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像十里洋场里看尽风月的公子哥。
他摘下帽子,一头短发梳得一丝不苟,向包厢里的人点头示意,一抬头,露出一张冷淡貌美的脸。五官比女孩子还精致,气质凌冽不显阴柔,精致得恰到好处。
干干净净,通身得体。
就是这种老掉牙的装扮,属于民国的装扮,都让他仿佛从画中走出似的。
包厢里的女孩子忍不住屏声静气,几乎忘记了呼吸。
美男子开口,说话的声音同样也很好听,低沉悦耳,“打扰,我来接我妻子回家。”
妻子?
原来是名草有主。
周满满站起来,撇撇嘴巴道:“现在才来,我差点就不想回去了。”
“是我的错。”虞怀简低眸,看向她是,一双清冷的眉眼盛满笑意,仿佛刚才的冷淡只是错觉,“我一身衣服还没换就来找你,你不要同我生气。”
他和老班头拍了张照片,衣服没来得及换,一看时间到点,她还没回家,立即马不停蹄追出来。
……她果然生气了。应该还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得哄哄她。
虞怀简摸了摸她后脑勺,又道:“昨夜是我错了。”
周满满点点头,头也不回跟他走了。
留下一包厢的人面面相觑。
同时尴尬万分。
他们都记起来,学校新建成的那座图书馆旁,就立着一块石碑,上书:虞老板捐赠。
虞老板,是对戏剧艺术家的旧称。据说这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虞老板不仅在国家戏剧学院做了个挂名教授,还是第一批下海经商发家致富的人。
年轻有为。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想看包子番外吗
番外2
番外2
虞怀简搂着自己的小妻子进了房。
当房门关上时, 妻子却发脾气了。
她向来这样, 外人面上, 从来不会给他难堪, 但私底下很擅长秋后算账, 小性子当然也是很难应付的了。
按理说, 虞怀简对此应当是得心应手,一路上哄了这么也该哄好了。可今晚却不太一样。
今晚,她的脾气也太大了些。
当看到她微微鼓起的面庞他就知道, 还是没有哄好。
虞怀简叹气, 低声道:“小祖宗, 这又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心里清楚。”周满满哼了一声,把手表摘下来,想了想, 作势要扔掉,却没真舍得, “你还是给别的女人送去吧,我不要了。”
“结婚纪念礼物,除了你我还能送给谁?别的女人可没和我结婚。”
“是吗?说不定很快就结了。”周满满气呼呼, “你去找那个什么什么陈小姐吧, 大老板。”
她躺在床上, 一动不动。胸膛起伏着,身体的曲线无比曼妙。上衣是露肩的,露出莹白如玉的肩头。此时躺下, 更是往下坠着,不止香肩露出来,就连半边的酥胸也……
只是她没发觉。
男人的眼眸变深了些。
“我只是办公事。”虞怀简把帽子摘下,不动声色解开长袍的两颗扣子。
床微微下陷,周满满预感到有人坐在她身边,轻哼一声,翻过身去,不搭理他,还是醋的不行。
“人家陈小姐,年轻,漂亮,家里有钱,你去娶她多好啊?强强联手,商业联姻,一段佳话。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分明是赌气的。
虞怀简低下头去,含住她的耳垂,感觉到她身体一僵,这才施施然松开,道:“她纵有千般好万般好,我也是有主的了。”
周满满的耳朵红了个通透,她推开他,“说得好听。”
“我也可以做得很好看。”
“油腔滑调。”
虞怀简目光一扫过她摘下的手表,很快有戴到她手腕去。周满满想摘下来,却被他略微强硬摁住。
周满满恼了,“我不要。”
他现在有出息了,事业做大了,是大老板了,也越来越忙了。
不过这都没关系。
周满满不是那种很黏人的女孩。他忙,可以理解。不回家,也可以等。
但她无法忍受如今他被人当成香饽饽,无视她这个妻子,让人给他介绍相亲对象。
这把她置于何地?
想起那素未谋面的陈小姐,周满满心头发堵。
周满满心头委屈,难受得几乎哭出来。
要不是为了气气他,她今晚也不会去参加那劳什子聚会了。
他倒好,对此一派淡然,似是看穿了她所有的小把戏。
不知何时起,他就成长到这模样。
要说潜力,不愧是大佬。
周满满挣扎着把手表摘下来,当虞怀简劲儿大,她无法抗争成功。
两人对峙着,杠上了。
片刻后,虞怀简低低道:“不要闹了,我不想伤到你。”
“我没闹,礼物我不满意,我不要。”
反正就是要闹。
周满满要踢他,脚刚伸出去,就被他握住。
她的脚踝纤细,他一只手就能握住。
虞怀简眼眸兀的变得暗沉,他哑声道:“礼物你不喜欢?”
“对。我不喜欢。今天还要人要找我买呢。可惜出的价格太低,不然我就买出去了。”
虞怀简气笑了。
他低叹一声,想教训教训这个没心肝的小妖精,只是手一滑,扣着她的小腿肚,瞬间改了主意。
“你不喜欢,那我就送一个你喜欢的。”
还准备了别的礼物?
周满满偏过头去看他,要出声询问。但下一刻却哑然失声,红了脸。
他知道她身体敏感的地方。也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她求饶。
“你流氓!”周满满怒道:“不要闹了。”
可虞怀简又怎么会听她的话。
不过片刻,周满满就红了脸。
想怒斥他不要脸,一张口就被攻占城池。
完蛋了。
这王八蛋,这一招玩得越来越顺手了。
昨天晚上,她也是这样,在他的攻势下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到后来,脑子已经是浑浑噩噩,失去思考的能力。身体只剩下本能的欲望驱使着,什么也记不清。情潮攀附她的身体,最终在脑海汇聚,像烟花一样,绽放出绚烂的光来。
她实在无力招架。
到后来,也就忘记要算账的事情了。
现在,又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