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着上将让他觉得受到了冷落吗?”希维尔默默地接了句话。
法安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莉莉安斜着他,过了一会儿,法安露出了羞愧的表情。
“啊哈!我知道了!说不定就是因为你的冷落才让他改变审美的,哈哈哈,结果就看上了一个和你完全相反的类型嘛!”
“不是这样的。”虽然在喜欢上安德烈之后确确实实无意识疏忽了对弟弟的陪伴,法安却不认同到,“欧尔很坚强的,他不会因为细枝末节的小事就改变自己的想法。如果他是真的喜欢那种类型的Omega,肯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慢慢固定了审美。”
“话也不能这样说。”
希维尔闻言笑了笑,看着法安开口,“对年纪还小的欧尔来说,你应该不能算是‘细枝末节的小事’吧。”
法安怔住。
见他表情怔愣似乎难以回神,莉莉安搭着法安的肩膀晃了晃,开玩笑道。
“好啦,别想了。反正现在欧尔都已经好好的长到这么大了!也说不准他就是喜欢这样的O呢?昆西家的孩子也有很多人追嘛!”
“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对,有征服欲!”
希维尔无奈地看了眼妹妹,“欧尔追求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这倒也是。”莉莉安忍不住笑出来,“他可彻彻底底是个O权主义者啊!”
希维尔想到这个也有些忍俊不禁,法安跟着他们弯了弯唇角,心里却有个某个地方止不住地沉了下来。
睡前告别希维尔和莉莉安回到寝室,寝室里南白正在整理被窝。
他把床单和上面的被子都扯得笔直笔直的,整洁的像样板床,然后再心满意足地窝进去,于是宿舍的小床下陷,整整齐齐的床单被子顷刻就变的皱巴巴了。
“南白你还是先整理床铺再睡觉啊。”法安把寝室的大灯关掉,笑着说,“现在又变皱了喔。”
听到他的声音,南白转过身面朝法安的方向。他的脸本来只露出半张,为了和法安说话就拉了拉被子,把下巴也露出来,不好意思道。
“以前在外星都要整理的……我习惯了。”
“你真的在外星待了很久,很不容易吧?”
“也还好啦。”
南白侧躺在床上,脸贴着枕头,看着法安留下床边昏黄的壁灯未关,在不甚明亮的光线里摸索着朝床边走去。
他脚踩着棉质拖鞋,长长的金发已经落到了腰部,此刻尽数拢到一侧,露出一边白皙的脖颈。暖色调的光线照着他,将他的影子投上了床边的墙壁,显出一个黑色的轮廓。
很快,窸窸窣窣翻被子的声音响起来,法安也钻进了暖烘烘的小床。
“法安。”等他盖好被子,南白轻轻地开口,“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嗯?”
法安一愣。
金色的长发散在枕头上,映着壁灯,反射出浅浅的光晕。法安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的床和南白的正相对,刚好可以在朦胧的光线中看见南白关怀的表情。
“南白,你太敏锐啦。”法安小小地叹了口气,“我什么也没有说呀,这你也能看出来吗?”
“就是因为你什么也没有说。”
南白笑了笑,“我听说你去找安德烈上将了。按照平常,你从上将那里回来之后应该会说很多话的。”
法安了然地点头,随即就沉默下来。
南白没有再开口,安静地等着他。
片刻后,法安翻了个身,面朝着天花板,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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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南白,你知道的吧?我有个弟弟。他……”
法安话没说完,那边的南白却突然坐了起来,双手拽着被子,好像很着急地问。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了吗?出什么事情了?”
“啊?”法安转过脸去看他,下意识也坐了起来,摆了摆手,“不是啦,没出什么事,不要紧的。”
听他这样说,南白绷起的脊背在黑暗里放松下来。他这侧的壁灯没有开,南白低头揉揉脸,调整了一下表情,抱歉地说。
“不好意思,我有点太紧张了。”
“没事啦。”法安隐约感觉到一丝不自然,但还是说,“你也是因为关心我嘛。”
南白窘迫地点头,慢慢又躺了回去,讪讪道。
“你继续说吧。”
法安跟着躺了下来,怕南白再操心什么,这回他很快地就把自己的心声讲了出来。
“我有个弟弟,你知道的,叫欧尔。”
“欧尔小时候很黏我,不过一直是个很坚强的人。小时候虽然爱哭,但只有在我面前才会哭。在别人面前不管受了什么伤或者委屈,他也只会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母父在的时候我们相处的时间很多……母父刚去世的那一阵也是,父亲在忙葬礼的事情,后来就申请调任了,家里只有我和欧尔在。”
说到这里,法安吸了一口气,“那段时间,我觉得很难过。我很累,但是因为有欧尔在,所以不能表现出来。自从和安德烈认识之后,我就不怎么呆在家里了,总是喜欢跑到安德烈身边去。”
因为在家中是长子,要担起责任。但在安德烈面前,法安只不过是个小孩,所有低落的情绪都能够释放出来,并且得到安慰。
欧尔在法安面前可以哭,法安在安德烈面前可以哭,然而法安为了寻求内心的依靠,相比起来很大的减少了呆在家里的时间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欧尔再也不哭了。
“欧尔现在的性格,我一直以为是他长大了自然而然就变成这样的。”法安低低地说,声音有一点抖,“我以为他只是把性格里的坚强完全表现了出来,随着长大,变得坚强到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可我现在发现……也许只是他当时,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南白无声地抽了一口气。
他其实知道。
他都知道。
那些从来不和别人说的,即使不是用很直白的言辞,成长过程中的时常侵袭来的孤独,欧尔都和小呆瓜说过了。
天性柔软的Omega,在长久的互相陪伴中,比欧尔更明白他是怎么把自认为“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