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等落在他身上就被玻璃拦,喷洒的肉沫留一道道黏腻的痕迹。
那只丑陋的A级嗜极生物轰然倒,露了站在嗜极生物后面的omega。
隔着一层血肉模糊的玻璃墙,艾丽看见了一双漆黑凛冽的眼眸。
玻璃墙是特殊材质,艾丽从外面看见陆盐,但对方并不看见她。
确定那只嗜极生物已经没有生命迹象,陆盐冷淡地收回视线,转身又投入到了新的战斗中。
他跟alpha配合默契,起跃腾挪间,每个动作都流畅利落,紧绷的身体蓄起漂亮的肌肉线条。
艾丽眼看着陆盐又爆掉了一只嗜极生物,喉咙艰涩地滚了滚。
半晌她才扭头,满脸不确定地问身边的高黎,“这……这是第七只,我没记错吧?”
高黎的目光仍旧落在训练室内陆盐跟赫淮,他点了头,“是第七个,他只用了三十七分钟。”
霍多听到三十七分钟也不谈定了,连骂了三句卧槽。
三十七分钟就解决了七只A级怪物!再来几对这样的AO就没他什事了。
霍多快羡慕哭了,“这就是百分百匹配吗?这他妈也太叼了,为什没让我遇见这样的omega?”
艾丽嫌弃道:“你就算了吧。跟你高匹配的精神伴侣那得多猥琐?有你一个我就够够的,不想再来第二个。”
不于艾丽跟霍多,温沙射嫉妒仇恨的目光,他现在就像一朵发霉的蘑菇,阴郁地待在角落,狂咬己的衣角。
911银卫军的军费是普通作战部队的好几倍,配备的武器都是顶尖的。
对付大型嗜极生物都是重武器,看着训练室致力于爆脑浆的omega,艾丽忍不住好奇,看向一脸阴郁的温沙。
艾丽疑惑地问,“你确定你那个‘青梅竹马’是训练室这位?”
寻偶是alpha刻在基因里的,艾丽也是alpha,然知道温沙不会认错己喜欢的人。
但里面这位跟腼腆害羞,性格爱完全不搭边。
陆盐根本不像温沙这些年形容的模样,上午一句秒哭了温沙,午在训练室又比他A还A,这他妈是腼腆害羞?
或者O大十八变,原本陆盐是一个甜咸的软乎O,后来才变成这样的?
那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性格才会发生这大的改变,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其他人跟艾丽样疑惑,都齐刷刷看向温沙,想知道小甜O怎变成大佬O了。
温沙反而比他更纳闷,他反问艾丽,“你不觉得他现在就很爱吗?”
看着拿狙击量枪突突怪物的omega,艾丽一时竟然无言。
许久艾丽语重心长地对温沙说,“答应我好吗?我只做一个普通的舔狗,别做那个最舔的,行吗?”
霍多两手一摊,给温沙判了死刑,“他这种情况没救了,已经失去基本的判断跟控力,埋了吧。”
艾丽留鳄鱼眼泪,她扑到地上,抱住霍多的腿假哭:“医生,求求你救救他吧,他还这年轻,还有很多事没做,世界的美好他也没有真正见到。”
“我的啊,你好命苦啊。”艾
丽哭嚎。
“这位患者家属你控制一情绪,”霍多装模作样,“我只是医生,不是上帝,早点准备后事吧。”
见他俩秀了起来,温沙暴躁,“滚你妈……”
脏话还没有飚完,训练室的门突然打开,看见走来的陆盐,温沙仿佛吃鱼被刺卡住了喉咙,脸色涨红,一秒噤声。
艾丽赶忙从地上弹坐起来,快速整了整己的衣服,尽量让己看起来人模狗样。
她尴尬却不失礼貌地笑着跟陆盐打招呼,“你好新队友,我叫艾丽。”
霍多也恢复了正经,挺了挺背脊对陆盐说,“霍多。”
高黎伸手,“高黎。”
陆盐跟高黎握了一手,“陆盐。”
只有温沙并没有介绍己,他红着眼睛,怜地缩在角落,望着陆盐的眼神欲说还休。
赫淮站在陆盐身侧,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既然你都在,那我就正式介绍一。这是陆盐,我的新队友。”
他顿了顿,接着补充了一句,“也是我未来的伴侣,我认识了十五年,在一起八年零五个月。”
陆盐眼睛忍不住向上斜了斜,不过并没有拆赫淮的台。
赫淮这句话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一众人都懵了——他俩居然认识了十五年,而且在一起都八年多了,这才是青梅竹马吧?
就连温沙也愣住了。
艾丽朝温沙挪了挪,打算借肩膀给他哭,结果温沙并没有哭,脸色阴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
艾丽:忘了,别人怼他他是不会哭的,只有陆盐才让温沙从暴躁老弟变成怜小哭包。
澄清了他跟陆盐才是从小认识,赫淮心情很好地跟陆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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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基地的林荫小路上,陆盐调侃赫淮,“我怎不记得我跟你在一起八年多了,中间不是有七年没联系吗?”
赫淮说,“我从十一岁认识,在罗号待了七年多,再加上这半年,在一起八年多有问题?”
陆盐无语,“十一岁你都算上了?”
赫淮振振有词,“当然算,那个时候我没待在一起?”
陆盐懒得跟赫淮玩这种文字游戏,斜了一眼alpha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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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的omega数量非常观,正因为稀有,所以待遇一向很好,陆盐虽然军衔不高,但分配到了一个单独的宿舍。
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套桌椅、衣柜,还有单独卫生间。
陆盐很满意,至不用跟赫淮以外的人住,独住就不用跟其他人磨合。
omega跟alpha的宿舍楼是分开的,舒伯茨也住在这里,只跟陆盐隔了两间。
结束了午的训练,舒伯茨还特意过来串了串门,送了陆盐不实用的小物件,还有一些零食。
其中有一盒很高档的夹心巧克力,陆盐的眼睛亮了亮。
最近赫淮管控他甜食摄入,陆盐已经很久没吃过糖了,还是巧克力夹心。
舒伯茨上次在军校食堂跟陆盐吃饭时,见他点的餐偏甜,正巧别人送了他两盒巧克力,舒伯茨给陆盐拿了一盒。
等舒伯
茨走后,陆盐打开礼盒,坐在椅子上抠着里面的巧克力球,他一气吃了七八颗。
怕赫淮发现,陆盐把包装纸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剩的巧克力被他藏进了衣柜里。
911银卫基地晚上十点熄灯,熄灯之前陆盐就躺到了床上。
新到一个环境他有些不适应,辗转反侧到十点半还没有睡意,陆盐走床,从衣柜翻那盒巧克力,又吃了三颗。
心满意足的陆盐去洗手间重新刷了一遍牙,刚来就听见窗外有轻微的动静。
陆盐皱了皱眉,走过去拉开窗帘,就见赫淮趴在外面的窗沿,脚踩在排水管道上。
陆盐翻了一个白眼,打开窗将alpha放了进来,“大晚上不睡觉,你折腾什呢?”
赫淮拉上窗帘,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光脑。
等时间跳跃到十点十五分钟,赫淮掀开窗帘的一角,让陆盐看外面。
基地在一处海岛上,晚上不仅会有值班军队巡逻,还有两盏交叉扫寻的探照灯。
那两盏探照灯在基地跟岛周围扫寻时,在某个时刻,某个角度,探照灯照在办公大楼的玻璃幕墙,会将光反射到海面,而海水又映在玻璃墙上,给人造成了视觉错误——
滚滚海浪像漂浮到了半空,海水涨潮涌动时,仿佛要从玻璃幕墙上瓢泼而。
红外线探头的光点错乱地闪烁在波涛中,虚虚假假的光影交汇庄丽奇特的海市蜃楼。
不过时间很短,只持续了两三秒就消失了,但就因为短暂反而更显震撼。
“好看吗?”赫淮笑着说,“天很幸运看见。”
角度差一点点海水就不会映到那面玻璃墙上。
陆盐嘴角松了松,却没有回答赫淮这个问题,只是说了一句,“睡觉吧,很晚了。”
见陆盐肯留宿他,赫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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