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戚沛研身上,还有余东彩身上,俩人一老一年轻,却都出奇的淡定。
众人的目光一会儿在戚沛研身上看看,一会儿转到余东彩身上瞅瞅,都在等着戚沛研怎么处理这件事。
其实,这件事说好处理,其实也不好处理,毕竟余东彩是老人,这次事情也是一意孤行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恶事,无论怎么处理都是要顾及一些老人的颜面的。
戚沛研并不急着做奖惩,抬眼看向周围围观的小工,“你们都去忙吧,我同余掌家说几句话。”
“都去吧。”赵青也发话,那些做事的于是便都不得不把好奇吞进肚子,很快的都离开了。
现在就剩下戚沛研,和团子还有赵青赵红几个人了。
戚沛研率先往旁边休息用的客房走去,“都进来说话。”
团子率先跟上,余东彩也没说什么跟了进来。
进来也不坐,只是微微垂身站在中间一副任由处置的模样。
戚沛研也没有坐上主座,站定在余东彩的面前问她:“余掌家,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青赵红都急切的看向余东彩,尤其是赵青,戚沛研也看了出来,他们虽然是觉得他们的余掌家这次是做错了,并且赵青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出来让余东彩这个做掌家的脸上无光,不过他们跟着余东彩这个掌家这么久了,从开始做学徒什么都不知道到后来这么久的相处,没有感情才是假的此刻自然也是替余东彩着急的。戚沛研猜他们可能是希望余东彩承认错误,当然潜意识里也是想余东彩为自己辩解几句的。
“回家主,方才该说的都说了,没有了。”余东彩一做辑,之后就再也不说什么了。
赵青赵红二人脸色变了变,眼看着赵青要说话,被赵红拉住了。
“好,既然余掌家没有什么说的了,那我就来理一理这事。”戚沛研在赵青姐妹俩着急的期盼中开了口,郑重看向余东彩:“首先,之前是我不知道这桩事,余掌家在我戚家粮行做掌家这么多年来,我想你这么做也是有你的把握和道理的,鼠疫谣传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们都不清楚,不过俗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去进粮南边遭乱粮没进到,银钱打水漂,白跑一趟累人累马都是次要的,赵青赵红她们二人一直跟着你,想你也是知道的,他们心是好的,也是担心你去了出事,所以你也别怪他们到我那里支会。”
也许没想到戚沛研没说奖惩的事,居然重心放在让余东彩别怪赵青赵红上面,被说道的赵青赵红看着戚沛研都有些惊讶在里面,当然也有感激。
余东彩呢,原本波澜不动的双目此刻也清明了许多,看着戚沛研怔了一下,做势就要深辑,戚沛研忙上前一步将人扶住。
“家主,是我这次鲁莽了,我没有什么说的,是我老糊涂了,您请训示吧。”虽然被戚沛研扶住了,余东彩依旧是羞愧的头低的不能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