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
少年的身体像火一样炽热,烧到宴卿卿心底。闻琉已经长得比她高,她现在才意识到。
宴卿卿哭得打起了嗝,泪水糊了眼,上次在宴小将军面前,都没这样哭得厉害。
她兄长的伤心不比她少,宴卿卿不想增添他的难过。
相然站在这是没意义的,她退了出来,留宴卿卿和闻琉在房间里。
宴卿卿的哭声渐渐小了起来,她哭了这么长时间,加上闻琉身上有种安定人心的药草味,身子已经疲惫,撑不下去。
闻琉看着她通红的双颊,低下头把上面的泪痕慢慢舔干净。
他将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宴卿卿的身子,就这样抱着她,没做别的事。
闻琉是有那样病态的想法,甚至也挑着好几次适当的时间弄过她,即使他从没真正进入,但他知道现在那些事做不得。
他姐姐很难受,哭得他心都要碎了。
宴将军战死着实出乎闻琉意料,他根本没心思动边疆那边的人。皇权交替若成功了,他们不认也得认,并不消多么强制。
这之后的几天,闻琉每晚都会翻墙来宴府陪着宴卿卿。他好像是有经验的,偷溜出来从未让人发现,幸而两人即使什么也不说,也从没有尴尬之感。
……
宴家的其他亲戚前来吊唁,说着让她宽心些,却明里暗里地想宴卿卿在太子面前多说他们几句好话。
她了解自家这帮亲戚是什么德性,仗着宴将军的军功强抢民女,收受贿赂的坏事做得不少,好事却没做一件。
若非宴将军硬气将人送进官府,再三吩咐官兵看着人,如果再有犯者,直接收押,不用看他脸色,这些人恐怕还是不知天高地厚。
若是以前,宴卿卿或许还会和气些,现在却是提不起半点精力,径直摆摆手,让下人送客。
这帮年纪都长于她,脸皮厚得惊人,说她这怎么能这样,得亏宴卿卿不吃这套,起身就走人,留小厮送人。
“宴将军不在了,宴小将军可是随他性子。”闻琉的声音突然响起,“还是诸位胆子大得不把将军府中的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