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她,果然她今天做了头发,还穿了一身晚宴一样的礼服,脸上的妆容夸张的堪比红毯女星。
夏宁涨红着脸从他背后探出个脑袋,小小一只,廖珂心里的尴尬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快步走上去道:“这是夏宁吧,长得真好看,儿子,眼光不错。”
她笑盈盈地把夏宁从边恒身后提溜出来,上下打量着他,夏宁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边恒。
边恒轻笑了一声,说:“妈,先坐吧。”
“好好。”廖珂让夏宁坐在了中间,止不住笑眯眯地看着他。
她脸上有些细小的部分和边恒很像,比如眉毛,眼角的弧度,整个人看上去大方又英气,颇有女掌门人的风范。
夏宁渐渐知道为什么边恒能变成边家教育模式下唯一的正常人了,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妈妈吧。
他壮着胆子对她笑了笑,自我介绍道:“阿姨,初次见面,我叫夏宁,马上要25岁了。B市人,电影学院毕业的,现在出道三年不到,可以转行也可以继续做,平时喜欢旅游运动听歌看书。”
他一口气说完,边恒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廖珂连忍都没忍,哈哈大笑道:“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我是不是也要这样自我介绍一下,让你认识认识我啊。”
“不用不用,我说完了,阿姨您随意。”夏宁赶忙摇头,那架势仿佛敬酒的时候说“我干了,您随意”。
廖珂笑得花枝乱插,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说:“我家小恒真是捡到宝了,跟你在一起绝对不用担心无聊。”
夏宁干笑着喝了口水,她认真地看着他道:“小夏,你刚才说可以转行也可以继续做,我听着其实有点难受。我们家不是那种传统家庭,观念不会那么保守,如果是边正阳或者边恒,任何一个人让你放弃演艺事业,我一巴掌扇死他们。你不必放弃任何东西,你就是边恒的伴侣,谁也不会阻挠你们。”
夏宁差点儿眼眶一热哭出来,他喉结滚了滚,说:“……阿姨,谢谢你,是我失言了。”
“还叫阿姨呢。”边恒握了握他的手道。
廖珂立马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夏宁在两人的注视下,红着脸嚅嗫地叫了声:“妈。”
“乖。”廖珂顿时喜笑颜开,“我可占大便宜了,平白又得了个乖儿子,哎,对了,你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吗?”
她去年出国整治分公司,对国内的消息没有那么灵通,也不知道夏忠祥的事情。
夏宁有点为难,刚想开口,边恒说:“他父亲知道,母亲还不知情,我们想慢慢来。”
廖珂点了点头,说:“也是,正常家庭对这种事的接纳度还是挺低的,毕竟像我们家这样的才是不正常,我小时候在国外读的中学,对性向这种事看得很开的。小夏,你别着急,循序渐进地让你父母知道就好,等以后他们可以接受我们家了,再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夏宁不住地点头,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廖珂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三人吃完饭后,往电梯走去,夏宁把外套搭在手臂上,和廖珂挽着手走在边恒后面。
他们互留了微信,廖珂说:“我约了朋友做美容,等晚上的时候找你出来逛逛。”
“好的。”夏宁松了口气,现在离开应该不会遇到潘亚兰了。
电梯打开的时候,里面有不少人,边恒没有注意电梯是上行的,便走了进去,夏宁和廖珂边说话边跟在他后面进了电梯。
等电梯到三楼的时候,边恒才看见有人按了个四层,说:“我们等会儿下去。”
廖珂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问夏宁:“那你喜欢滑雪吗?我们下次一起去啊。”
“好啊,我以前也经常和边恒去的。”夏宁笑道。
电梯门开的时候,有不少人都下去了,夏宁眼角一撇,看见了一个紫色的裙摆。
他顿时愣了一下,紫色暗花荷叶裙……如果没记错的话,潘亚兰似乎前不久刚买了一条这样的裙子!他大脑里的橙色警报滴滴响起,偷偷地用眼睛扫了一眼那个女人。
下一秒,他石化了。
那、女、人、就、是、潘、亚、兰!
她正低头发消息,没注意到这边,边恒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皱着眉头疑惑地看向夏宁。
廖珂的手机发出一声消息提示,她打开手机,说:“我姐妹到了,刚好我也要去四楼,你们自己回去吧。”
随着她说出这句话,潘亚兰抬头看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夏宁以这辈子最快的手速,猛地把手腕上的衣服盖在了头上,扣子一下撞在他鼻子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阿珂,真的是你!”潘亚兰惊喜道,走过来拉住了廖珂的手。
“兰兰,天哪,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廖珂夸张地和她拥抱,两人差点抱头痛哭。
边恒僵硬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又看了看她们身后用外套盖着头,瑟瑟发抖的夏宁,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的感觉。
廖珂吸了吸鼻子,说:“我刚跟我儿子、儿媳妇吃过饭,好几年没见了,一会儿我们边做脸边好好说说话。”
“好!你连孙子都有了,哈哈哈。边恒这孩子挺好,哎,这是你媳妇儿吗?”潘亚兰诧异地看着缩在角落里的人,问边恒道。
边恒沉默了几秒,说:“是的,阿姨,他有点冷。”
潘亚兰说:“哦哦,这样啊,咦,我看着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夏宁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只听廖珂说:“宝贝,你在干什么呢,快过来,妈妈给你介绍个阿姨,这个阿姨是唱美声的艺术家,跟你也算半个同行了。”
我知道,不仅知道,还每天听她嚎,夏宁心想。
“他也是做音乐的吗?”潘亚兰好奇道。
“他是个演员,但也是你们这个圈子的,这孩子怎么了。宝贝,你不舒服吗?”廖珂松开潘亚兰,走向角落道。
别过来啊,求求你别过来!夏宁在心里哀嚎,但墨菲定律是一尘不变的,他越是担心,廖珂就越来越近。
啊啊啊怎么办啊!他现在就想找个洞钻进去!
正在廖珂把手放在他衣服上,准备把衣服解开时,夏宁眼睛都闭上了,准备悍然赴死。忽然间,电梯猛地颤抖了一下,灯光一下子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