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埋的惨剧。
不同的工作,不同的条件。
就情色领域来说,最顶级的女奴开花绳印、男奴开菊绳印,一年得到此认证的奴隶寥寥无几,城西娼妓区,仅一家娼馆配有一名得花绳印的女奴,夜渡资一晚挂价二十枚金币,豪商们趋之若鹜。这回拍卖会居然一口气出现三个菊绳印,葛西商会讨好洛克王子的用心可见一般。
第一个拉到洛克眼前的奴隶有着一对迷媚勾魂的双眼皮,殷红鲜艳的嫩唇,似妖精血统,走过前排座位时,还散发者一股魔诱香气,惹得不少人当场尴尬的一柱擎天,若非他是洛克王子要鉴赏的奴隶,恐怕早有人咸手轻薄。
「小奴拜见王子殿下。」他柔顺徐徐跪下,媚眼却不安分吊勾着洛克,风情无限,只要是奴隶都知道与其给不知名的阿猫阿狗凌辱,还不如给洛克王子买去,四爷过去也是奴隶,如今何等风光,只要攀上王子,奴隶也能翻身,权势还可大过自由人,谁人不爱。
眼见过了一回儿,洛克毫无反应,大汉拉着他就要略过,他哪里甘心,匡啷一声扯住铁炼。「小奴愿服侍王子。」说罢,往前跪爬跪几步,伸手欲搭洛克膝头,意图不顾羞耻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侍弄王子,以讨欢心。
他还未碰到洛克,就觉一阵劲风袭面,鼻梁剧痛,整个人向后摔了出去,撞倒台阶,温热的鼻血覆淌半面,嘴里尽是铁腥,糊涂睁眼,看挡在洛克面前的正是那冷面小四。
「放肆,殿下尊贵的身体岂是你可以任意触碰的。」小四一拳揍在那让男人陶醉的美颜上,毫不手软,好象扁的只是块破布。「拉走!」王子不作声时,四爷说的话就是王子说的话,大汉哪里还敢迟疑,连忙拎走这个坏事的奴隶。
不过他也够惨了,惹王子生气的奴隶,哪里还有人敢要,下场八成就是娼馆里的红牌男妓,日复一日为奴隶主赚皮肉钱吧。
「葛老,不好意思打坏你的商品,损失多少钱找小四报吧。」洛克突然起身,咧着邪美的弧度,走向第二个奴隶,正当大伙摒息以待,以为王子是看上这个比前者更胜一筹的美艳少年时,王子却未瞄一眼,将之视若空气,直接从大汉手里揣过第三个奴隶的铁炼。
「宝贝,你叫什么名字?」右手霸道向上一提,奴隶低垂的脑袋被迫拉起,一对楚楚可怜的黑眼珠浮着一层盈盈水光,肩膀一耸一耸,瘦小白皙的身躯不住畏惧颤抖,如果说前两个奴隶是男人床上梦寐以求的火辣尤物,这个就显得无聊、无趣,顶多引起不值一提的征服欲罢了,这么畏畏缩缩,就算弄哭他没成就感。
「殿下,这名奴隶曾经某小国的王子,国破城灭,他因皮相甚好,未遭绞死,新王将他卖给人口贩子以筹措资金举办开国大典,他的名字叫做…」葛老兴奋的滔滔不绝,小四冷瞥一眼,他立刻会意消音。
洛克兴味十足的盯着看了好一回儿,突然刷一声解开披风,密实地从头到脚覆盖住该名少年,身影一花,竟在睽睽众目之下亲手抱起低贱的奴隶,抛下拍卖会,大步离开。
「葛老,人是王子的了,明早请派人来领取千枚钻石币吧。」小四直接签下质据,从笑得合不拢嘴的葛西手上接过奴隶契,羊皮纸上弯弯曲曲的古老红字载明奴隶姓名:安塔.蓝柏。
洛克王子 S6
「主子,请上车。」小四完成了必要手续,面色不改的飞速追上洛克,一眨眼,一辆皇家车马已经随时可以供代步。
「不了。」怀里的人儿从刚刚开始就没停过落叶般的零颤,且整张脸缩埋在衣料里,连眼睛都没路出来。「小家伙,我不会伤害你的,初次见面,为了增进彼此的信赖,我们散散步吧。」洛克优雅一笑,放下他,只是手里仍揣着那条掌控一切的权柄。
「跟上喔。」洛克执着铁炼一端,悠悠着拉着奴隶,速度不快,真的只是信步慢走而已,但若迟疑在原地,就不免被扯痛脖子,洛克并没有收回披风,奴隶若不想唯一的遮蔽在抗拒中脱落的话,就歹乖乖配合洛克。
「殿下日安。」
奴隶拍卖会场离商会联合中心的大门有好长一段路,石砖街道两侧有各式商家,商店主人看见王子和熟悉的四爷纷纷招呼请安,突然个个又瞪大了眼,发现王子还牵着一名新奴隶,惊愕不已,王子的怪癖是众所周知的,高标准也是众所周知的,谁竟然能得王子青睐,实在令人好奇。
偏偏那个奴隶全身连头都裹着王子的披风,颈子弯得低低,只隐隐约约看到他苍白如雪的唇瓣,笨拙的小步跟着洛克的步伐,还不时绊跌踉跄,怎么看都不够俐索,他能服侍王子吗?
远方的零嘴铺一股诱人香味随风飘传而至,洛克登时改变方向,往那小铺造访。「给我一包蜜糖干果。」这是富人奢侈的小点心,先将大小适中的甘苦干果浸在浓度极高的蜜液里窖藏数日,再一口气洒上三到五种配料大火快炒,甜香四溢,会让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回味无穷。
从纸包里捻出一颗还热呼呼的干果,递至奴隶唇边。「可怜的小家伙,肚子饿了吧,先吃点这个。」要封上菊绳印,之前的准备措施可不少,小家伙八成三日前就开始禁食,只喝清水度日。
他似乎十分局促不安,像是极力掩饰着咕噜咕噜饿鸣声被识破后的羞赧,又像是对于这个陌生人好心的举动有所防备,但…难以抗拒那令人饥肠辘辘的甜食。
「张嘴,这是主人的命令。」洛克一手捏着奴隶下巴,霸道端起,披风的头罩从脑后滑落,所有在场的人都清楚看见王子的新奴隶───一个小动物般的瘦弱少年,圆圆亮亮的大眼,宛若随时都能溢出水珠,小巧泛红的湿润鼻头,柔软滑顺的乌黑短发,让人不禁联想到一只可爱温驯的小黑犬。
洛克王子的命令似是拥有一股神秘魔力,就算是仇视他的敌人都不免不由自主的跪下,况且是这么蛮横又诱哄的口气,蓝柏呆呆楞楞的不知怎么就张开了小嘴,任他的新主人把零嘴推入,顿时舌尖一阵甘甜爽口的滋味在味雷上炸裂,美味的都要融化了,他皱着脸蛋,嘴角单纯的扬抿,好吃的感觉都写在脸上。
「再来一颗。」这回洛克居心叵测,食指尾随零嘴堂而皇之侵入,狭玩那枚粉嫩红舌,蓝柏本来含干果吃,却吮到一段纤细的指节,伴着甜甜的滋味在舌上轻按,他又惊又怕,忙向后退,可洛克哪里肯放过他,指头怎么样就是专制的赖在蓝柏嘴里不走,时而刮骚贝壳般的齿列,时而转勾不知所措的粉舌,没一回儿,蓝柏嘴边已流淌串串涎液,明亮大眼也滴坠出无助眼泪,鼻头酸红。
「哎呀呀,看来我太欺负你了。」洛克恶劣的微笑里一点反省的意思也没有,他将干果塞给奴隶,许他继续享用,心情愉悦的继续散步。
蓝柏挂着两行泪,捧着温热的纸包,怯怜怜的左张右望,众人的视线让他神经紧绷,双肩一直僵硬的耸在耳后,想到披风有屏蔽可用,他连忙想重新戴上,可笨手笨脚,一没注意,干果撒了一地。
「啊…啊…」他惊慌的没多想就徒手去收拾,要不是洛克眼明手快,瞬间放了铁炼,蓝柏的颈子恐怕要多一条狰狞血痕。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