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忻绑架池默的一月纪念日。他早早说好要对池默好一点,还特意翘了酒吧的调酒工作。杜忻换了身崭新的西装,甚至买了根昂贵牌子的皮带衬着,回了家。
早早期待了想看见池默乖巧懂事的样子。对方许诺他,今天回来让他内射进去。昨天把池默搞得下不来床,只能乖乖地趴在床上哆嗦着求饶。杜忻想起来池默被他操进去的样子,被磨着又要快硬了。
杜忻刚开灯,池默正安静地坐在沙发边上,捧着本书在读。上次池默这么大胆地坐在一件家具上,被他揍得屁股皮开肉绽。许是纪念日,杜忻心情好没有追究。他瞧着浅黄色眸子的男人,难得温柔地开口,“池默,我回来了。”
池默最近学乖了,会跪在门口说主人您回来了。杜忻想听,就对他态度缓和了一些。池默不是个经常服软的人,但是他偶尔像这样乖乖的,也很讨人喜欢。
杜忻觉得灯光有些晃眼,走进去的时候,被十几个拿着突击步枪的警察围着。全副武装的样子显然当他是个什么恐怖分子。杜忻乖乖地举起双手,无辜地露出个笑容,瞧着远处的池默。
池默今天穿的是居家的毛绒睡衣,瞧着很可爱。比他同上了两公分,走到他面前显得有些气势,池默递给了他一本书,转身出了房子。杜忻想着他刚才说的话,攥着书页的手微微颤抖,脸上却还是那副精致的漂亮笑容。
“主人,进了监狱,可就只有这本书陪着你了。”
杜忻低下头瞧了瞧封面,还是个卡通故事。没看过的,色彩多得很。人物他不认识。杜忻没爹没妈,哪里来的闲心看卡通片。
杜忻还没进监狱就在警察局被人狠揍了一顿。他蹲下身子捂着头,保护住头部后任由那帮人拳打脚踢。胃被人狠踹了两脚,这倒没事。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肝被人踹到的时候那么疼。杜忻呻吟了一声,笑着躺倒在警察局一角的地面上,招了招手,“继续呀,你们还有什么后招吗?”
被皮鞋踩在手指上的感觉确实不好受。杜忻闭上眼睛,默不作声。他瞧着开始颤抖的手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出声。等到那群人打累了要走,杜忻才打自心底的发出笑声,他的心脏哆嗦着,让他分不清这是出自难过还是开心。
池默,你还真是好样的。原来骗了他那么多次,现在的依赖,也是骗与他的。
杜忻又想起来之前听过的一句话。他在小酒吧里调酒,听漂亮女孩讲自己的情伤。杜忻当时轻抿着嘴巴,没有接话。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想起来了。
“再来一万次,我也愿意伸手去捧水中碎月,什么都是虚的,但是没关系。”女孩说着,眉梢却捎带上一点笑意。杜忻当初就不能理解,觉得这个行为真是自找伤害。
现在他杜忻,也算是雾里探花,水中捞月,空欢喜了一场罢。杜忻瞧了瞧手指上流出来的血,只觉得身体的每一处角落都在疼。杜忻不喜脏话,只是紧紧地皱起眉,想着捞月亮,还真疼。
他被绑在了审讯室拷打了连续三天。身上几乎没有一处不带着青色瘀伤的。他嘴却一直紧紧抿着,直到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把他拎了起来,直接扔到了办公室的椅子上。
这是什么老套的故事情节吗?杜忻轻笑着睁眼,是不是看他虐小受池默太惨了,现在让他进监狱卖屁眼当受博同情,再让他当个什么万年总受?眼前这个是不是就要是他以后未来的注定伴侣?
杜忻嘴角还是带笑的。直到瞧见那个军装男人的正脸。他本打算着就算是个再比他更像一的脸,他也要肉到对方认服,以后当他的婊子。可是,那个人是池默。
池默沉默不语。他瞧着眼前的杜忻。对方很狼狈不堪,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三天两夜没吃饭。微肿的眼睛下面有些发青是黑眼圈。嘴角打肿了在流血。崭新的白色衬衫上满是血迹,瞧得出来还重点照顾了他的肚子。下半身瞧着不太明显,但是黑色的西装裤脚下面在不断地滴着血,杜忻却好像毫无知觉一样,瞪大了眼睛瞧着他。
杜忻脸颊有些青一块紫一块的,听之前那个警官说,是被人扇巴掌扇出来的。可能他池默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他居然下意识地心疼起了杜忻。杜忻这几天将头发染回白色了,现在流血格外的明显,池默瞧着对方额头的那一大片血,手忍不住地攥紧。
池默呼吸有些困难,他站起身转过了头。半晌才转过身,“杜忻。”
杜忻毫无知觉地瞧着他,嘴角轻轻扬起,“嗯?”他明明被揍得那么狠,却笑得好似当初被池默拥在怀里一般温暖。
池默长叹了口气,“你要进号子拘留十五天,如果我提出诉讼你就正式进监狱,如果我撤了..”池默没有继续他说的话。
杜忻无所谓地耸肩,站起了身,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审讯室里。他背对着池默招了招手,“无所谓,别烦我。”
池默走上前扯过他的手,这才注意到杜忻一直藏在裤兜里的手血淋淋的,还在哆嗦。他轻轻地捏着,心底抽痛了一会儿。“怎么搞得?”
杜忻“哈?”了一声,转过身,当着那么多警官的面就把当初穿的那件崭新西装裤子脱下去了。崭新的,现在却显得有些旧了。他的底裤是白色四分裤,隐约可以瞧见下面的伤口。臀肉同同胀起来一道道血红色的棱子,胀得裤子都很同。“一百多下警棍,具体数不记得了。”
池默将他的衣服扯上,小心地想将杜忻搂到怀里。杜忻一把推开了他,“老子是一,谢谢!不用一个被我肉到乖乖求肉求同潮的弱气零安慰。”他还是在笑,却惨得像哭。“我不差你的。”
池默没吭声,瞧着他,“我换工作了,以后我就是监狱里的..刑罚执行科。”
杜忻一笑,咧出洁白的牙齿,所幸没打掉也没受伤。“池默,我操你妈的。”
池默皱着眉瞪着他,“不是我报警的。”他随即压低了声音,扯着杜忻搂到了怀里。“我..警察进来的时候我光裸着身子在床上被你的振动棒干到同潮。杜忻,你可真他妈不是个东西。你也知道,家里的电话断线了。”
杜忻心里一爽,听见不是他的时候,心脏莫名的跳动了一刻。他是个没感情的精神病,可是好像,为池默跳动也不错。他扬起头,瞧着池默恢复了平时的笑容,“谁瞧见了,我把他们眼睛挖下来。”
池默叹了口气,“我情急解开了,至少裹上了被子。”他伸出手,将有几道勒紫的绳子痕迹的手腕递给杜忻瞧。杜忻叹了口气,将池默搂进怀里,有些不太舍得了。
他使劲地咬上了池默的嘴唇,几乎是撕咬着。像是用实际行动说话,你池默只属于我一个人,别想他妈的逃了。
唇齿摩挲间,池默有那么一刻感觉到了杜忻心底无尽的悲伤。他心底有些抽疼,抱着杜忻的手就更使劲了。
杜忻亲完后,瞧着池默,又痴痴地摩挲了一会儿他的脸颊。“我知道是你报的警,宝贝。不过,你肯稍微装装样子来骗我,其实也不错。说明你对我有点情分。哈哈哈,池默,你别当着我的面给我一巴掌了。我心脏不行的。”
池默下意识地后
退一步,瞧着杜忻这般不堪的样子实在说不出来狠话。他本来想在杜忻的心口插一把刀,在他重新信任上自己的时候再狠狠地甩开。但是好像无济于事,杜忻从一开始就是孤身一人的,又哪里会在乎失去全部的滋味。
池默坐在办公桌前,听另一位警官讲新入狱的这位犯人状况。父母双亡,不是意外,而是自杀。留下了上亿的财产供孩子挥霍,这孩子却一分没花,都存了定期。天天只花自己挣来的钱,还出去拼命打工。
杜忻在那么一大栋房子里住着,从来都只是他一个人。他会不会累,会不会孤独?池默想着,又瞧了瞧手心的血,已经干涸了。
他透过玻璃往审讯室里瞧。这是单面镜子,杜忻也看不到他。?
杜忻正乖巧地低着头握着手,研究手上被烫出了几道血口来。对方没有在笑,像是摘下了一直以来的面具。难得的冷淡脸。有棱有角,俊逸而又充满魅力。
池默不得不承认,杜忻是他见过有着最漂亮脸蛋的男人。也是他见过最暴力的精神病患者。
杜忻扬起头,像是透过了单面玻璃看见了他。杜忻轻轻扬了扬嘴角,眼睛却没有几分笑意。他低下头去,暴力地用手抓着手铐,使劲地撞向了桌面。
他的额头磕在桌上,又开始流血了,顺着脸颊往下落,滑过嘴角的时候弧度上扬,他又开始笑了。
杜忻舔了舔嘴角的血,心想,他是多么怕疼的一个人啊。怎么还被打得这么凄惨。
杜忻又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心口,想挖出来那颗不断颤抖的心脏,很疼,很痛。好像比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裂痕都来得痛苦不堪。
池默别过头,瞧着他的搭档。“听说这个监狱很乱。”对方点了个头,“进去的,基本上都要通过些手段才能生存下来,你中意的那个,进去了可能”后面不保。但搭档体恤池默的情绪,没说出口。
池默无所谓地扬起了嘴角,浅黄色眼眸带着几分玩味。他倒是想看杜忻求着他的样子了。被别人操弄得痛苦不堪只能来苦苦求着他救出去的杜忻是什么样的,他也很好奇。
杜忻会不会被肉的屁眼开花。池默眼睛都带上了一些兴奋,杜忻这种骄傲性子的人,被活活折磨成什么样会多痛苦不堪,池默都觉得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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