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
席灯的脸色有一点古怪,听到陆玉昂的话,他沉默了许久才说:“行吧。”
陆玉昂突然想到席灯是鬼,“这佛门重地,你进去不会被发现吧?”
席灯用行动告诉了陆玉昂,他从驴子身上下来,率先往阶梯上飘去。
陆玉昂只能认命地牵着驴子,一步步爬阶梯,他边爬边说:“驴子,最苦的还是我们,人家可以飘,我们只能慢慢爬。”
驴子欢快叫了一声,“昂~”
陆玉昂苦了脸,“傻驴。”
“昂~”
到了千佛寺门口,就有一个小和尚迎了上来,“施主前来,所为何事?”
陆玉昂作揖,很不好意思地说:“小生途经贵地,是想借宿一晚。”
席灯站在陆玉昂身边,眼睛在到处溜。
那个小和尚一听,就对守着门口的另外一个小和尚,“你快去禀告方丈。”
那个小和尚一溜烟就跑了,陆玉昂没等多久,那个小和尚又跑了回来,脸上红扑扑的,“方丈同意了,说让他们住西边空着的厢房。”
“他们?”在陆玉昂旁边的小和尚愣了下,等看到陆玉昂旁边的驴子,才恍然大悟,“方丈真是佛法高深,这众生平等的道理我还没有悟到。”
小和尚带着陆玉昂去了西边厢房,陆玉昂送人走的时候,还特别多嘴地说:“少林寺有十八铜人,小生觉得贵寺名字更加好,不知道贵寺是否也有不同凡响的高人?”
那个小和尚眼睛睁得大大的,“什么十八铜人,只要我们的方丈一出手,他们就被打飞了。”
“这么厉害,今日天色晚了,明日若是有机会,还真想拜访下贵寺的方丈。”
小和尚抿着唇,腼腆地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方丈不喜见外人。”
小和尚走了之后,陆玉昂把驴子绑到院子里的树边。
他回房,就发现席灯躺在床上,陆玉昂有点奇怪走过去,“你今天睡那么早?”
席灯睁开一只眼睛,恶声恶气地说:“闭嘴,今天不要吵我。”
陆玉昂只好委委屈屈地走开了,幸好这个厢房有两张空床。
———
半夜,厢房的门口突然开了。
席灯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
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个人眼睛盯着席灯,微微一笑,就伸出了手。
“你终于来找我了。”
席灯直接飘到门口。
门口处站着的是一个和尚,不过这个和尚别于其他和尚,原因是他还是个美貌的和尚。
“美若好女,龙章凤姿”是一个阅美无数的画师偶然见到这个和尚,情不自禁地说出的话,而这个和尚的皮囊却是无数画皮鬼都想得到的。
最美的皮囊,画出来的脸才能更美。
席灯没理会对方伸出来的手,“玄空,本大王才不是来找你的。”
那个被称做玄空的和尚只是抿唇一笑,他一笑便使流盼之间越发姿媚。
“你若不是来看我,那何必来这千佛寺?”
席灯撇开脸,“若不是有个妖怪在暗自跟踪我,我才不会来你这。”
玄空闻言,轻轻将人拢入怀里,“哪路的妖怪敢动你?”
他说话间,便垂下了眼,又长又密的睫毛把眼底的情绪遮盖了。他将手轻搭在席灯的后腰上,“他若动你,我非让他显出原形不可。”
席灯闻言,眼里流路出笑意,“那太好了。”
让主角攻变回原形是个很棒的主意不是么?
☆、60 我在人妖恋拆CP
席灯立刻迫不及待问玄空,“你有什么办法?我瞧那厮厉害得狠,我连他本相都看不出?”
今日来那个公子哥府上捉鬼的大师就是主角攻师翎。
知道剧情的席灯其实知道师翎是什么妖怪的,今日他急忙躲开,也就是为了避开主角攻师翎,原剧情里并没有那个公子哥请大师来做法的事情,当然也没有陆玉昂的美色引来那个公子哥的事情,而现在,主角攻受直接提前见面了。
席灯现在还没把陆玉昂治得服服帖帖,压根就还不想让主角攻受那么早见面。
玄空轻笑一声,“我最近倒得了一种药,无论哪个妖怪吃了都会现原形的。”
席灯立刻伸出手,“药呢?”
玄空的手在席灯的后腰轻抚,席灯扭头,就拍了下,“少动手动脚,把药给我。”
玄空不仅没把手收回来,干脆更加放肆,“摸几下会少块肉?再者说,当初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可是脱光要勾引我呢。”
玄空说完发现席灯在瞪他,便松开了席灯,神色带点无奈,“好吧,不逗你了。”他从怀里拿出一瓶药递给席灯,“刚刚得的,放怀里还没有捂热呢。”
席灯接了过来,看了看,就不客气地收了。
玄空往房间里看了一眼,“那个书生是你什么人,后辈吗?”
席灯摇头,“不是后辈,我无聊咯,出来玩玩。”
玄空说:“若不是碰上妖怪,你途径此地也不会来看我是吗?”
席灯眼珠子一转,“还不是对你师傅影响太深刻了,当初来找你玩,你还只到我腰那里,每次被你师傅发现,他都要拿着扫帚追我,吓死我了。”
玄空苦笑,“我师傅老人家都圆寂了三年。”
席灯此时脸上倒浮现出不好意思的神色,他拍了拍玄空的肩,“好了,我保证以后都会来看你。”
玄空看着他,“真不知道是你投胎更快,还是我老得更快?”
席灯挺潇洒地一挥手,“若是你倒时候舍不得我,不想投胎,我带着你躲黑白无常就可以了。”
玄空突然伸出手抓住席灯的手,“今日我好不容易抓到你,不知道鬼大王愿不愿意赏光陪我一晚?”
“赏了。”
席灯的话刚落音,就被玄空扯走了。
屋子里的陆玉昂突然哆嗦了下,在睡梦中抱紧了被子。
因为走的一人一鬼都没有关门。
———
第二日清晨,陆玉昂发现自己生病了。
席灯坐在他旁边,看到陆玉昂两颊微红,还在咳嗽,不禁说:“平时路宿怎么没有看到你生病,这是风寒?”
陆玉昂正在低头喝小和尚送来的清粥,刚要放下碗,一个声音就传了过来。
“山上冷,易患风寒。”
陆玉昂连忙把碗放下,用袖子擦了下嘴,他没有注意席灯突然变得很嫌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