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听见裴景行说。
完了。陆崖心里叫苦,发现裴景行脸黑得可怕,周遭空气几乎都要被气场压得凝固。连忙把缩在后手伸了来,重新摊开在人面前,掌心已经红成一片。
戒尺落,睁睁看着戒尺如何打到手心上,忍不住痛呼声。手再一次缩了回来,右手着左手掌心,只觉得又麻又疼。
“和实践,想躲就能躲吗?陆崖。”裴景行上前一把抓住陆崖左手,握住指尖抬,迫抻平。
“看来打得太轻了。”
啪!啪!啪!
接连,裴景行用成力打去,伤叠在了相同位置。陆崖疼得忍不住,想蹲来,却拗不过裴景行力气,被拽着没法躲也没法藏。
“别打…呜……”
戒尺重新抬起,落。
手掌究竟只有一层薄薄,即使控制着受击位置,十几戒尺去,也早将手掌盖过好几遍。陆崖摇着想往后退,泪毫无阻拦钻眶。疼得想叫,想求裴景行停,求裴景行放开,真太疼了。
“受不了?”
陆崖呜咽着竭力反应想回应裴景行,可不知究竟该,还摇。疼痛从刚开始尖锐钻心,到逐渐麻木后像钝刀割一般,每一戒尺都挑战着自己对疼痛承受极限。才想起小学被老师用钢尺敲掌心多么闹着玩,打在手心上和打在上,也完全两概念。
握着指尖手如同铁钳,似乎本不可能挣脱开,陆崖觉得自己再挨一么重责打,可能手都要断了。可本控制不住想要躲本能,也不敢看裴景行睛。
“…换,换个方打吧……”近乎哀求。
可裴景行不吃,戒尺重新扬起,又重重在掌心落了。
“问不受不了。”裴景行用力把拉向自己,“看着,回答。”
“呜……”陆崖哪敢抬看裴景行,觉得自己像只无助小狗一样被拽得向前踉跄一步,仍然低着,本能想后退。
不知自己该怎么办,尤其不敢直说自己受不了十几打样话,不然还有什么理由站在裴景行面前……
啪!
“别让问第次。”
陆崖能清晰受到裴景行话音里不悦。觉得自己手肯定要废掉了,肯定已经被打得血模糊。数不清挨了多少,疼痛让呼都难以继续。
裴景行抬起手,戒尺却没有砸来。用戒尺侧面光边缘压在陆崖掌心,拇指正着戒尺一施加力度。
“不要,……”陆崖几乎崩溃,泪顺着角淌落,终究颤着声音说:“受不了…对不起……”
戒尺上力消失了,也没有人再抓着自己指尖,缓缓把手从裴景行里拿了回来,想用右手握住,又不敢碰。还好,没有血也没有破,只掌心了两指。把手掌轻轻在小腹前衣料上,整个人蹲去蜷缩起来,似乎要把自己包裹住。
陆崖捧着手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好像在和手说,又好像在和裴景行说。只觉得想哭,泪不受控制往外涌,呼也成了啜泣。仿佛已经不疼痛在泪,周围一切都让想放声哭:桌椅、戒尺、落窗、车、冒着气杯,还有裴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