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从怀所经营的地下钱庄被举报是分分钟的事,施暴者的靠山倒了,他的律师再怎么辩护也只是纸上谈兵。”
“谢谢你。”舒愿说。
“没事,”沈昭时说,“上交起诉状后,法院会在七日内立案,你们回去后耐心等通知。”
临走前舒愿把沈昭时拉到了一边,支支吾吾地问:“黎诩他……用的什么方法说服他爸爸?”
“保密,”沈昭时说,“你自己去问他。”
舒愿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沈昭时忍俊不禁:“我这人公私分明得很,你别想在我这套话。”
“好吧,”舒愿点点头,“那我走了。”
“行,”沈昭时把他送出了律师所大门,“关于案件的事你别紧张,你要做的就是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方便到时候开庭能顺利进行。”
纠缠自己许久的鬼影终于肯松开一点獠牙利爪,舒愿有了种拨云见日的轻松感。上学前柳绵给他拎了一大袋水果零食的让他拿去给黎诩,舒愿不肯:“他不吃这个。”
“怎么可能不吃,现在男孩子都爱吃这些,”柳绵把袋子绑到了儿子的书包上,“对了,有空让他把黎书记叫出来一起吃顿饭吧,不管最后帮不帮得上,这个人情我们还是得谢的。”
这不得乐死那嚣张的警犬。
舒愿嗯嗯啊啊地应着,拎起东西就出了门,到学校后离晚修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他先把东西带回了宿舍。
没想到宿舍的灯亮着,黎诩正歪在椅子上按手机,两条腿搭在书桌上交叠着,随心所欲得很。
“我妈给你买的。”舒愿把零食水果放到黎诩桌上,转身收拾自己的东西。
黎诩坐正了身子,翻了翻一大袋吃的:“那么客气啊,我看看……全都是我爱吃的,阿姨真懂我心。”
“就没几样你不爱的。”舒愿嘀咕道。
嘀咕声不大不小,刚好能被黎诩听到,他放下手机,过去抱了抱舒愿:“最爱你啊。”
“说了在学校别这样。”舒愿推他,被黎诩按在了柜门上:“不是说在宿舍可以么?”
“我没说过……”舒愿没底气地驳斥,尾音低得淹没在两人交缠的唇舌中。
周日晚修前宿舍楼人不多,黑乎乎的走廊上只有他们这边亮着灯,宿舍门关着,黎诩搂着舒愿边亲边挪动脚步,到门后边时伸手按了一下灯的开关,顿时连他们也沉入了黑暗里。
“晚修……”舒愿低声说,下一秒又被黎诩堵住了嘴。
晚修还没开始。
宿舍楼对面是高二的教学楼,舒愿在两人嘴唇相碰的暧昧声响中隐约听见学生课前的喧哗,他像被众人注视着和黎诩接吻,心里想反抗,身体却在刺激感中沦陷。
黎诩抱得他很紧,舒愿整个后背都贴在门板上,宿舍门到底没家里的结实,一撞就发出沉闷的巨响。
有过似曾相识的感觉,舒愿的身子僵了僵,他被欺凌时,就是被人按在了生锈的门板上。
舒愿身上的每个反应都逃不过黎诩的观察,他会意地把人抱离了门边,重新将舒愿带到了书桌旁,一手环着对方的身子,一手兜着屁股,一个用力就把舒愿托到了桌上。
他两手撑着桌沿,身子前倾拉近双方的距离:“小恐龙,你有没有发现你活泼了很多?”
会撒娇了,会开玩笑了,会主动抱他了。
以前就净会躲他,不经逗。
舒愿用膝盖顶黎诩的腿:“要上课了。”
“周日晚休自由安排,怕什么?”黎诩捏捏舒愿的膝盖,“上课了不是更好,没人打扰我们。”
“不行,”舒愿又不像黎诩逃惯了课的,他拍开对方的手,继续用膝盖顶黎诩岿然不动的腿,“上课。”
“你别乱动,”黎诩声音变了调,按住舒愿的大腿喘了口气,“憋死我了,不上课,上你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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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我帮你洗
舒愿换了条干净的裤子,把被黎诩弄脏的裤子泡进了水里。
“我帮你洗。”黎诩从他身后覆上来,舒愿推开他:“先泡着,晚修回来再洗。”
回教室的路上舒愿一个人在前面闷声走,黎诩在后面跟着,他知道舒愿害羞了,便也没上前吵对方,由着舒愿自个儿冷静去。
周日的晚修就是拿来给学生做周末作业的,黎诩闲得慌,拿了草稿纸出来写东西,舒愿偶尔偷瞄一眼,到第二天早上的升旗礼才知道那是检讨书。
和上回是同样的情景,黎诩穿着清禾统一的学生礼服登上升旗台,在底下一众学生的哗然中扬开了检讨书。
“我是高三1班的黎诩,上周六我出于个人原因殴打了高一1班的黎诀同学,扰乱了新生军训秩序,对此……”
一整页纸读下来,当舒愿以为他这次是真心实意要道歉和检讨时,黎诩在收尾处将手中的纸对折两下塞进裤兜,嘴边泛起无所谓的笑:“最后,请别踩我的底线,否则我以上的检讨作废。”
解散后舒愿和黎诩并肩走,他从对方裤兜里抽出露了一角的检讨书,结果上面哪是刚刚在台上念出来的词句,分明就是重复又重复的“黎诀小垃圾”。
“幼稚!”舒愿嘲他。
黎诩揉乱了舒愿的头发:“我怎么可能一本正经地写检讨啊。”
“你做过多少次当众检讨?”舒愿把纸张叠回原来的样子,被黎诩拿走了随手扔进校道旁的垃圾箱:“不多,七八次吧。”
“校霸的称号就是这么来的?”舒愿问。
“不然呢,”黎诩笑道,“你以为我顶着这俩字很光荣吗?”
等舒愿想起要问黎诩什么时已经是两天后了,他吃饭时偶然听见高一的男生在讨论黎诩军训把自己的弟弟打了的事情,才知道黎诀已经好几天没来上学了。
“你弟弟转学了吗?”舒愿问。
黎诩夹着肉往舒愿饭盒里扔:“没转,他是脸还没消肿不敢上学,怕丢人呢。”
他爸在看完白霜生前的日记本后生了好大的气,也不管姚以蕾和他同床共枕了十多年,把对方在黎宅的东西打包好扔了出去,也不知手里捏了姚以蕾的什么把柄,将她赶出黎家的时候对方竟没敢说半个不字。
至于黎诀,黎文徴念着他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终究是把他留在了黎家,只不过家里多了位不苟言笑的佣人,用以监视着黎诀的日常生活。
对此黎诩不甚在意,他恨黎诀是把对姚以蕾的恨连带着牵扯到黎诀身上,姚以蕾被赶走了,他大不了把失去母亲的黎诀当成透明人。
这些事儿黎诩在沉迷群里跟哥们几个说过,施成堇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