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悄摸斜着眼睛去瞅安德烈。发现上将只是含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他,并没有很被厉害到的样子,想了想,伸手仔细掏掏,从信堆里抽出来一封信。
从他这几天拆信的经验来看,这种包装的信都是很有文化的甜甜的小O们写的,他们……很会吹彩虹屁。
法安抬高胳膊对着上将抖了抖手上的信封,详作自然道。
“我来给你随便读一封吧!”
安德烈配合地点头。
看他答应了,法安立刻拆开信封,清了清嗓子开始读。
“亲爱的法安,你好……”
这个清秀的笔迹,错不了!法安喜上眉梢,脸上勉力维持着矜持的表情,声音却非常响亮!
“我去参加了交流会,你的讲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响在了我的心中,振聋发聩……我犹豫许久,给你写下了这封信,是想告诉你,其实我很早就注意到了你。”
“……你完美无瑕的脸庞,金色的长发,你的手,你的腰,你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每晚都伴我入眠……”
读着读着,法安的声音就轻了。反之,上将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收了起来,缓缓压下来的眉头透出一股溢出光屏的压迫力。
法安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消了音,他目光下移,一目十行扫过了接下来的内容,心里顿时凉凉!
老天,这是一封告白信!
他这几天拆的信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了,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告白信!偏偏是今天!
法安僵硬地抬头和安德烈对视,安德烈的唇角慢慢浮起一抹笑,笑里透出的锐利差点划开法安的眼!
“咳,安德烈……”失手了的小未婚妻眼神开始飘移,试图抢救一下这次的甜蜜通讯,“读信好像没有意思耶,我们聊聊别的,我和你说这次考试……”
“不,我觉得挺有意思。”
上将坐在宽大的黑色办公椅上,架起了腿。他的一只手掌搭在自己的膝头,手指点了点膝盖,目光在法安手上的那张信纸上一掠而过,言简意赅道。
“读。”
噫!
你看这个A!他小气巴巴!
法安哭丧个脸,举起信,颤颤巍巍地继续到。
“谁会没有一份隐秘的遐思呢?你就是我的遐思,我的不可言说。我无数次幻想过……”
法安的声音卡了壳,光屏那端安德烈猛地眯了眯眼睛。
“我无数次幻想过,过、过……”法安停在这里半天,视线一下下朝上将那里飘,眼见安德烈面色越来越沉,却一点也没有叫停的意思,只能认命开口。
“……你吻我的唇,我和你相拥。我们倒在月亮上,夜幕将我们遮掩。只有我和你知晓我们在做什么,我们在做春光。”
我的天啊!你有这个水平为什么不吹彩虹屁,非要写告白信,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法安心里咆哮,小身板已经快被上将沉重的目光压扁。他加快了语速,一口气读完这封火辣辣的信,遇到太……的话就含糊过去。一封信读完,法安觉得自己脑内那根名为羞耻的神经也已经断掉了。
“这信写的,还、还蛮文艺的……哈……哈哈。”
他把手上读完的信纸慢动作压在了自己的小腿下面,对着安德烈尬笑了两声。
上将面无表情,法安逐渐没了音。
气氛一时间死寂!
半晌,安德烈调整了一下姿势,看着法安道。
“是写的不错。”
他问,“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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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脑袋一时间有些空白的法安傻傻地盯着他,上将和小未婚妻对视,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你喜欢,这封信?”
喜欢……
死机的大脑终于被这个词刺激的连上了线,法安疯狂摇头,刷一下从盘着的小腿下抽出这封信,胡乱地迅速搓了一个团!
“不喜欢!”
法安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嘹亮!雄厚!
“太没道德、太不知羞耻了!”法安粗声粗气,义正辞严地批判,“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信!太过份了!太讨厌了!”
“是吗?”安德烈望着他。
法安把脑袋点成了啄木鸟!
“很好。”上将脸上的表情终于松动,他微微颔首,肯定了法安的话,“我也这样认为。”
他宽容地说:“留着也是让人生气,你撕掉吧。”
“啊?”
法安一愣。
这不好吧……
这毕竟是别人的一片真心,最重要是,这还是他头一次收到纸面的告白信呢,好复古,还蛮有收藏价……
安德烈一抬眼皮。
法安立刻化身碎纸机!
嚓嚓嚓嚓——
极文艺复古火辣辣有收藏价值的纸质情书霎时稀碎,法安毅然决然地把它七零八落的尸体捧到安德烈的面前。
“你看。”法安忍痛求生,“撕得很碎!”
面对一堆碎纸片,安德烈压着的眉头总算大发慈悲地缓和了。默默观察他表情的法安无声地松了口气,听到未婚夫问。
“宝宝,你什么时候考完试?”
“嗯……大概还有一个星期吧。”
法安刚刚绷得紧紧的身体放松下来,软绵绵地趴在了床上。话题终于回到了日常上来,他数着日子告诉上将,“是这个月的28号。”
“知道了。”
临近节假日理万机的上将侧了侧头,似乎在终端上划掉了什么日程。
“把那堆碎纸团留下来。”他不容置疑道,“到时候我去接你。”
看清了上将眉眼之间暗含的凶气的法安:“……”
倒、倒也不必。
章节目录 第82章
黎安的考试持续了两周,所有小O们认真复习的认真复习,临时抱佛脚的抱佛脚,一门考试接着一门,可算跨越艰难险阻把这两周给熬了过去。
学校放假的通知一出,每个教室都传来欢呼声。
导师们假期不会留作业,因此有些人考完试什么也不带,直接就从考场离开了。而有些小O,就会磨磨蹭蹭的,要回到寝室休息一会儿,还要挑这个那个要带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