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见闻琉坐在躺椅旁,看着宴卿卿的脸。覆在罗裙之下的大手,是看不清的。
相然端着药上来,见那两丫鬟正在犯夏乏,觉得奇怪,把人叫醒之后,才把药端了进去。
而闻琉刚刚放下笔,他深吸了口气,把写的东西放在一旁,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对相然道:“卿姐姐太累,我翻了一下,没多少就对完了,便把剩下的都给做了。这药你先晾一会,待会再把姐姐叫醒,徐太医约我有事,快到时间了,我便先回去了。”
相然还想留他一会儿。
闻琉却摇了摇头,说自己已经耽误了许多时间,她只得道声慢走。
相然心中有些可惜,心道小姐还挺喜欢五皇子的,怎么他突然就不怎么来宴府了?
她掀开旁边珠帘,将药放在一旁的案几上。见宴卿卿面色有些潮红,便摸了摸她的头,觉得可能是屋子里的冰少了些,她被天气闷到了,便拿起小扇给她驱驱热。
宴卿卿身子清凉起来,她慢慢睁开眼,她双眸有些迷茫,身子还有些乏力。
相然把药拿过来,道:“小姐先喝了这碗安神药,五皇子刚来了,他看了账本,说帮您把剩下的做了。”
宴卿卿回过神,她揉了揉额头道:“我去看看。”
她手撑在躺椅上,要下地穿鞋,双脚却倏地一软,腿|心有异样的刺激。
相然见她皱着眉,连忙问怎么了。
宴卿卿回道:“睡得太久,脚有些麻了,算起来小日子也快到了,也难怪。”
她那儿好生怪异,就像进过什么东西一样,腿酥|麻得很。
天上挂着滚烫的太阳,阳光明媚。
闻琉坐在马车上,面色淡淡地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慢慢将其贴于胸口。他靠在马车壁上,怀中有块锦帕,上面有晶莹的黏液,不过没有血迹。
有人做错了事,天理难容,当下地狱。
闻琉闭紧了眼,那又怎样?
第102章 番外一
日子一天天过去, 闻琉来宴府的次数依旧少得可怜, 宴卿卿曾派人去问过他那日来做什么,他也只是回道顺路去看看她。
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宴卿卿也不喜欢追问过多。她在宫中不常见他, 因他总是在殿内或者太医院,但她在外倒是见了闻琉几次, 只不过他性子淡了下来, 不再像以前那样黏着她。
晖朝夫人小姐喜好风雅,为了家族的走动以及底下儿女的婚配, 时常邀世家公子小姐进自家山庄赏花吟诗。这种雅致的日子,难免会留人住一天, 让那些互有心思的人多相处会儿。
宴卿卿没想到闻琉会来这种地方。
倒不是闻琉没来过,若真这样还没什么值得想的。只是他以前陪宴卿卿走过一次,不知怎地有些讨厌这种事。
那时虽未与直说,但她也察觉得到一二,猜想或许是发生了令他不高兴的事,但宴卿卿问他,他却摇头说没有。
宴卿卿之所以记得最清楚,还是因为那次她没有留夜, 天上下着瓢泼大雨,闻琉淋雨发热,他浑身冒冷汗, 一直往她怀里钻。
偏她穿得少, 马车里面又闷热着, 她身上也有薄热汗,襦裙贴紧身子,闻琉身体的滚|烫都快透进她身子里。
最为尴尬地,或许还是因为宴卿卿那天沐浴时自己身子的异样,她羞恼得不敢见人。
明明闻琉什么都没做,只是冷得无意识地往她怀里凑,偏她身子敏感,都快成瘫无力软泥。
闻琉似乎是和某家公子一起来的,他出宫没几次,认识的人竟也不少。闻琉见了宴卿卿,依旧像往常样叫了卿姐姐,但两人间的隔缝却还是存在,不比以往亲近。
宴卿卿心底自然是有些难受的,任谁宠了那么久的弟弟不亲自己了,都会如此。
那天江沐无事,也去了,这一次江夫人倒没再让涂婉跟着,她或许是觉得此事已经没法扭转。涂婉倒挺可怜,相府的孙小姐,再怎么也不必掺和进这件事,可她人唯唯诺诺,不会拒绝。
江夫人真不喜欢宴卿卿,加上她觉着涂婉对自己儿子有那么点意思,便更加希望自家人来做自己媳妇。
宴卿卿和江沐在八角亭中谈话,是有关几月后的婚事,闻琉在一处地方坐着,盯着他们看了很久,宴卿卿没有发觉,还是江沐那晚来她房间告诉她的。
她怔愣了片刻之后,想起了什么,心觉闻琉或许对她这姐姐还是有些上心的。他以前不太喜欢江沐,还跟她说过江沐身边女人太多,看起来不是好人。
他不太喜欢江沐,所以才跟她说这些,现在应该是怕江沐对她做什么,宴卿卿登时心中一松,这傻孩子也不是全都变了。
她笑了笑,没和江沐说原因。
宴将军从前生命垂危,被江家珍藏的血莲花救了一命,便与江大人约了娃娃亲。
江夫人这样反对,宴将军本不想履行这场婚事,但宴卿卿与江沐关系好,他也不想拆散对鸳鸯,便想以后宴卿卿若嫁了,让她带一队私兵做嫁妆,江夫人委屈不了她。
况且宴卿卿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子。
夜色深沉,风吹有些凉爽,但要是穿得少些,又会觉得太冷。这次赏花会赏的是初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