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起天来也能放得开,没压力。
蒋涛家老房子改成了一个小三楼,带着个大院儿,院儿里有只金毛。这会儿不是旺季,老房子也挺清闲的,房间有很多。
老曹说:“我跟萧刻一间吧。”
“你滚,”林轩一个肘击把老曹怼到旁边,看着眼萧刻又看了眼周罪,“别骚了,歇会儿吧。”
“老曹跟我一间,我看着他,他也就跟我骚不起来。”说话的是老朱,他找了把椅子坐下,“一张床两张床都行,无所谓。”
两人一间,别人都自己组完队了,最后剩下周罪和萧刻。
一伙人看着他们俩,方禧笑着看向蒋涛,眨了眨眼:“没房了吧涛子?好像就剩个大床房了?”
蒋涛点头:“是,就剩一间了。”
周罪一直没说话,他在墙边靠着抽烟,一只手拎着背包。萧刻回头看了看他,周罪没抬头,也没看过来。
萧刻还真没想跟周罪住一间,这倒是真的。来之前没想,现在也没想。他们俩现在这关系还真不太合适住一屋,萧刻虽然追着周罪呢,但是他没想过趁着住同间房做点什么。怎么说呢,他对周罪是真走心了,不是约个炮就完事儿的关系,没想那么轻率。路得一步一步好好走,这么才能走得长。
“我单……”萧刻的话音跟周罪是一起开始的,他刚开了个头就停了。
周罪说:“我自己住。”
一屋子人都看向他,周罪吸了口烟,又重复了一次:“我自己一间。”
萧刻笑了下,跟蒋涛说:“我也自己一间。”
这会儿气氛倒是真的有点尴尬了。边上别人互相使眼色,方禧“啧”了声,跟蒋涛说:“行行,给他俩一人一间,晚上门儿我得盯好了,半夜别谁上谁屋串门儿啊!”
“你看吧,不如让我跟萧刻一屋了。”老曹耸了耸肩,“这不浪费资源么。”
“那你跟周罪一间得了呗?”程宁“嗤嗤”笑了两声,“你要想骚你就跟老周骚。”
“我他妈才不,他性冷淡。”老曹不屑地说。
蒋涛给萧刻和周罪一人一把钥匙,但是两个房间是挨着的,在二楼。萧刻拿着东西先上去了,这么一小天下来其实有点累了,想歇会儿。没多会儿周罪也上来了,房子隔音一般,周罪在屋里走路他能听得很清楚。
这个距离刚好。
萧刻脱了外套,洗了把脸,然后躺在床上睡了会儿。睡得还挺熟,被敲门声叫醒的时候天都有点擦黑了。
门口是蒋涛在敲门:“快要吃饭了,萧老师。”
“哎,好的,我收拾一下。”萧刻扬声答应着。
萧刻是最后一个下楼的,到了餐厅人都全了,只差他自己。周罪边上的位置是空着的,萧刻很自然地走过去坐下。菜基本都上全了,满满一桌,中间是只烤羊。
有人问他:“萧刻会不会喝酒?”
萧刻说:“能喝一点,酒量不行。”
“能喝就行,”方禧拿了瓶酒,冲他晃了晃,“白的来得了吗?”
萧刻点了下头。
他自己什么毛病自己知道,所以紧着先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别人聊着的时候他几乎都在吃,蒋涛拿了把刀,给他片了一盘子羊肉下来放他旁边。菜是真的都很好吃,萧刻直到吃得差不多了才放下了筷子。
萧刻杯里的酒还剩半杯,他站起来说:“跟大家第一次见面,我提一杯。多的不说了,以后慢慢处吧。”
说完就把杯里的酒都喝了。
老曹第一个接他的话:“行呗,以后慢慢处啊,咱俩单独处也不是不行。”
他身上还穿着萧刻的外套,接完话边上人嗤嗤地都笑了,然后把酒都喝了。老朱跟萧刻说:“别搭理他,他持续性发/浪,习惯了就好。”
周罪在酒桌上存在感不强,算起来这是萧刻第三次跟他喝酒了。他话太少了,不问到头上不会主动说话,就算问到了也不一定会吭声。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点喝多了。
蒋涛慢慢地说:“我常年在外头不回来,有时候真挺想你们的。外面朋友不交心,跟你们比不了。别人我都不惦记了,我就惦记老周。”
蒋涛说到这儿的时候看着周罪,叹了口气。萧刻能感觉到这些人里蒋涛是最实在的,就是那种挂在脸上的实在,说话什么的都很直。蒋涛也看了看萧刻,冲他举了下杯子:“萧老师,不知道你跟老周什么关系,反正这么多年还是他头一次带人一起聚。我……不多说了,我敬你一杯,感谢你。”
他说得很走心,眼圈都有点红了。
萧刻不知道周罪带个人怎么就把他激动成这样了,萧刻接了这杯酒,然后笑着摇头:“酒喝了,但我真当不起这声谢,是我自己非跟着来的。”
“那也谢!”蒋涛还是有点激动,“你要次次都能跟着那我次次都感谢!”
“这个是真的得谢了,”萧刻另一边坐的是林轩,他叼着烟说,“老周活得太酷了,他这一生都很酷,我们之前就怕他把自己给酷出毛病来。其实他以前不这样,以前也挺爱玩儿的,现在有时候跟个失语症似的,这个逼……这个老东西太轴了。”
周罪之前一直没吭声,这会儿撩起眼皮看了林轩一眼:“哪个逼?”
“曹圆儿,老曹这个逼。”林轩笑着说。
老曹在一边吃菜呢就躺枪了,头都不抬骂了一句:“个狗东西。”
这些人把他和周罪之间的关系有点误判了,他俩远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近。但是也不至于去特意解释点什么,太矫情了没必要。而且他也挺喜欢这种误判的。
他们这次来本身就没什么别的安排,就是找个消停地方聚一聚,把酒喝透了。所以谁也没收着,反正第二天也没事,喝多了就睡,睡到几点都无所谓。
萧刻提前吃了东西,胃里不空,喝到后来倒也还好,没觉得胃里太不舒服。酒桌上的话题已经从荤话渐渐转到情感专场了,方禧一本正经地在怀念他的前妻。离婚都是自己作的这没的说,朱砂痣蚊子血的事儿是永远掰扯不清的。
他说完老朱也聊了他老婆,说他老婆是怎么跟他一起共患难的。老朱说完突然把话题扔给了萧刻,问了句:“小萧呢?处过朋友吗?”
萧刻靠在椅背上,嘴角带着点笑,很自然地答:“当然了,我都三十了,三十了没个前任那不成有毛病了。”
老朱哈哈笑着:“那说说?”
萧刻没什么不敢说的,抿了口茶,说:“也没什么。看对眼了追,追上了处,处够了分。就这些,不怎么精彩。”
萧刻一句话就带过了他上一段历时五年多的感情经历。不是不能说,就是不太想说。而且就这一句话里也不都是真的。
分开了不是因为处够了,是因为林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