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白狮的努力下,育幼院附近逐渐变得繁华起来。
沈轻舟东躲西藏久了,特别喜欢这种热闹的气氛,经常带着幼崽儿出去溜达。
他长得好看,幼崽们又可爱,走在街上那回头率简直了。
因此,几乎每次出去都有人来搭讪。
沈轻舟似乎乐在其中,可一旦对方路出追求的意图,他立刻远离,将分寸把握得很好。
饶是如此,小白狮每次看到沈轻舟跟别人说笑,都会特别焦躁,还有一种恨不得让对方立刻消失的冲动。
纯情小白狮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不知道这是由于嫉妒产生的占有欲,还觉得自己心理有问题。
于是硬生生用强大的自制力将这些感觉压下去。
一来二去,变得越发沉默。
“嘿,小家伙,你最近怎么闷闷不乐的?”沈轻舟将小白狮举起来,语气疑惑。
这目光太过专注,小白狮有些受不住,它歪头看向别处,尾巴尖儿小幅度勾了起来。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沈轻舟不放心,将它放到腿上,然后抓着小爪爪探入灵力检查。
除了兽核破碎,没有其他问题。
啊!
兽核破碎!
沈轻舟一拍脑袋,懊恼道,“哎,看我这脑子,这么大一件事竟然给忘了!”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好不容易安顿下来,附近又开了这么多好吃的店,他浪着浪着就忘了给小白狮修复兽核。
听着那响亮的一声“啪”,小白狮心跟着抽疼了一下。
好好的突然打自己脑袋干嘛?
还这么用力!
不疼吗!
低头对上小家伙担忧的眸子,沈轻舟噗嗤一笑。
他凑到小白狮面前,漂亮的桃花眼弯成两弯下弦月,“怎么,你担心我?”
小白狮往后缩了缩,红彤彤的耳朵泄路出它的羞涩。
可眼睛却不受控制往沈轻舟脑门上看了一眼,确定那里只留下一个红印子,没有受伤,这才放心。
这么多年作战过程中,小白狮无数次命悬一线,哪怕身上的肉被虫族锋利的前肢硬生生削下来它都没带眨眼过。
可沈轻舟受一点小伤,皮都没破它都忍不了。
“你怎么这么可爱?”沈轻舟特别享受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眼中的笑意又加深几分。
他一把抱起小白狮,正想亲亲这个小可爱的额头,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这个动作。
沈轻舟看了一下时间,脑壳开始疼。
小白狮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它爪垫张开又收缩,尾巴猛地甩了几下。
沈轻舟被那甩动的尾巴吸引了视线,他伸手一抓,从尾巴根rua到尾巴尖。
尾巴是大部分猛兽的弱点,轻易不得触碰。
对兽人来说,尾巴还有一个特殊的含义。
因此,小白狮回过神被沈轻舟吓得炸毛,飞快从他腿上窜下去。
“哎?怎么了?”沈轻舟茫然,“我弄疼你了?”
小白狮没吭声,逃也似的跑了。
沈轻舟眨了眨眼,刚要追,响起来人,默默坐了回去。
老院长去开门,果然,又是安南星药剂协会分会来送温暖。
“轻舟,这是若叶星特产的若叶果,营养价值很高,分会长让我送一些给你们!”小姑娘喊了一嗓子,将东西放在地上转身就跑。
“哎!小姑娘!”老院长没拦住人,只能抱着果篮进来,“轻舟,这——我给他们送回去?”
“不用了。”沈轻舟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他们肯定不收,到时候还要扯皮,没必要浪费时间。”
“那这些若叶果怎么办?”
几分钟后,沈轻舟啃着洗干净的若叶果。
别说,这糖衣炮弹还挺好吃。
另一边,宋父带着人气势汹汹杀来育幼院,想威逼利诱沈轻舟去找分会长,说他原谅宋明不追究之前的事情,并且保证不占用推荐名额。
父子俩原以为分会长那句“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再来分会上班”只是一个幌子,结果一周过去,宋明以为分会长忘了这件事,像往常那样过去上班。
结果刚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下来,说他没有权限。
宋明这才慌了。
宋父为了儿子的前程好说歹说,甚至搬出族老,分会长就是咬死不松口。
他现在一肚子火,甚至做好了沈轻舟要是不答应提出的要求,将人打到服为止的准备。
结果半路上被人拦下来,宋父还没回神,就以“蓄意伤人罪”被拘留。
宋父几十年来第一次进警局,还是带着手铐被两个民警押着,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慌忙联系人捞他出去,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警局这次态度特别坚决,关系都没能打通,最后只能垂头丧气留在里面。
后来听几个看守的民警聊天才知道上面下了命令要严打。
宋父直呼晦气,恨自己运气不好,在这节骨眼上犯事。
被拘留已经足够让他难堪,结果警局新增了一个规定,每天早饭前集中开会,被拘留的人要一个一个上去做检讨。
拘留所里的人大多是地痞流氓,突然出现一个穿西装打领带人模狗样的家伙,可不奇怪?
再加上宋父是因为蓄意伤人罪被拘留,这些小混混对他的恶感更高。
于是,宋父做检讨时下面都是嘘声一片,对上那些或看笑话或鄙夷的或兴奋的目光,他羞愤地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吃饭的时候也会出现各种状况,要么餐盘被人“不小心”撞掉,要么邻座突然打喷嚏,全都飞溅进他的饭菜里。
前者还好,能去窗口再打一份,后者就得捏着鼻子认栽。
要么饿肚子,要么忍着恶心吃下去。
宋父只能选择饿肚子。
短短三天,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下,他从拘留所出去的时候仿佛老了二十几岁,脸上多了许多皱纹不说,鬓边还出现不少白发。
然而这还没结束。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对手和朋友。
从前那些对手看在分会长的面子上不敢把宋父得罪狠了。
现在宋父跟分会长起了龃龉,还被拘留了整整三天,显然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他们可不得落井下石?
于是一个两个都打着关心的幌子过来戳宋父肺管子,宋父气得不行,却不得不咬牙笑着跟这些人周旋,几乎吐血。
压死宋父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这个月的家族会议。
族老们经过商讨,决定重新选一个家主。
宋父攥紧拳头竭力保持平静,将分会长搬出来。
可族老们没有像从前那样妥协,还告诉宋父重新选家主这件事提前告知过分会长,对方也同意了。
宋父直接气晕过去。
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