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就先去酒店暂时睡一觉,明天下午还有狗教授的课。
余长安想着接下来的安排,然后突然想起自己下午写完的作业没拿出来。这就意味着他明天还得回家一趟。
谁知道他那两个哥哥会不会在家里堵着。余长安一想到这点就有些烦躁。
这种事让他怎么去接受?共同生活了二十年的两个亲哥对自己抱有家人以外的畸形情感,还一直隐瞒着这份感情。
说不定早他妈的就产生了其他想法,换成谁都觉得难以忍受。这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除非有人现在就和他说他不是余家的孩子。
早在出酒吧后余长安就已经把手机给关机,关机前看到余俟生给他发过来的不少消息。他当然没有心情看,直接把手机关机省得心烦。
正当余长安转身要走的时候,霍正峪察觉到了一般连忙开口。“下次还能和您待在一起吗。”
这个有着深麦色健壮身躯的男人也已经整理好下身,裤子一套上仍然人模狗样的。
不过余长安射在他屁股上的精液这家伙绝对还没来得及清理。现在那些精液都黏在他的屁股后面,内裤也贴紧着还湿黏一片的肉穴口。
他的大腿肌肉酸痛颤抖个不停,于是很听话般的双膝跪坐在地上低低地喘着气。
听到霍正峪的话后余长安转头看着他,本来情绪上就不怎么样,这废物的屁股也并没有让他心情好转。
上面和下面一样垃圾废物的家伙。
走到霍正峪的面前停下,余长安自上而下地看着他。接着直接抬起腿用力踹了两下男人的大腿,鞋底在大腿上碾压下去。
在看到霍正峪这张男人味十足的脸上流路出隐忍疼痛的表情,余长安才开口说话。
“你的屁股和你的嘴一样让人心烦。给我滚远点。”
他最后一句话的字音咬得不轻不重,不耐烦的情绪却十分明显。
说完之后余长安也懒得再理睬霍正峪,收回脚后转身离开公园。
余长安站在路边正准备拦车去自己常住的酒店,刚站着还没多久身边就有一道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响起。
“余长安。”闵修谨低声念着余长安的名字。
这声音怎么这么该死的耳熟又烦人。
抬头一看,本来应该站在教室里的该死混蛋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给他带来的惊吓还真是不小,不过大部分绝对是心烦的感觉。
看到实实在在站在自己面前,甚至手上还提着两个购物袋一看就是刚从超市出来的闵修谨,余长安的烦躁指数真的快爆表了。
这就和人运气不佳的时候糟糕的事只多不少的道理是一样的。
余长安真的不想搭理闵修谨,他一看这家伙就烦,要是可以的话,他真想把之前写过的作业全扔在这混蛋脸上。
看余长安明显有意无视掉自己,闵修谨的话却没有停,声线是一如既往的发冷。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回去。”
明明每一次的话都是问句,闵修谨却每一次都能把它说成陈述句,这种能力还真不是每个人都有。
听到男人多管闲事的话后余长安更加不耐,看都没看闵修谨就直接来了一句。
“关你屁事。”
现在又不是在学校的教室,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加上余长安现在心情不好,话语自然没有多收敛。
听到余长安的话后,闵修谨脸上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变换。不如说这个男人似乎一直都是这副模样,情绪波动不容别人窥视。
显然余长安也对闵修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感兴趣,对这个男人甚至是厌烦。
闵修谨自从教他们班开始,每节课结束后就一定会布置很多作业,课题刁钻数量又多,同学全都苦不堪言。而闵修谨本人就像没察觉到似的跟个没事人没有两样。
废话,作业又不是他这个混蛋来写。余长安一想到自己写过的那些作业就觉得闵修谨真是有病。
“这个时候在外面会很不安全。”男人藏在细框眼镜下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余长安。
这种硬是压抑着自己狂热情感装出冷静的眼神,让人有理由怀疑这个家伙现在出现在这里,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当然余长安并没有往其他方向去想,要是让他知道这个狗教授的真实面目,他的心情一定更好不到哪儿去。
可能是这里车流量不大,半天没看到一辆出租车,站在旁边的闵修谨又跟座瘟神似的怎么也不离开。
“所以呢,你到底想干什么?”余长安真的不想应付这家伙,他转过身看向闵修谨。
视线直接对上闵修谨的眼睛,语气中的反感意味却毫不避讳。
而闵修谨就像是被余长安的这个眼神刺激到一般,他的身体猛地抖了一瞬。那种被青年注视着的,浑身战栗发麻的失控感觉一拥而上。
如果闵修谨不是还用力攥着拳头把购物袋都捏得变形,可能他就会对面前的余长安说出一些失去理智又异常变态的话来。
“学生的安全很重要。如果你不知道该去哪的话,需不需要过来我的家。”闵修谨的声音低下来,比以往更和缓的语气听起来倒莫名有种恳求的意味。
这家伙自我欺瞒地说出“学生的安全”这几个字,谁知道他的心里是个什么想法。
闻言余长安看了看闵修谨,男人也站在原处任由余长安打量。
他似乎并不感到紧张,但上下滑动着的喉结还是暴路了他的真实想法。
公寓内,余俟生弓着背坐在沙发上,他的双手紧握着一个手机。
他似乎是给手机上的某位联系人发了不少消息过去,大多都是一些自责并求得原谅的话。
不过依照现在这个情形来看,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收到那个人的回复,不然他整个人的状态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差到极点。
余俟生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快就让余长安知道他们的感情,说不定这一辈子他都不会袒路出这份扭曲不堪的情感。
他喜欢余长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除了余长安以外的人的色彩都变得黯淡无光,占据他眼中的也只有余长安一人。
他的安安会亲近自己,会喊着自己二哥,会和他说一些平时不会对余承德说的事情。这让他感到与责任感无关的满足。
但同时又无法抑制地感到空虚。
他想要的不是这样,至少不仅仅是这样,具体是什么他却描述不出来。
直到有一天回家后,看到余承德给睡在沙发上的余长安盖上绒毯。在看清楚余承德望向余长安的眼神时,那种无法言喻的刺痛感立刻从心脏蔓延到全身。
与此同时生出的是强烈的嫉妒,甚至一瞬间他有个念头,如果没有余承德的话,余长安的“哥哥”就只会有他一人。
那是一种多么奢侈的念想。
他那个对什么事都不关心又把所有事都处理妥当的稳重大哥,居然会流路出那种藏着绵长爱意的目光。
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