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控制的任务可多可少,多则数百,少则数十,但只有一个世界的任务是具有绝对掌控能力,其它的任务也不过是随手兼领,因此对其的掌控能力不强,所以才有被他人夺去控制权的可能性。
也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会有源源不断地有主神晋升,世间任务千千万,被夺去一个根本算不上什么,相反地,还会很欣赏夺去他任务的人,就比如,岑裕的主神父亲也正是和被他夺去了任务的主神凑在了一块,最终有了岑裕。
没错,岑裕的父亲是双性,当初正因为被渣攻发现了这个秘密而遭受肆意玩弄,可谓是上演一场虐身又虐心的艰难情节,系统就是在这时候出现在他的脑中,说可以改造他,而那时候的他早已心灰意冷,压根无需系统的任何帮助,反而还嫌弃是个累赘。也因此,将渣攻收拾地妥妥帖帖,自己则走上了成功的新高峰,即便后来渣攻再如何苦苦哀求,他的心中也不会起一丝波澜,最终也是这份强大,彻底征服了系统,果断地叛变了。
但岑裕不同,他不像那些凭借着自己努力而坐上主神席位的人,他生下来就是神二代,别人可能一辈子都完不成的逆袭,他却轻轻松松地就可得到,也正是因此,岑裕一直无法克服内心的那与生俱来的懦弱,让上任主神对此很是不满。为了迫使他改变,上任主神决定直接将手上的一切事物甩锅给岑裕,要是岑裕一直是这副模样,那么他手上所掌管的系统就会全数崩塌,到时候的后果不单单是岑裕遭殃,而整个星球也会因此产生剧烈的动荡。
岑裕一开始还可以凭借着微弱的神力去维持系统的平衡,可一方面大肆消耗,另一方面却毫无补充,他的神力很快就随之告竭,岑裕还不是真正的主神,主神之力还掌握在上任主神的手上,若是岑裕一天无法从这个任务中突破,那么就一天无法得到对方的肯定,不会将传承交给他。而光凭岑裕自己的力量,很快就无法再继续支撑,所以他不得不一次次进入任务,突破自己的极限,才好让上任主神安心地将主神之力交付于他。
刚进入任务的岑裕一头雾水,在任务的情境下撞得头破血流,而在每每被虐得痛心疾首后,才发现自己又失败了,便暗自沮丧地垂下眼睫再次进入下一次任务,又被深困其中,陷入一个死循环。
虽然岑裕在任务失败回归后得知这一切不过都是虚假的剧情需要,但他每次还是会陷入在其中许久,默然神伤,最终还是隔壁主神看不下去了,偷偷篡改了系统数据,让白薄来帮岑裕摆脱困境,只可惜,第一次入侵还不熟练,出了许多的BUG,但索性,结果是好的。而这位热心的主神,此时正陷入他的任务中,死死无法脱离,当然,这又是后话了。
岑裕从贱受改造计划脱离后,总算是得到了上任主神的全部传承,过多的身体全数灌入他的体内,让他一时间承受不住,整整昏迷了三个月,体内神力充沛却虚弱到无法动弹的身体挣扎着双眼,第一反应就是寻找白薄的身影,结果,什么都没有。
他的心脏就像被人硬生生地掏去一块,空荡荡的一个血洞,有些生疼,回来得太过匆忙,他还没来得及抽离记忆,现在疲惫不堪的身躯和残破悲痛的心灵让他几乎承受不住,他连多一分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尽力地闭上了眼睛,黑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显得有几分惨白憔悴。
直到半年后,原以为已经将白薄彻底忘却的岑裕在得知对方到来的消息,冷漠了许久的表情突然有了片刻的不自然,直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让岑裕差点没克制住嘴角的抽动,只能用尽量简短的话语打发走对方。当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岑裕双腿一软,就这么径直坐在了地上,瞪大的双眼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将对方忘记了,没想到当相遇那一天再次来临的时候,压抑已久的强烈情绪将他的理智全数冲毁。
内心十分忐忑的岑裕一开始只打算远远地避开,可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巧合之后,他发现白薄总是出现在他身边,填满了他内心那份渴望,怎么躲也躲不掉,最后干脆选择自暴自弃,每次暗戳戳地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与他擦肩而过,然后在等到对方看不到的时候躲回神殿傻兮兮地偷笑,蠢得不可开支。
不过,现在嘛……
在岑裕又一次被发现在偷偷看白薄的时候,承受着他视奸已久的白薄终于转过头看着他,索性大方地一次性让对方看个够,嘴角的笑充满了对岑裕的揶揄与纵容。
岑裕感觉本就紧张的心脏突然被一根箭戳中,下一秒便恢复着他前些日子端着的主神面孔,故作高冷,一言不发地转过头去。
“噗。”白薄被他这样的行为逗到发笑,将手放在他的脑袋上顺毛,像是对待宠物一般地细心温柔,话语中隐藏着憋不住的笑意感慨道,“我倒是现在才发现,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尤其是那副害羞过后的傲娇模样,更是戳进了白薄的心坎中。
第89章 终章
岑裕自从被发现并未抽离记忆后,就不再压抑自己的内心,反而控制欲还比以往更加强烈,无时无刻不在贴着白薄身边,但又并非那种引人注目的存在,而是就这么静静地待在你身边,暗戳戳地在一旁看着,显得有些孤单的样子,让人舍不得硬下心来去说什么。
在那一天将事情挑明后,两人的关系就变成了这样,一块转悠赏花揉揉兔子,尽管是做着十分平淡无趣的事情,但却能从中体会到不一样的意味,或许是因为当某个人陪在你什么身边的时候,做什么事都已经显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陪着你的那个人。
但岑裕进来却略感困惑,按理说他们的关系已经水到渠成,可是还是维持在拉拉小手亲亲嘴的进度上,就算睡在同一张床上,也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没有任何的进展,岑裕甚至在猜,对方是不是不喜欢他,或者,还没有打心底地接受他?
白薄也在某天突然转过头问他,“你最近,好像不太对劲?”
“啊?”岑裕有些没反应过来,抬起眼有些惊讶地望着他,“怎么了?”面上故作震惊,但心中却已拉响了警钟,白薄不会已经知道了他在想什么吧?
然后白薄倒还没有那般神奇,只是用有些担忧的目光望向他,“这几天我看你都魂不守舍的,好几次叫你也没反应,你说说你成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呢,那么入迷?”
“没、没有啊。”岑裕瞪大了眼睛为自己增加说服力,谁知这幅模样落在白薄的眼里活脱脱就是将做贼心虚四个大字挂在了脸上。
见对方不肯说,他只能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注视着岑裕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充满着暖意的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