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修长的手爪破水而，蓦地攀住纪清身的树，继而一颗脑袋探水面，熠熠辉的墨瞳探究而戏谑地盯住纪清，饶有兴味。

    纪清缩在树边缘，样打量着这只物——显然也是只人鱼，只不过明显比先前那几只壮，且灵智更高，甚至咧开嘴阴恻恻地着，慢条斯理地攀上了树。

    这半截树虽然盛一人绰绰有余，两个人便略显拥挤，之前那几只人鱼也只是半个身子在水里，并不像这只一样整身游上岸，纪清不得不往后退着，他一度怀疑己的判断了错。

    似乎面前这只，才是真正的人鱼首领。

    墨绿色的粗壮鱼尾游移过来，用那半透明的墨绿尾尖戏着纪清的脚腕，纪清电般缩了一，将己缩得更紧了。

    人鱼的嘴角咧得更开，似乎是觉得好玩，便又将鱼尾伸过去逗纪清的小，纪清再度缩了缩，警惕而谨慎地瞪着这只恶趣味的人鱼。

    鱼尾跟着伸过来，然而却没搔到纪清的，后者已然猛地扎进水面，游去几米距离。

    墨绿人鱼并不讶异，甚至并不着急，他嘬嘴奇异的哨声，没一会，几只浅色人鱼便把透的纪清丢回到树上，一摆尾没了影。

    纪清抹了把脸上的水，戒备心极地挪到树边缘，不甘而狠戾的目光直勾勾盯向人鱼，怕突然发难。

    然而这只人鱼似乎并不急于把纪清吃抹净，有些陶醉地嗅着空气中纪清的香气，墨绿色的鱼尾尖发着颤，脐薄鳞呼一样一张一合，隐约看见里面要探不探的深色性。

    要发情了。

    这一认知令纪清格外恐惧起来，他几乎意识地想水逃走，这次，墨绿色的人鱼首领没让他这做。

    就在纪清准备逃跑的一瞬间，人鱼俯身抓握住他的脚腕，冰凉黏滑的指爪死死卡在纪清脚腕上，怎也挣脱不得。

    “……放开！”

    那只手爪明明十分滑腻，纪清却怎也踢蹬不开，反而被咧嘴着的人鱼往他身拉去。离得近了，纪清甚至还闻到人鱼身上的淡淡海腥，冰凉而铺天盖地，几将他淹没。

    “离我远点！”纪清边奋力挣扎边冲大吼。

    大概是从这个人类的吼声中听到了恐惧，人鱼的容愈发郁起来。将人拉到身后，弯腰掐住纪清的脖子，蓦地把他脑袋进水中。突其来的窒息令纪清猛地气，却呛进肺里一大带着涩味的淡水，他几乎控制不住地在水咳嗽起来，然而咳嗽只让更的淡水呛入肺中，带来无边无际的窒息感。

    就在纪清觉得己要被一只恶趣味的人鱼呛死的时候，那冰凉的、掐着他脖子的指爪将纪清提了起来，骤然入肺的空气令纪清狼狈而颤抖地剧咳起来，在人鱼的钳制像小崽一样无助。

    人鱼将纪清整个从树上提起来，墨瞳着戏谑之对视，淡色的薄唇微微启开，吐一个缓慢而低哑的音符。

    “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