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大着呢。”后座上的老二一边说,一边伸手掐住小丫头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
小丫头拼命挣了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你个蠢的,别把人弄死了!”前座上的人又说。
“我都弄了多少回了,早有经验,你担心个什么劲儿。”老二说着,把小丫头扔到一边,拿绳子捆了起来。
车子逐渐加速,白桦在车顶上迎着风,感觉很难抓得住,一点点向后退着,几乎要掉下去。
他索性整个身体都摊到车顶上,四肢尽量打开,增加自己的受力面,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长了毛的大肉饼。
这时他无比庆幸自己是落到猫身里,而不是狗身上。
要知道,狗可不像猫这样,随时都能瘫成一片,或者抻成一条。
要不怎么说是身娇体软呢?
黑车横穿了大半个县城,从另一个出口开出去,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停在了郊外一处废弃的仓库地方。
车里的几个男人出来,其中一个还抱着晕过去的小丫头。
白桦静静地趴在车顶上,一动不动。
幸好那些男人全都进了仓库,没人回头,也就没人发现他。
白桦从车顶上跳下来,四爪着地走了几步,觉得这样还是不舒服,于是又直立着用两条后腿走路,爪子拖着装包子的塑料袋,把它塞到了墙边的一处比较茂盛的草丛里。
把早饭处理完后,它才磨了磨爪子,沿着仓库的外墙一气儿爬到了高高的窗户处。
本来从门进去的话,就不用这么费力气了。不过那几个男人进了仓库后就把门关得紧紧的,它只能另寻他处。
窗户很小,玻璃早就碎了,有碎片落在窗台上。白桦小心翼翼地避开玻璃碎片,免得划伤了自己的肉垫。
从窗户往里看,他才发现这仓库竟然分为内外两层,外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纸皮和袋子,进面还有一扇小小的门。
那些人都进了小门里。
白桦从破窗户挤了进去,观察了一下地面,没看到什么危险的东西,这才纵身跳了下去。
虽然有肉垫缓解了冲力,但还是发出“咚”的声响,地面上震起一层尘土。
他侧耳听听,小仓库里面的人没有出来,就放心地贴着墙边阴影处慢慢凑了过去。
小仓库的门没关严,露出一条小缝,隐约的说话中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老二,他们几个怎么还没到?”
“刚才打电话问了,阿义说他们搞到了一条大鱼,很快就能回来。”
“什么大鱼?太贪了不好,小心被条子盯上,我们这次收获得已经够了,”先前那个人不耐烦地说,“生意从来就没这么好过,还要什么大鱼?我们说了做最后一次就收手的,之后各回各家过安生日子,谁也不要再联系。”
“他们到哪了?”第三个人问。
“顶多再有半个小时吧,就差不多回来了。”老二说。
“那就等他们半小时。这破地方并不安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过来,等阿义他们回来了,我们吃点儿东西休息一下就走。”
“康哥,你说我们这次大概能赚多少?”
“小红那边联系到的买家,出价都不低,要是能顺利出手的话,每个人怎么也能分到这个数。”说不要再联系的人压低了声音。
另外两个都发出惊讶的“哇”,想来数目肯定不少。
“几个破小孩,值那么多钱吗?”老二有点儿不信,“以前我们搞来的那些,比这漂亮的都有,结果有的只买了几千块,这次那么贵?”
“傻啊你!真要是没孩子的买去,当然也就值那么点儿钱。我听小红说这次她联系上的买家和以前那些不太一样,跟那方面有关系的。”
“哪方面?黑道?”
“笨!什么黑道!黑道要孩子干什么,自己生不出来吗?”那人骂了一声,紧接着说,“就是黑市上卖器官的。”
老二倒抽了口凉气。
他们这些拐卖人口的,早把良心扔给狗吃了,根本没把报应一类的事儿放在心上。
那些丢了孩子的父母哭瞎哭晕的都有,有时他们就在当场看着,都没什么负罪感和心理波动。
在他们眼里,抢到手的孩子无非就是一叠叠的人民币。
可至少,他们知道卖出去的孩子都是被那些实在生不出来的人买去的,这些孩子或许在新家庭里享不到多少福,好歹也算是有个好着落。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直接卖到了挖器官的人手里。
那这几个孩子还有活路吗?
也难怪对方肯出大价钱,毕竟不论这些孩子身上的哪个部位,卖出去一个都值老钱了。
“康哥,我们这么干,不太好吧?”第三个人犹犹豫豫地问,很明显,他也刚刚才知道买家是什么人。
“有什么不好?”里面响起一声清脆的“啪”,应该是康哥伸手打了对面的人一下,“不然怎么办?要是不卖给这些人,那我们还是卖不了多少钱,等这批货脱手就还得继续干。你们自己选吧,是想冒着风险干呢,还是弄这一票就洗手,以后拿着钱过自己美滋滋的小日子?”康哥故意问。
那两个人吭哧了半天,不吱声了。
白桦越听越愤怒。
他没想到这些人无法无天到这个地步。
发现小丫头被抢走时,他第一反应就是遇到了人贩子,毕竟在现代社会,这种当街抢孩子的事儿也曾经上过报纸。小丫头是他从那户人家带出来的,以那户人家的情况,压根买不起轿车,更不可能开车追上来。
趴在轿车顶上的时候,他有想过小丫头万一救不回来的下场,有可能被卖到哪个人家,或者卖给乞讨集团。
卖到人家的相对来说好一点,毕竟这些人一般都是自己生不出孩子,买个孩子回来就是为了养老,不会对她太差。但要是乞讨集团就惨了,基本都要先遭受肢体上的伤害,再被扔到路上向路人要钱。
这种肢体上的伤害基本都是不可恢复的,比如说被割了舌头,更常见的则是折断手脚等等。
甚至他看到过一个大概只有七八岁的小孩子,整个脑袋应该都在硫酸里浸过,鼻子耳朵嘴一类的都已经消融掉了,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