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扎的路人也纷纷过来排队,才过中午卤煮摊准备的食材就销售一空。
伙计们不得不跟抱怨的顾客一一解释,并承诺明天一定准备更多的卤煮。
窦汉生被卫雍拖着姗姗来迟的时候,卤煮摊已经空了大半。
窦汉生难得这么高兴,围着几个伙计问来问去,又亲自动手把账过了一遍。这几个人都是卫雍都挑拣拣选上来的,绝对手脚麻利不说,为人也是忠心不二。
“卫少爷!今天足足赚了七钱银子,刨去成本也有四钱的利润!这样的话岂不是一个月可以赚上十多两银子!”窦汉生眼神明亮地看着卫雍,浑身散发着快活高兴的气息。
卫雍从来没见他这么欢喜过,也打心眼里开心,面上却还是一副别扭的样子“你可不要高兴的太早,刚刚开业客人们贪个新鲜,要想做大做好,还要不断努力才行。”
窦汉生狠狠点了点头,现在在他眼里卫雍简直是他的财神爷,自然是说一不二。
“那我今天晚上…”
话还没说完,下人突然匆匆赶了过来,对着卫雍耳畔说了几句,卫雍脸色一变,急急忙忙走了,连看也没来得及看窦汉生一眼。
窦汉生心里咯噔一下,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问传话的人:“少爷是怎么了?急急忙忙的。”
下人也是一头摸不着雾水:“老爷叫少爷回去,说京城里搬来了一家姓顾的大商户,好像有意在青龙镇落户安家。可能是因为这个少爷才着急了吧。”
另一个下人砸了砸嘴:“我看老爷和他们家少东家相谈甚欢,不像是要着急的样子。我听老爷谈话,好像是两家小时候就有交往,少爷小时候好像还和他们少东家是…同窗!后来因为什么事情才举家搬到了京城,现在又回来了。”
窦汉生抿了抿唇,心里空落落的。先前的喜悦仿佛烟雾一般马上消散了,如他有所预知的,自己飘渺的微末幸福。
11
习惯了有人睡在自己身边,冷不丁没人了还真不适应。
夜已经深了,窦汉生却没有睡意,他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想着京城里来的顾少爷和那只没有见过的长安锁。
自己对卫雍毋容置疑是有些喜欢的,这种喜欢看似来得莫名其妙,但也有迹可循。卫雍对他那么好,嘴上说着他是下等人,却给了他从来没有人给过他的尊重,让他管家里的账本,甚至送了他一个店铺,让他得以完成自己的夙愿。
没有顾少爷来之前,他也有了错觉,卫雍也许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的呢。
只是顾少爷来了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他的丈夫连是不是那个人都没有确认,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这些日子持久的、剧烈的情事现在看来真是可笑,他脑中甚至悲哀地闪过了一个念头:顾少爷也不会生孩子,也没有他这样的身体,也许卫雍会回心转意的。
人在半夜中脑子可能都是糊涂的,否则平日的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窦汉生把衣服拉了下去,自暴自弃地开始揉弄底下的小穴,平时只要卫雍带着讽刺语气地稍微揉两下,他就会又骚又脏地出好多水,然后卫雍就会一边用嘲弄的眼神看他,把他看得羞耻得不行,一边用那根东西顶他。
明明平时觉得是很痛的,做到最后甚至要哀求他不要弄底下了,哪怕是玩乳头也可以。在这样的夜里,他却难过地希望卫雍快点掀了帘子进来,就算不揉揉他,直接插进来也可以,随便弄几次,让他叫出来都可以。
“卫少爷…”窦汉生带着哭腔狠狠用手揉着自己的阴唇,但是不行,只淌了一点水,抽插之间连以前一分快感都没有,平时痛过之后,从他身子底下流的水都能把床单打得透湿,今天另一个人不在,他的穴干得让人怀疑他还是不是之前那个骚货。
“卫少爷…卫少爷…”他哭着把穴弄得高高肿起来,像个掺了粉色的大白馒头,两个乳头也被他自虐地拉扯,又涨又痛,可还是没有用,就是没有用。
他失神地分开大腿,颓唐地仰面躺在床上,眼眶委屈得发红,脑子里一时闪过卫雍平时故作生气时的模样,一时又是他把做好的玻璃柜台摆在他面前时,眼中闪闪的光芒。
正在漫无边际地遐想着,门口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少爷,您喝多了,诶呦!让我扶您进去。”
管家,是管家啊!
窦汉生慌的在床上团团转,到时管家进来看到他这副样子怎么办?
窦汉生急中生智,把被子一扯,拉到自己脖子底下,佯装已经睡熟了。
卫雍生气地跟管家拉拉扯扯了一会,大意就是一个醉鬼说自己没有喝醉,晃晃当当地把管家拒之门外,自己摸着门回来了。
窦汉生从眯着的眼睛里看他叮叮咚咚撞了不少东西,这才摸着在八仙桌前坐下了,举着壶给自己倒水。
窦汉生憋了一会儿,突然出声:“你去哪了?”
这语气委实像一个逮住丈夫偷吃的妒妇,窦汉生又生气又委屈了,他知道自己不讨卫雍喜欢,也没有立场生气,但还是忍不住问他了。
卫雍被他吓得一哆嗦,茶水都翻了,搞不懂怎么刚刚还在熟睡的人突然就起来了。
他喝多了,有点大舌头,但是望过来的时候眼神水亮,俊脸飞了一点薄红,真真是佳人如玉。
卫雍不知怎么的有点紧张,眼神都有些飘忽:“你怎么醒了?”
窦汉生见他都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心顿时凉了一截,提高了音量:“我问你去哪儿了!去干什么了?”
卫雍清醒的时候断断不会怕他,现在可能是喝多了酒,一时忘了端出平时的高傲姿态:“也…也没干什么,就是出去应酬喝了点酒。”
窦汉生生气:“跟谁喝酒?是不是以前那个顾家的小姐,送你长安锁的那个!”
卫雍有点尴尬,今天他兴冲冲地跑过去,听人家说是顾少爷。还以为是见顾安之的哥哥,结果儿时那个粉妆玉砌的小姑娘,现在摇身一变已经是翩翩公子了。
他摇着扇子,身量比自己还要高出一大截,非常无辜地说只是从前母亲恶趣味,喜欢那么打扮他,竟然叫卫少爷误会了这么多年,不好意思了。
卫雍还没从重逢的喜悦中缓过来,又被当头一棒。
可心中的悸动又实在做不了假,就像你惦念了十来年的糕点,吃到嘴里发现不是甜的,居然是咸的,你也不会把它吐出来,只能说是自己眼拙,也断不会把气撒到那么可爱的小糕点上。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