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态度都很不好,好像很不待见他似的。春华再三交代,少爷你送的东西很重要,是私藏麻粉的窝点,表示一定要送到秦大人手上,小衙役才比较郑重地接走了。”
卢瑥安用千里眼看广城上笼罩的红色和衙役的动态。
那位秦大人动作很快,北边的红雾消失了不少,不过仍然有深红的地方还没彻底清除。那些地方不是官府库房,是私人住宅,或是青楼赌坊,或许还没查封,卢瑥安看了几眼,打了个哈欠。
痛楚变得麻木,脑袋依然很困很混沌,卢瑥安又想睡了。
秋实又道:“那秦大人真的这么忙吗?一次都没来过我们卢家,也没来探望少爷。他以前来求学,老爷还教过他呢!”
卢瑥安不管这些,用热水漱了漱口,想起来一件事,又吩咐道:“他忙,不来,最好。你让人明日去买,麻粉来源国的书,去码头或者商行买,就是外文写的,也给买回来,我想看看,把我们害成这样的,是什么人。”
“都是阴谋诡计腌臜人!”秋实显然十分恼火:“那姓言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对了,少爷今早让抓的那个人,已经送到官府去了。过去那边送画的春华说,明儿就有人去姓言的府上抓他了,我就不信了,他那个奸商没有私藏麻粉!希望抓起来能好好揍他一顿,再不济喂他毒`药,让他过得比少爷还苦。”
卢瑥安掩住口鼻,咳了两声,微笑道:“希望明日你能跟我报喜。”
说罢,卢瑥安就躺着,想睡觉了。
睡着了不痛。
可是特么的睡不着。
半夜时分,卢瑥安还是干闭着眼,忽冷忽热。秋实已经睡下了,换了夏棠来替班。夏棠一会儿给卢瑥安擦身,一会儿给他抱开汤婆子,一会儿又得给他加盖被子,一会儿又得扶卢瑥安起来如厕,一会儿给呕吐后的卢瑥安漱口,给卢瑥安热汤喂糖……
好不容易折腾到天明,卢瑥安总算累得睡着了。夏棠也累得不行,卢瑥安让来接班的秋实给大家发赏银,都折腾大家了。
秋实给卢瑥安压了压被子,说道:“行了,夫人给我们赏过了,少爷您好好休息吧,早日养回来。”
卢瑥安疲倦地点了点头。
……
午后起来时,卢夫人给卢瑥安亲手喂饭,念叨着:“老爷不是不来看你,你睡着的时候,老爷来过了呢。他和你那表兄都去弄禁麻行动去了,哎呀,明明在做好事,老爷被刺杀了好几回。”
“爹没事吧?”卢瑥安问道。
卢夫人叹道:“护卫忠心,老爷倒是没事,就是带去的护卫伤了不少。行刺的逃了好几个,不过被街上屠夫们联手抓了,据说正在审问。以后要带更多护卫上街才行,他们太猖狂了!朝廷命官都敢行刺!”
卢瑥安道:“恐怕家里也会遭到报复,加紧巡逻。”
卢夫人听了,觉得有道理,连忙给吩咐下去。
卢瑥安躺在床上,让秋实给他看看买回来的书籍。
秋实苦恼道:“都是外文的,他们叽里呱啦,我也不知道买回来了什么,只买了几本。”
卢瑥安低头一看,还好,是英文,他会。
而秋实带回来的书,是一本《船舶行驶百科全书》。卢瑥安把书摊开,翻了目录。
真好,书上的文字,呈现了外国船只的科技水平与工业水平,还暗暗透漏了他们的武器水平。
卢瑥安便道:“我说你写,把翻译稿送给秦大人看。”
秋实疑惑道:“少爷,你会看?”
“嗯,”卢瑥安撒谎道:“那姓言的,和他们交易,有说外语,我便学了一些。”
……
一连五天,住在衙门里的秦誉,都收到了来自卢瑥安翻译手稿。
他深感奇怪:这,怎么和梦到的不一样。
明明梦境里学过的学识,遇到过的人,全都存在;而梦境里的诸多事件,包括科举考题、包括族亲子嗣、意外伤、麻粉盛行等等的事,都一一应验了。
真是好生奇怪。
五天过去,在官袍内穿好护甲,秦誉决定往卢府走一遭。
一,表叔接连多日收到行刺,日防夜防,也防不住,终究被刺伤了腿,他得去探望卢表叔;
二,卢瑥安送的地图,非常精准,但也有查不到的地方,卢瑥安知道这么多内情,必然有更详细的,说不定还知道什么接头人。以及翻译的手稿,他也需详细问问。
穿完护甲,秦誉又带了不少护卫,他们护心镜、护腹镜、护背镜都戴上了,这才前往卢府。
73病弱娇夫·3
在秦誉来到卢府的时候,卢瑥安正挨在枕头上。
他的长发没有编成时下流行的小猪尾,而是散落在肩后,还戴上了一顶大大的黑毛貂皮帽子,秃顶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