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右眼。
可能是被惊雷劈傻了,齐灏跟着摇头晃脑。
他的脑袋往左斜,小黄鸟的脑袋就往右,齐灏就没瞧见过它正面两秒,全是它歪头晃脑的毛脸蛋和那忽高忽低的翘呆毛。
一人一鸟都看了个寂寞。
小黄鸟挥着翅膀跳起来“啾”了声。
嫩生生的嗓音格外动听,听得人心都要化了。
“真的是阿玉啊……”
即便两人暂时语言不通,可齐灏看见它那雀跃的小模样,立刻就能想象得出他家小凤凰在他脖颈处亲昵蹭来蹭去的讨好模样。
小黄鸟的眼睛长在两旁,正面有视线盲区,眼珠子也不能像人类一样多角度转动,这让它只能歪着脑袋从各种奇怪的角度观察眼前人。
“啾啾!”
齐灏用手指轻轻挠它的脸蛋和下巴,小黄鸟一脸享受地闭上眼睛,原本翘起的小呆毛乖顺地贴在脑后,只剩下羽冠尾部一点点翘起的小幅度。
小家伙一会儿脑袋往右,一会儿脑袋往左,或是抬起小下巴,无声地指挥对方:“挠这!”
有点欠揍哦。
齐灏眼睛里满是龙溺的笑意,忍不住在它的呆毛上弹了一下,“阿玉,你怎么是这样的?不是五彩——”
在昏睡之前,齐灏明明记得自己隐约看见了一只巨大的,拖曳着华美五彩羽翼盘旋向上飞的凤凰神鸟。
而眼前的……
小黄鸟?
是褪色了吗?
齐灏顿了顿,疑惑道:“你其他的色儿呢?”
小黄鸟抬起翅膀捂了下脑袋,听见齐灏的话后,头顶的羽冠雄赳赳气昂昂地高高抬起,全身的羽毛都快要炸开。
它凶巴巴:“啾!!”
头顶的呆毛跟着抖三抖。
齐灏莞尔,自动在脑海里把这一声“啾”翻译成“再问就咬你!”“我现在不好看吗?”之类的“玉言玉语”。
“好看,好看,我们家阿玉最好看。”
小黄鸟满意地点了点头,抬起自己的无影脚快速挠了挠后脑勺。
速度快得只能扑捉到一点羽毛晃动的影子。
把旁边的齐灏看得一愣一愣的。
齐灏双手捧着掌心里沉甸甸的小家伙,脑袋险些拐不过弯来:原来神话传说中的凤凰鸟,也会用小jiojio挠头……
真可爱。
“阿玉,这是……这是……”齐灏看着那一颗雪白的蛋,嘴里的话说了两次都在卡壳。
上一世活了十八岁,这一世活了二十岁,实在没有当父亲的经验。
他的孩子这么快就出生了。
“这是你生的蛋?”
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嫩黄色的羽冠翘起。
一声不太好意思的“啾。”
“疼吗?”
“啾……”只有一点点疼。
齐灏几次伸了手又缩回,不太敢去触碰那一枚小巧的白蛋,他就怕自己手重,碰碎了他们孩子的蛋。
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下,齐灏舔了舔唇角,眼角跟着变柔了起来,“阿玉,它好小,跟在你肚子里时不一样。”
他以前经常隔着肚皮去触碰阿玉肚子里的蛋,那时的小椭圆摸起来约莫是鸡蛋大小,现在却只是一个鹌鹑蛋。
媳妇儿和蛋儿子都缩水了。
它好小……
小黄鸟委屈极了,气鼓鼓从齐灏的手心里跳出去,迈着小短腿跑回自己的小白蛋上蹲着,把雪白的蛋压在身下,不给对方看。
辛辛苦苦生下来的蛋,居然嫌弃它小。
齐灏知道它是误会了,连忙说:“阿玉,你误会了。”
“你和孩子无论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
“我只是有些抱歉,你生孩子的时候没有陪在你身边……”
小黄鸟仰头叫了两声:“啾啾。”
齐灏单膝跪在地上,轻柔地挠了挠它的脸蛋,看着它乖顺的闭着眼睛享受,身体缩成一团,像一只圆滚滚的抱窝小黄鸭。
“阿玉,你是要孵蛋吗?”
小黄鸟摇了摇头,抬起小短腿把雪白的小白蛋路出来,豆豆小眼睛眨也不眨看向齐灏。
齐灏指了指自己,“你是说我?”
“啾!”
就是这样的,没错。
小黄鸟单腿站着,打开一边的翅膀舒展三秒。
齐灏感觉自己的脑袋上出现了无数问号,他恍惚道:“我来孵蛋?”
是要去某宝买个孵蛋器吗?
“啾啾!”
舒展完翅膀,小黄鸟嗖的一下踉跄撞上齐灏的肩膀,在他族徽的位置啄了一下。
“啾!”
齐灏猜测道:“你是说凤凰火在我身上,只有我才能孵蛋?”
他们两人现在好像又回到了曾经在古墓中相识的时候,当时的背景音是“猜猜猜”。
齐灏相信他们现在是非常有默契的,他肯定能猜对阿玉的意思。
齐灏的话音刚落,回应他的就是一道拉长了的“啾啾啾”。
声音里带着七分兴奋和雀跃,应该是在敲锣打鼓为他的聪明点赞。
小黄鸟晃晃悠悠地歪斜身体。
他只负责生,孵蛋的事就要交给男朋友了。
“那我是要把它带在身上?咱们该从这树上下去了吧?”齐灏和身上的啾啾一问一答,连猜带蒙理解对方的意思。
小黄鸟见他生怕下一秒就把蛋弄碎的傻样,立刻从他身上滚将下来,爪子踩在小白蛋上吧唧吧唧了好几下,不仅如此,它还啄了好几下。
“啾!”
凤凰蛋才没那么容易碎!
齐灏拿起跟石头一样硬邦邦的小白蛋,无语凝噎。
他闭了闭眼睛,心想:摸起来跟石头一样。
如果不是先入为主知道它是一枚蛋,就这沉甸甸的手感……普通人只会把它当成是……
石头。
“阿玉,不能虐待咱们孩子……的蛋。”
齐灏用狼皮衣服做了个小兜挂在腰上,把他们的宝贝小白蛋小心翼翼地放进去。
他们家的小崽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破壳而出。
唔……孵蛋的时候,是不是还要注意一下胎教,哦不,蛋教?
正当他在脑海里胡思乱想的时候,齐灏突然感觉到手背上传来一丝火辣辣的刺痛,他下意识低头一看,发现手臂和手腕上全是一条条红肿的纹路。
小黄鸟和他对视,无辜地抬了抬爪子,锐利的爪子尖顶端细得如针一样。
它歪着小脑袋,懵懂“啾”了一声。
齐灏嘴角一抽,快速做下判定。
很明显,这就是罪魁祸首。
“你以后不仅要买跑轮,晒背灯,记得把磨砂站杆和磨砂板添加一下购物车。”
*
齐灏要带着自己的媳妇儿和蛋儿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