到裴昀上来,张了张口,别过头去。
周卯尴尬笑道:“大少和裴少回来了啊?”
谢意嗯了一声,上楼去了。裴昀也不至于和谢念念生气,也要走。周卯却叫住了他。
裴昀停下脚步,转头看她。周卯干咳一声:“裴少……念念这回也算是经了点事,她想……当面和你道个谢。”
裴昀从来没在意谢念念,那是不相干不打扰的人。闻言笑了下:“周姨,只是碰巧罢了。您不用这么客气。”
周卯却坚持道:“要的。之前我们还迁怒你……阿姨跟你说对不起。”
她态度很诚恳,此时谢念念也喏喏说道:“……谢谢你。”
谢念念是个女孩子,这回被男人骗了,实在对她打击很大,甚至有些不敢再去恋爱了。她起初迁怒裴昀,后来却是裴昀帮助还了她的清白——母女俩事后一回想,都脸上火辣辣的,实在觉得没脸见人。
而且,相比起谢念念,周卯想得还多了一层。如今裴昀在谢家是越来越稳,谢意看重裴昀,老管家支持裴昀……裴昀自己也有才华,甚至还能接触到公司项目。她想来想去,实在不该继续和裴昀作对了。
人得能屈能伸,周卯不能看着她们娘俩在谢家越来越不好过。她痛定思痛,咬咬牙决定和裴昀和解。起码面上也得过得去。
所以,她对谢念念千叮咛万嘱咐,必须要向裴昀示好,要把裴昀真的当“大嫂”来看待。
谢念念经过这件事,也好歹能听进去周卯的话了,她心里别扭得不行,可是真到了这时候,她也咬牙对裴昀道:“之前是我不好,对不起。”
裴昀本来就不会和她们俩置气,微微一笑:“没关系。”
他回到房间里,换了居家的衣服,打开夏国这次比赛的网站,见作品已经上传成功,就放下了。
第二天清晨,谢意提前起床,又把裴昀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走出来遇到佣人在收拾衣脏衣服要拿去洗,冷不丁一张小纸条轻飘飘落在地上,被谢意捡起来。
佣人忙开口道:“大少?这是裴少口袋里的,我们马上就送过去。”
谢意扫了一眼纸条内容,不动声色收在手心里:“我拿给他吧,你们收拾完了就下去吧,让他多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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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千万种色彩, 赠你。”
裴昀醒了以后, 发现自己又躺在床上。
他对谢意这种执着已经有些无奈。其实就是迈不过心头那道坎, 突然就变得这么亲密,他不适应。但仔细想来,就算躺在一张床上,谢意也什么都没做,彬彬有礼只占了一半床榻,两个人的地盘分布比楚河汉界还要清晰分明。
说白了,他是自己觉得不好意思。
他在床上怔怔躺了一会儿,情不自禁抚唇——待得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 又不由得耳根通红,连忙爬起来用冷水泼脸。
今天是周五, 楼下很安静,上班的上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