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了午饭,来到温泉厅。谢一念换上浴衣,沿着路居然走到了室外。原来这里有真正的露天雪地温泉。
每一处温泉池都被假山、围栏等恰到好处的遮掩住,幽静私密。两人找了处稍大的池子,刚一走进,鼻腔中就涌入有些刺鼻的温泉水气味。
谢一念适应了一下,慢慢坐进去。四周未化的积雪堆叠,温泉池上方却氤氲着蒸汽。
手机叮的一声响了。
“明晚带他们过来搞个圣诞party?”
谢一念勾了勾嘴角,按了“不在C市”几个字回过去。
他刚把手机放回身后的台子上,忽然听到背后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一念?”
谢一念定了几秒钟,在这种地方,会遇见他?
的确有可能。
谢一念回过头,看清了来人,笑着说:“嗨,这么巧。”
来人也是一笑,扭过头看了看张希。
“你是那个,金慕言?”张希开了口。
金慕言有些惊讶:“是我。您认识我?”
“哈哈,要说起来,我和一念还是在你婚礼上认识的。”
金慕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看向谢一念。
“上次给你找的那几个做软件的,干的还行?”
“嗯,很好,都很敬业。”谢一念说着站起身,从池子里走出来。
金慕言目光在谢一念身上打了个来回,笑着说:“找的不太熟悉的学弟,我也没把握,你满意就好。”
谢一念拿过旁边的浴衣穿上:“你和你父亲一块过来的?”
“对,全家人都来了。”
谢一念点点头:“我就不过去了,你替我问好吧。”
“好,”进慕言犹豫着要说什么,看了看张希,又咽了回去。他身体往小路一侧偏了偏,看起来想往前走。
谢一念系好了浴衣带子,却没有跟他走的意思:“我租的办公室在C市,有空可以过来看看。”
“好,一定去。”金慕言顿了顿,“那,我先过去找他们了。”
“再见。”
金慕言一走,谢一念便脱了衣服钻回水里。
“哎,还想着他呢?”
谢一念闭着眼说:“放屁。”
“我看他看你的眼神确实不一样。”
谢一念骂了句“神经病”,张希再跟他说什么他也不说话了。
出了温泉,是个浴室。谢一念背对着过道冲澡,从背后忽然被人抱住了。
“看见初恋了这么不开心?”
张希从后面亲他脖子,双臂把他抱在怀里。谢一念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别闹,旁边有人。”
“看不见。”张希一只手慢慢向上,伸向谢一念的胸前。
雾气又弥漫上来。谢一念用力挣了下,扭回头说:“回去再说,别在这。”
“好,”背后的人吻了吻他,“我先出去了,外面等你。”
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走远了,谢一念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他随便洗了把头发,关了水,把手上的毛巾往毛巾篓里使劲一灌,泄愤似的用力甩了甩头,才披着浴巾回去了。
第22章
范逸弄的雪板雪鞋寄存服务很快就有了正反馈。来C市便死守承龙的发烧友越来越多,而且这些发烧友通常是有了三五年雪龄的老手,很多都已经结婚生子。范逸发现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携家带口的来承龙,甚至还有带着狗来的。于是他下一步计划修一些小孩子的娱乐设施,另外在搞个宠物代管区。
他忙活了一个多礼拜,中间找了一次谢一念发现他不在,过了三天,他没打招呼,直接来了办公室。
大屋子里几个人工作得井然有序,见他来了都停下来。
“你们忙,一念在么?”
一个人说:“刚还在,慕言师兄来找他了,好像在那边。”说着指了指休息室。
范逸走到休息室,看了看没人。他拿出根烟,往过道一端的阳台走。
离阳台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他刚要拿出打火机点烟,忽然听到谢一念的声音从阳台上传来:“拜你所赐,我现在都离不开男人了呢。”
这声音十分玩世不恭,带着一点点魅惑的味道,好像还有不满和哀怨。范逸的心脏一紧,手里的烟断成了两节。
旁边的人沉默了很久,缓缓地说:“那天见你,我很高兴。”
等了很久不见谢一念说话,他又说:“有什么需要,再来找我。”
谢一念这次回答地很快,仿佛心情很好:“一定。”
范逸站在楼道里,这人转过身,迎面走过来。范逸看了一眼。他带着眼镜,眉清目秀,衣着讲究,走在路上也是不会泯于众人的那种人。
范逸感觉心里冒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来。谢一念走出来,看见他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惊讶,随后走上去,跟在慕言后面。
范逸迈了一步截住了他。
谢一念一皱眉,往旁边走了一步,又被堵住。他只得喊了一句:“不送你了,有空来。”
“那几个干活的人他给你找来的?”
“嗯。”
“关系很好?”
谢一念抬了抬下巴:“怎么?”
“上过床?”
谢一念抬头,摆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前几天还在上?”范逸的声音有点沉了。
“你嫉妒?”谢一念玩味地一笑。
范逸感觉自己的右手有些微微发抖,无所适从。他觉得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浇灭怒火,可又怕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无法挽回。他深吸了一口气,笑道:“离不开男人……你还真是……贱的可以。”
谢一念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哈哈,我是贱。”他探过头,压低声音恨恨地说:“你最高尚,你他妈的脑子里成天想的就是怎么脱我裤子!”
范逸听完,眼睛一睁,二话不说扯住了他的衣领,将谢一念拽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咔”的一声,范逸反手将屋门落锁,随后单手解开领带。
“你干嘛?想在这……上我?”
范逸没回答,猛地把谢一念压在墙上,一搬他下巴,将领带塞进他嘴里。
谢一念刚反应过来,就被他翻过去。他脸、锁骨甚至胯骨都被顶得生疼,双手手腕又从后面被握住。范逸的力气太大了,他怀疑他在哪学过擒拿武术也说不定。
范逸贴上去,在他耳边说:“你最好别叫,今天我肯定办完事再开门,他们硬闯进来看见你这样我觉得不太好。”
谢一念觉得自己的脸被墙擦破了,屁股一阵冰凉,身上的一条运动裤很轻易地被扒掉了。
范逸把他拽到桌子前,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推掉,用领带把他的双手绑住,最后用谢一念的内裤堵住了他的嘴。整个过程谢一念一直在反抗,但范逸估计他还是没有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