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先前陆崖心里还有些许期待,现在也都被紧张和恐惧挤压殆尽。裴景行从没在这事上和开过玩,既然说了是惩罚,就不会让觉得轻松。况且份怒意和担心直积压到了天。
“李……”李桐浩说了不要报警,陆崖险些就要开解释,又生生忍住。知现在不是解释时候,况且自己早交代过缘由,可也确没有听话照。“我错了,裴老师,我认罚。”
“多少,自己定。”
数目对于被动而言,看似能掌握分主动权,实则手无比,少了没诚意,多了又受不住。毕竟挨打就会疼,即使恋痛也有承受限度。
偏偏裴景行说过,惩罚不定在陆崖承受范围内。
自己貌似能通过数量决定日后卧床天数,实际手多重还是要看裴景行啊。陆崖觉得自己紧张得都要汗了,记得裴景行说过翻倍,又不敢说得太多,试探性问句:“六十……?”
“翻倍就是百十。”
话语落进男孩耳朵里更让忐忑,不知老师只是单纯确认数目,还是在旁敲侧击告诉自己,六十太重。可不敢顺着裴景行话再接句“少”,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在逃避似。想了半晌,还是咬着牙了头。大不了就是不自量力,反正自己就是来讨打,裴景行不会把打死,可不能真让裴景行觉得自己是在借机逃避,不想承担。
裴景行有些意外男孩反应,也没说什么,只是指了指张凳,“去趴着吧。”说完拉开抽屉,拿两张酒棉片,把戒尺从上到都擦拭遍。再回头时,男孩已经乖乖趴,还把皮凳上放枕垫在了小腹。
不紧张害怕是不可能,男孩已经忍不住用手指住了凳边缘。除了怕疼,还怕自己忍不住躲。按裴景行规矩,要是躲了肯定会重来,多了还会加罚,觉得自己会躲简直像膝反应样不可逆,可更怕裴景行生气。
等了半晌,裴景行从身后走来,还带着没有消散酒味儿。陆崖在裴景行这里闻到过两气味,香水味和酒味,前者让安心舒适,后者却让觉到危险,以至于浑身都不由得紧绷起来。
男人视线落在男孩赤身体,这副身躯依然匀称瘦削,只是腰侧多了骇人伤疤,眼就能看针线合痕迹,痊愈没有多久,还透着比肌肤深粉红。这副原本完美身体……
“报数。”
啪。
陆崖早有心理准备,可真落在上却觉得疼是真疼,不知自己挨完这顿打会是什么样。
“。”
戒尺重重落在男孩浑圆上,只是,就泛起清晰红痕,迅速充血肿胀起来。男人稍稍停了几秒,又在伤痕之狠狠再落记。
“,……”
不知是不是惩罚缘故,没有热身,没有循序渐进痛给男孩留足够时间去适应,只有裹挟着男人担心和生气疼痛,落在上。疼痛在身后炸开,还没有重叠着打,就已经让疼得额角冒冷汗来,手紧紧攥着圆润木质凳。十,已经将左从上到盖过遍。
记落在右边,与先前样打法和停顿,陆崖只觉得呼越来越重,脚趾都紧紧蜷缩起来,绷得笔直,生怕自己不小心抬或是扭躲。觉得此刻裴景行就像台机器似,力度和间隔都分毫不差。
没有热身更容易打伤,戒尺打痕迹在男孩白皙皮肤上更显眼,十打完,上已经规则浮显硬棱。
室内时间安静来,陆崖觉得裴景行像在给自己缓和时间,思绪终于越发逼迫自己考虑个问题:怎样才能不躲。甚至在犹豫要不要趁现在求裴景行把绑起来,哪怕打得更重也,至少不会等自己挨过大半不小心躲了,又要重来,都会被打断吧。
只是还没想怎么开,裴景行先说话了:“能记住我说话吗?”
陆崖只到柄戒尺贴上了,兴许是自己身后发着热,只觉得戒尺十分凉,让忍不住了气,“能,我以后会注意保护自己。”
“也不准再样轻视自己。”
“嗯。”陆崖了头,又有些害怕看了裴景行眼。
看见男人握着戒尺手扬起,又重重抽落在自己身后,清脆响声和疼痛同时涌上来,甚至逼了眼泪。不知是裴景行加重了力度,还是重叠在伤上责打么疼,能让人瞬间破防。
“十…十。”男孩着眼泪,用额角抵着柔皮质凳面。太疼了,本缓和不过来,只有挨着疼痛息余。裴景行要报数,每次都像是在提醒,才刚过十,连分之都不到。自己这样怎么可能挨到结束?
“呃…十……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