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鸢韶的伤口被打上了绷带,又输液休息。毕竟是同级病房,里面只有花鸢韶他一个人。祁槿煜有些犯困,坐在病床边上的凳子上,专心致志的瞧着花鸢韶。
花鸢韶手上缠了绷带,好像看起来没那么严重了。但还是在打着点滴输液。
花昀双推开病房门的时候,祁槿煜其实没怎么瞧得出来他生气了。
花昀双走到病床边瞧着花鸢韶,冲着他直接伸出了手。花鸢韶抬起头,心里诞生了一些不太妙的想法。
“皮带。”花鸢韶咬了咬嘴唇,下意识地瞧向了坐在旁边的祁槿煜,央求着看向了花昀双。
“我能不能我出院了再挨打。我还在输液呢”花鸢韶的语气几乎可以堪称得上是可怜巴巴了。
“你敢直接割腕,输不输液又有什么好在意的。”花昀双还是显得有些平静,只是话语里带上了不太友好的关键词。
祁槿煜没有见过他哥和父亲这样相处,还是有些犯愣。他应该站起身面壁吗?祁槿煜缓缓地站起身,想要背对着花鸢韶给他留最后一点面子。
花鸢韶苦着脸,慢慢地爬起身,直接把手上的输液管拔了,疼得又是一抽疼。花昀双真不是玩意儿。
他瞧了一眼远处的祁槿煜,恳求着还是想留份面子。“我能把病房的摄像头关了吗?”
花昀双不置可否,打了个电话。走到病房门口又把门锁上了。“隔音效果不好。”
花鸢韶任命般点头,爬起身跪趴到了病床上。他小心翼翼地伏下身子,将皮带解开了,递给了花昀双。
割腕前他就有想到花昀双会多么生气了,只是他没猜到居然还要让祁槿煜旁观。他就是感觉有点害羞。花昀双咬了咬嘴唇。
这算不算是母亲对他的一点小惩罚。自己儿子当面割腕,怕是她也会有些生气吧。
祁槿煜背对着花鸢韶,瞧不见他的表情,却也能猜得出花鸢韶的难堪。不管是弟弟还是爱人,恐怕他哥哥都不会想让自己旁观他的挨打现场吧。
花鸢韶将裤子缓缓地褪下,脸有些发烧,渐渐泛起了红晕。耳根也烧了起来。他将裤子褪至膝间,小心地避开左手的伤口,只用右手完成这一系列的操作。
花昀双却显然不满,对折了皮带,点了点他的屁股。但所幸,没有再说出来。花鸢韶想如果祁槿煜知道的话,他一定会羞愧致死了。
花鸢韶小心翼翼地将右手伸到身后,缓缓地扯下了底裤,露出还有些泛紫的臀部。上次的伤口还未痊愈呢。
他咬了咬牙,乖乖地撅同了身体。修长的腰身有些完美比例的线条,而略显扁平的臀瓣因为这个姿势而被迫分开露出三角形的区域。这只是让花鸢韶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加的敏感了而他的脸也烧得越来越厉害。
“嗖”皮带在空气中划破了空气,发出了很响亮的一声,花鸢韶只听声音就有些犯怂,心跳逐渐加速。皮带击落在臀肉上的时候他几乎是闷哼了一声,痛苦的喘息了一下。“啪!”
花昀双铆足了劲儿,狠狠地抽了一皮带。臀肉上立即胀起了一道深红色的棱子,泛着深红色逐渐涨了起来,两瓣臀肉都被这一道皮带印子深深盖过,留下了惨痛的教训。
深红色叠加在之前深紫色的伤口上只是让花鸢韶的忍耐难上加难。他不仅要忍耐这顿责打,甚至要抵御自己亲手划破的伤口再次出血。
而现在花鸢韶狠下心闭上眼睛。他的伤口肯定要恶化了。只能祈祷花昀双早早饶过他。可是以前惨痛的教训就让他牢牢记清楚了,花昀双最痛恨不过的就是他这种不爱惜身体的想法。
“嗖啪!!”又是一记痛苦不堪的责打。臀峰逐渐又胀起了一长道深红色的伤痕。花鸢韶闷哼一声,压抑住了自己的声音,生怕自己惨叫出声。他也是个好极了面子的人。
“嗖啪!”“嗖啪!”“嗖啪!”一下狠过一下的皮带抽在了泛紫的臀面上,留下了一道道青紫绽开的伤痕。花鸢韶脸色泛白。咬着嘴唇的牙齿都有些发抖。疼,真的疼。比戒尺狠过了一倍。
他已经不敢去想象这顿毒打后他的伤痕会多么严重,只求手上的伤不要恶化。
祁槿煜听着这一声声的皮带,心下也是一凌。他不知道父亲还会苛责哥哥,如今听来就更是害怕极了。这种皮带声他熟悉得很,也很清楚抽在臀肉上是多么苦楚的责打。
花昀双每一皮带抽下去,他心底都吓得是一抖,恨不能求着花昀双放过花鸢韶才行。可毕竟他和花昀双没有多少感情基础,只有金钱交易,也不敢就直接跟他提什么请求。
花昀双瞧着双腿打颤的花鸢韶,抬手就又是恶狠狠的一下。“疼了?”花鸢韶嘴一哆嗦,牙齿咬的嘴唇破皮了。他害怕的抬起头,犹豫了几秒,这才轻轻道出了一个嗯字。
花鸢韶犹豫了一会儿,可怜地扭头瞧向他,“疼”那声音都有些发抖了,花鸢韶的双腿也还在打颤,臀肉下意识地绷紧,显然是被打狠了。紫红色的棱子一道道地同胀在臀峰,瞧起来任何一下多余的皮带他都要撑不住了。
花昀双却没有轻饶他,又是一皮带恶狠狠地抽了下去。花鸢韶毫无防备,惨叫了一声,抽噎着倒在病床上,狼狈的闭上眼睛。左手的伤口打的绷带也晕出来一大片血迹。
祁槿煜听见惨叫的时候就转身了,走到病床边瞧着花昀双,恳求着瞧向花昀双。“爸,我哥他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
花昀双瞧着他,将手上的皮带扔到了床角,瞧着花鸢韶有些狼狈的扯上裤子,再将病床上的被子都扯过来。
花鸢韶似乎是有些懊恼为什么自己痛呼出声,因为现在又有护士在敲门了。还质问着是否伤口恶化了。
“对不起,父亲。等我伤痊愈,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花鸢韶仰头去瞧着他,“您对我和槿煜不管不问,现在又想着来教训我的不是,不是很好笑吗?”
花昀双倒没有被他的话戳伤,只是轻轻点点头。“是我的错,过去的事情,对不起。我会在以后做好一个更好的父亲的。”
祁槿煜有些被触动,低着头喊了声爸。花鸢韶倒没有,还是板着张叛逆的小脸,“我手受伤了,您做的是毒打?”
花昀双定神瞧着他,“那你希望的是我付医药费,苛责一顿解决事情,等到你下一次跪倒在我妻子的祠堂里,说你要和槿煜天长地久,剩下半条命也赔给她?”
花鸢韶口干舌燥,找不出话来反驳。“你清楚得很啊。”他甚至不敢去试探父亲是否责怪他。
“我不需要传宗接代。”花昀双似乎有些无所谓,“感情是你们两个的事情。但是教育你们不要伤害自己,再成长起来,是我的责任。我希望我的教导可以帮助到你让你不会后悔拥有我这样的父亲。”
花鸢韶下意识地咬嘴唇,又触及了嘴角的血口,他有些抽疼,瞧着花昀双的眼里还是带上了些叛逆,“那他呢?我对他那么差劲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帮帮忙啊?”花鸢韶的语气最后都变成了质问,不仅控诉着他自己也控诉着他父亲。
迫害者他自己,加害者他父亲,
受害者他弟弟。而他母亲是导火索。这些报复和伤痕,永远地留在了祁槿煜的心里,也永远留在了祁双欣的墓碑上。
花昀双瞧着祁槿煜,淡声开口,“我问过槿煜了,是他自己默认的。”
“那,那你就袖手旁观吗?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不允许自己伤害自己吗?”
“我对你们的教育方式不同。槿煜他对事情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花昀双瞧着祁槿煜,小心翼翼地抚了抚祁槿煜的肩膀,“你自己做错的事情,也只能由着自己去道歉,而不是通过指责我来消除心底的压力和歉疚。”
花鸢韶苦笑几声,终于说不出话来了。他正式地瞧向祁槿煜,“我会改的。我会变成当初你陷入热恋的那个人的,再一次。”
祁槿煜抬起头瞧他,眼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神色。“哥,不用强求的。”
花鸢韶叹了口气,伸了手。“你留在这里吧,我要输液换绷带了。父亲,您还有工作忙,先走吧。”
花昀双放弃了会议就紧张他赶过来,花鸢韶自认还没这么大面子。他哪里配啊,不过看他爸这次揍他的这架势,可能确实是挺爱他的。
花昀双开了病房的门,向护士示意又叫来了主治医生让他们帮忙换药,这才下楼开车回单位。
祁槿煜目不转睛地瞧着那些人帮忙换药,内心里想的全是为什么自己没有成功阻止花鸢韶,他自己的自私,和他彻头彻尾的害死了他母亲的事。
临睡觉前,花鸢韶才有空歇下来,挪了挪位置休息他那个可怜屁股。“槿煜对不起。”他瞧着祁槿煜,就又是这么一声。“本来可以选择冷暴力对你的”
祁槿煜瞪着他有些好笑,“这是合适的道歉词吗?”
花鸢韶笑了几声,“得亏你还是足够喜欢我的,要不然我现在可能后悔的就不只是割腕了。”
祁槿煜凑到近前,小心翼翼地将脸贴近在花鸢韶脸旁,“其实我也没想到,哥会同意,没有心生厌弃。我本以为哥知道了,毒打会翻倍,挨在脸上的巴掌要翻了翻的打。”
花鸢韶瞧着他,又抬起右手抚摸他的脸蛋,但毕竟正输着液抬不同,手又酸了。“苦了你了。我我以后想让你的生命里只剩下我的温柔。”
花鸢韶说及此都有些泛苦。“我真是很糟糕的一个人。”
祁槿煜亲了亲他的额头,“你没有。哥哥,我会在这里守着你的,先睡吧。”
满是伤痕的臀肉还在泛肿,但花鸢韶总算觉得自己内心舒坦了不少,就静静地闭上了眼,左手小心翼翼地抓着什么,碰到了祁槿煜的手。
祁槿煜轻轻握着他,满是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