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蒲柏皱眉停顿的瞬间,桑园就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应该是埃文斯和蒲柏在体内的相互博弈。埃文斯想出来,但蒲柏压制着他。
因为现在蒲柏这个副人格掌控着身体,所以他能对大脑发出命令不让埃文斯现身。
桑园开始胡乱喊叫:“埃文斯先生,埃文斯先生!”
蒲柏恶狠狠捂住桑园的嘴:“闭嘴,萝兰小姐。你也不想之后看到我做更出格的事吧?”
“死在我手底下的女人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不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别逼我失去耐心。”
桑园惊恐地盯着蒲柏,死死咬住下唇,无力承受他一寸寸的入侵。
蒲柏是爱萝兰的,但他只爱萝兰。对于桑园,他只看做是萝兰大人的替身,盛放灵魂的容器,一只随手就能捏死的蚂蚁。
因为蒲柏情感接受的能力在六百年前就被埃文斯单方面掐断,他永远停留在了埃文斯最挚爱萝兰的那个顶盛时期。
蒲柏存在的意义就是,找到萝兰,复活萝兰,不惜一切代价。
可最近,埃文斯在他看来太优柔寡断了。明明只要将桑园献祭出去,萝兰大人就能复活。甚至索尔已经万事俱备。
可埃文斯不知在烦扰什么,不停去找奥斯顿谈话,还不让他知道聊天内容。
准确来说,蒲柏知道自己是作为埃文斯的副人格存在的。但埃文斯不知道,或者说隐约知晓却避于承认。
这也是蒲柏最看不起埃文斯的点。
胆小,羞耻,不堪一提。
但蒲柏不清楚的是,埃文斯的身体里夹杂着悲壮惨烈的十五世纪轰鸣,本该是捧在他手睦锏穆芾迹却变成一朵艳丽的血色紫罗兰?
爱是原罪。
他永远无法释怀萝兰为他而死。
“呜呜”桑园发不出声,只能挣扎呜咽着,祈求埃文斯快点清醒。
趁蒲柏进入桑园身体失神的一刹那,桑园用力挣开蒲柏,双手搂上对面人的脖子,目的明确地吻上了他的唇。
桑园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她既然能感受到埃文斯和蒲柏人格间的细微差异,就一定能察觉出床事上埃文斯的态度和风格。
蒲柏粗暴而又直接,埃文斯却不是如此。他很温柔,非常照顾桑园的感受,偶有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也会体贴地留给桑园喘息的间隔。
而且埃文斯,最热衷于亲吻,蒲柏却从不做这些磨人浪费时间的前戏。
桑园坚信,亲吻能够唤回埃文斯。
湿润温热的唇瓣颤抖着贴上蒲柏冰冷的唇齿,下一秒,粗长的肉棒插进了桑园的软肉。
“桑园?”
埃文斯占据上风,压回了蒲柏。
埃文斯的东西粗而硬,日耳曼人种自带的强大基因,再加上他天生身形高大,快近乎小臂粗的柱身上青筋缠绕。
进来的一瞬间,桑园切实地感受到了一阵撕裂的痛感。不怪她做了这么多次还不能适应,实在是欧亚体型的不适配。
穴肉被肏成一个圆圆的粉洞,但很快抽插给桑园带来了被彻底填满的充实感。
她能感受到埃文斯先生在里面的顶弄,粗壮的龟头边缘擦过内壁,然后直顶到子宫口,引起一阵颤栗。
“桑园,抱歉”埃文斯边向桑园温柔道歉,却边死死往里顶,恨不得把整个龟头塞进紧闭的宫口。手掌也掐着桑园的腰,不让她有逃脱的余地。
“没,没事,埃文斯先生。你只是,生病了呜啊”
桑园湿得厉害,每次肉棒的抽出,都会听到“咕叽咕叽”的水声。
埃文斯而后默不作声,他不想同桑园过多谈论自己难堪的过往,只是沉默地做爱。
桑园却安抚地圈上埃文斯紧绷的腰腹,唇舌轻轻舔了舔他的耳垂,浓厚情意尽在不言中。
因为之前一直以为是埃文斯这般对她,所以心里也有怨言,但现在知道了是蒲柏在为非作歹,桑园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助埃文斯走出困境。
桑园天真地想着,如果帮助埃文斯消灭另一个人格,是不是她就不再是萝兰的替身。
埃文斯也能一心一意喜欢她,不再受蒲柏的干扰。
桑园对埃文斯的浅薄理解,形似旧世纪的黯淡星星,经不起推敲,轻轻一碰,就一把把砸向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