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帝争论,还在继续着。
魏劭已神游太虚。
前日,他收到了来自渔阳消息。
小乔顺利生产,替他生了个女儿。
祖母起名腓腓。
腓腓,忘忧也。
魏劭想象女儿小身子被自己抱在臂膀景,目光不知不觉就变得温柔了。
唇角也微微翘了翘。
将臣终于觉察到了君侯脸上丝神秘意。
纷纷停了来,看着他。
魏劭回过神,对上左右双双正盯着自己眼睛,动了动肩膀,皱眉道:“幸逊虽死,刘琰于琅琊称帝,乐正功牢据汉,南方尚有吴越、沙。我不过攻了区区个洛阳而已,何以就能枕无忧,面南称帝了?此事往后不必再议!”
众人噤声,随即齐声道:“主公英明,我等遵从。”
议事后,魏劭留公孙羊,先问京兆、左冯翊、右扶风三控防况。
公孙羊有些莫名。
这三拱卫洛阳,理重要。攻洛阳当夜,便立刻发兵,三日内迅速占领,将三牢牢控在了手上。
都是君侯自己亲点兵将。
也不知道他怎突然像是忘记了,留自己就问这个。
心里疑惑,面上却也没表露,只道:“主公放心,三都已经牢牢把控,绝不会有失。”
魏劭点了点头:“先生做事,我向放心。既如此,这里暂时也无我事了,我便先回渔阳趟。”
说完,见公孙羊看着自己,便道:“也无甚要紧事。就是前两日收到信,女君替我生了个女儿。”
他神淡淡。
“她有些想念我了。”他轻咳了声,又道,神略有些不自然。
公孙羊这才明白了君侯心思。
忍住,道:“恭喜主公明珠拿!莫说女君告了思念,便是女君不说,这场仗,打了这么许久,如大胜,主公也该回去看看了!主公放心去,此有我!”
魏劭便微:“有劳先生了。”
将剩余事交代完,等公孙羊走,立刻唤雷泽,点了十数人,预备动身。
临行之前,却忽又想起了件事。
魏劭迟疑了许久,最后终于定决心,将魏梁唤了过来。
屏退左右,只剩魏梁人。
“主公唤我,有何吩咐?”
见君侯迟迟不语,似接来想说话颇为难以启齿似,平常罕见,便又道:“主公若有事,凡吩咐便是!”
魏劭终于道:“我想派,去东郡走趟。”
魏梁怔。
“我若没记错,这月初七日,是东郡郡公乔平十寿日。代我去趟,记着,以女君名义,给他送份寿礼过去。再传个消息,告诉郡公,说女君已顺利诞女,母女皆平安。”
魏梁惊讶。
很快道:“遵命。”
“之所以派去,是因为从前去过东郡,和乔家人相识……”魏劭解释。
“主公放心。我必将事办妥妥当当,”魏梁道,“和乔公子鹿骊别,也有些时候了。恰好李大将军前几日刚跟我提起了乔公子。此番过去,正好和他见上面,看看他武艺日如何了。”
“许久没回去了吧?我记得去年整整年在并州,又打了这样场仗,如才稍得以放松。东郡回来后,我放假,也回去看看婶母吧,还有嫂夫人。”
魏梁已有年半没有回过渔阳了。
闻言喜望外,急忙道谢。
魏劭微点头:“也无别事了。寿礼我备好后,叫人送去里。”
……
次日,晨光熹微,列战马十余人,从洛阳东城门疾驰而,沿驰道往北,绝尘而去。
魏劭踏上了北归路。
干戈凶战,本容不他有太多云梦闲。
对她思念,和得知自己成为了人父狂喜之,从看到封家书刻去,再也无法抑制,从这个原本有着副钢铁意志男人心底里,溢满了来。
以致于他觉得自己再也没法耽搁去了。
乐正功,刘琰,还有称帝……
这些事,也是可以暂时先缓缓。
他现在必须要尽快见到她,还有他们女儿。
否则他要受不了了。
早他北上同时,魏梁也带队随从和礼物,上了去往兖州驰道。
送给乔平寿礼,也是魏劭昨夜亲自精心挑选来。
对玉龙佩,双足金杯,十匹织有流云寿、乐明光绚丽纹样缂丝锦,还有两幅名家帛画。
对于自己竟做了这样事,即便魏梁人已经去往了兖州,魏劭刚开始时候,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甚至羞愧。
如同彻底背叛了父兄,他觉得自己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