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有女眷作陪,余师长借故上楼休息,曹琳格外殷勤,帮忙收拾碗筷,死活不
肯放弃,拿到了厨房,本想洗涮。
可看到老旧的洗手池,又犯了难。
平素五指不沾阳春水,怎么肯屈尊降贵,用这些没有过滤的自来水。
看着自己白嫩如青葱的纤长手指,着实不忍下手,可活计已揽上身,你不做?似乎
不太好?!
至此,只能硬着头皮,拿过洗洁精挤了一点。
看着起了些许泡沫的半盆水,小心翼翼的将碗筷一股脑的扔进去。
还时不时的朝客厅张望,希望赵猛能来解围,可等了半晌,也不见人来。
只有老太太和余静的母亲进进出出,怕露拙,只得伸手进去:没吃过猪肉,还没见
过猪跑吗?
有样学样,手指浅浅的在碗边划过。
冰冷的寒意顺势席卷上来,她连忙缩回。
心理想着,这家人也太糙了,厨房居然没有塑胶手套。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勉为其难的继续施为,这次倒是聪明了点,不用手,
打开水龙头,用水流冲刷。
因为洗洁精的功效,所以还算干净。
起码表面看起来光可鉴人,老太太进来,看到后,很不赞同,心理暗呼,对方这干
活的手把不行,恐怕儿子将来想吃她亲手做的饭菜也难。
谁叫赵猛喜欢呢?她一边暗叹浪费水资源,一边装作视而不见。
方才在饭桌上,余静已然给她难堪,现在不能再火上浇油,让其下不了台面。
有什么话,等人走了再说,可终究心理不平,朝雅琴挤了挤眼睛,对方早就看在眼
里,朝她摇头。
老太太撇了撇嘴,没说啥。
出了厨房,便看到赵猛兀自坐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什么。
母亲偷眼觑了眼厨房,觉得女人正在忙活:菜做了八个,碗碟不少,堆成小山,家
里许久没这般丰盛。
一边擦手一边走过来,对方若有所感,抬头。
老太太看过去,赵猛见其脸色不善,伸手搂住她肩头。
“你媳妇,真是啥也不会干,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她压低声音嘟囔。
赵猛知道母亲传统,希望他能找个顾家的媳妇,可事与愿违,眼下,只有这么个人
还算亲近,并且对方家世好。
现在感情懈怠,除了用在余静身上,很难对其他人产生好感。
所以跟谁在一起有差别吗?好像没差别,为什么不找个对自己前途有力的女人呢?
“妈,你别这么说她,她家就她一个闺女,肯定娇生惯养,静静也是独生子女,也
不会干活啊?!”
男人为自己未来媳妇说好话。
老太太翻了他一眼:“她多大,静静多大,将来我外孙女肯定干啥都行。”
赵猛见她动怒连忙安抚:“对对,静静最优秀了,您说的对,回头我说说琳琳,让
她去上上烹饪课。”
母亲听出敷衍之意,恼怒的从沙发上坐起。
“做饭还用学吗?我是天生就会,她……”想说废物,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太过刻
薄,毕竟对方工作不差。
男人顿觉头疼,用力握着对方的手,示意她别在说下去。
老太太冷哼一声,扭头走开,眼睁睁的进了厨房,接下来便是劝说曹琳不用洗了,
她来就行。
女人假意推让,末了,还是妥协。
出来后,便进了洗手间,足足五六分钟才完事。
此刻,饭桌收拾完毕,大家伙坐在客厅里,雅琴热情的招呼她过去。
一家人陪着女人,一边磕瓜子,吃着生鲜水果闲聊,半个小时后,曹琳百无聊赖的
打了个呵欠。
雅琴见此,劝说其回房间休息。
女人登时来了精神,她的行李还在宾馆,说是要回宾馆住。
跟着朝赵猛使眼色,那意思,让对方一同前往。
大家伙吃惊的注视着她,曹琳顿觉失言,不好意思的解释。
怕翌日来迟,前一天就到了,只是没敢过来打搅,众人嘴上没说什么,可对她的品
行产生了怀疑。
嘴上说谎的女人,没人会喜欢。
就连赵猛也没什么好脸色,曹琳越发的烦躁不安。
“来都来了,怎么能让你住宾馆呢,就住这儿吧!”雅琴勾起嘴角说道。
老太太不言不语只是端着茶水,眼睛盯着茶几的一角。
赵猛见母亲有点冷淡,也跟着道:“你来不住家里,住宾馆,让人笑话。”
曹琳心理气恼的不行,嫌弃这里脏污,可又不得不故作大方得体。
又聊了会天,两人起身告辞,男人带着往楼上走去,对方顺势掐住他的胳膊,使劲
一拧,权作方才他不帮自己说话的惩罚。
直到两人消失在楼梯口,听到关门声。
老太太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嘴里数落道:“啥啥都不能干,还这么爱动手,爱说
谎,你说将来结婚后,可咋整?”
雅琴略微担心,主要是对方撒谎。
生怕其品行不端,若是弟弟找了个蛮不讲理的泼辣货,可得跟着糟心。
可女人气质不俗,家世不错,也不至于到那种地步,于是宽慰道:“妈,这也不是
啥大事,没必要这么生气。”
老太太听闻此言,便对她颇为不满。
“啥算大事,居家过日子,都是柴米油盐的小事,她能拿得起哪样?请保姆?有那
钱还不如多买点好吃的。”
雅琴见其在气头上,也不好反驳。
只得默不作声低头吃东西,其间老太太一直唠叨个不停。
下面不安生,上面也是如此,曹琳进屋后,一屁股坐在床上,伸长脖子朝外望,见
没什么人。
嘟起小嘴道:“你那外甥女,怎么回事?香米有沙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猛很是不解,这算是一桩迷案,可也没有怀疑到余静头上。
伸手拿过暖壶倒了杯水,心平气和道:“她一个小孩子,不会说话,你跟她置气,
有意思吗?”
曹琳可不这么想,突然从床边站起身,来到他跟前,面对面的讲道理:“这跟年龄
没关系,谁冤枉我都不行,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男人见她将事态扩大化,脸色微变。
“琳琳她任性,你也这样吗?”他加重语气。
跟着道:“大家都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找不自在。”
赵猛说的是刨除外甥女,剩余家人。
曹琳见其态度淡漠,便气不打一处来,抓住对方的胳膊,就要用力掐。
男人顺时针画了个圈,巧妙摆脱对方的纠缠,后退半步,低头喝了口水道:“今天
是个好日子,咱别闹了成吗?”
见其一本正经的严肃,女人心理发虚。
男友恐怕不会站在她这边:越想越委屈,几乎要变成忧郁的林黛玉。
偏偏对方视而不见,火上浇油的问起,住宾馆的事。
女孩不管不顾的将事情的原由和盘托出,赵猛听了,觉得没什么。
不就是事先过来踩点,认认家门吗?也不是什么大错处?所以欣然接受。
放下水杯,好脾气的安慰了两句,对方这才消了气。
别看曹琳性子刁蛮,但只要心上人哄着,便很难翻出浪花来。
两人说了会话,气氛好了很多,可不知从哪吹来一阵凉风,女人觉得后脊梁有点发
麻,便钻进男人怀里。
“我,我怎么感觉屋里阴森森的?”
家里的空调房住惯了,平民人家的屋内很少装暖气,有点难适应。
赵猛搂着她,道:“那就躺床上去,我打开电褥子。”
曹琳扭头,看了眼平整的床铺,满脸的嫌弃:“能换床新被褥吗?”
男人当即皱起眉头,沉声道:“都是新换的,还要我去商场现买吗?”
对于她的洁癖和婆妈,赵猛很是看不惯,女人一阵气苦,想发火,可看到对方的颜
色,又怕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只得作罢。
赵猛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挑着眼皮,不经意间瞥见,窗户旁边隐藏着一个影子。
在幽暗的灯光下,蛰伏了不知多久,男人就像被针刺到一般,连忙推开曹琳,便看
到影子露出半张脸。
也不知何故,似乎装扮过,就像聊斋里勾人的妖狐。
眉眼浓重,双唇粉嫩,带着股肉欲的味道,令男人血脉膨胀。
余静嘴角带笑,朝他勾了勾手指,赵猛顿时心潮起伏,扭头对曹琳道:“你好好呆
着,那边有,我去去就回。”
女人很是不解。
“啊,你干嘛去?”她质问道。
男人转身就走:“上厕所!”
“那你早点回来,我害怕!”女人撒娇。
赵猛全然不顾,走出房间,来到阴影处,悄悄拉过女孩的手,将人拽到偏僻的角
落,此刻外面刮着冷风,走廊里寒意凛凛。
在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样貌。
可对方身上的幽香,不住的钻进鼻孔。
方才被勾起的欲望,再次沸腾,男人二话没说,将女孩压在墙面,低头亲了上来,
余静也似忘记两人的间隙。
撅着小嘴迎上去,赵猛的吻来势凶猛。
舌头插进女孩的嘴里,不停的翻搅,吮吸着女孩的蜜津。
手伸进对方的衣服内,摸着圆滚滚的乳房,用力揉搓,余静浑身发烫,在黑暗中,
感官越发敏锐。
娇哼一声,就像催情剂似的,令男人下腹部鼓起。
浑身的血液都往下涌,赵猛撩起女孩衣襟,扒下胸罩,叼住小巧的奶头,同时搓揉
着乳房。
拱起一座小山,而山尖的红缨香气四溢。
该死,这个小妖精,似乎洗漱过了,不仅是脸面,还有身体。
这是摆明了要诱惑自己,赵猛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只想沉溺在
对方的温柔乡。
PS:恶棍也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