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比较多,看起来也就更圆滚滚的。
安德烈换上衣服后看着法安笑了半天,法安要上去打他,结果两件保暖服撞在一起,圆滚滚的法安没站稳被弹了出去,气的他坐在地上不起来。
上将本来要去拉他,但旁边忽然一阵喧闹,是个被父母带来玩的小孩因为挑不到喜欢的保暖服坐在地上蹬着腿哭闹,姿势和法安一模一样。
“……”
安德烈的动作一顿,再去看的时候法安已经灰溜溜地爬起来了。
不苟言笑的上将大人又笑了好一会儿。
因为据说生活用品在木屋里都备好了,他们只买了防雪服和几件能换的衣服就离开了商场。
服务中心提供四轮的雪地车,也有麋鹿拉雪橇的交通方式。闹了丑本来嘴巴还撅得老高的法安一看见麋鹿就走不动道了,安德烈只是把他抱上了雪橇,就被小未婚妻兴高采烈地亲了一下。
法安本来以为雪橇应该挺慢的,起码没有雪地车快。但长毛上系着蝴蝶结看起来并不很健壮的麋鹿跑起来却很快,两只麋鹿在前,雪橇瞬间就在雪地上快速滑行起来,拖出长长的两道车辙。
他们没要司机,拴着麋鹿的长绳牵在安德烈的手上。法安把防雪服的帽子带上了,浑身上下就露出一张脸,眼睛圆溜溜地,看看扭动的鹿屁股,又看看上将。
安德烈扬了扬眉头,把手上的绳子递了过去。
“我会好好牵着的!”
法安顿时眉开眼笑,他的手刚握上绳子,前方的麋鹿却忽然加速跑动起来。寒风在耳边呼啸,法安傻了一下,不知道这时候该不该拉住绳子。
安德烈似乎低笑了一声,握住了法安的手带着他收紧长绳,后方传来的稳定的拉力让奔着四条蹄子撒欢的麋鹿逐渐慢下了脚步。
法安心里松了口气,神经还紧绷着。安德烈放开了握着他的手,法安的手臂维持着刚刚施力的动作,他心里紧张,小臂绷得紧巴巴的,不知不觉力道越加越大。
麋鹿的脚步也越来越慢,最后干脆停下了。
法安茫然地看了看安德烈,又去看鹿。他试着甩了甩握着长绳的手,麋鹿的脚步纹丝不动,甚至已经开始低头在雪地里闻嗅起来。
安德烈轻咳一声,法安面子上挂不住,起身就要去拍麋鹿的屁股。上将没拉住,麋鹿一个转身,长角就拱着地上的积雪撒了法安一头一脸。
法安顶着帽子上的雪愤怒地把手上的绳子塞回上将手里,上将的手腕只是轻轻一抖,原本不动弹的麋鹿就小跑起来了。
“……很明显。”法安盯着鹿屁股磨了磨一口白牙,“它们在针对我!”
安德烈侧过头,过了一会儿才转过来,认真地附和道,“你说得对。”
麋鹿跑了好一会儿才跑到目的地。在途中他们已经翻过几个小山头,回头再看不见服务中心的影子,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两座连通的小木屋就孤零零的立在空旷的雪地上,它的门看起来用的是老式的铁锁,也没有钥匙。但安德烈用他和法安装了芯片的终端对准锁扣扫了一下,滴的一声,铁锁就自动弹开了。
麋鹿被安置在两栋木屋间搭起的草棚里,虽然前台说明了木屋中含电子设备,门锁也证明了这一点,但一进门却完全看不出现代化的影子。
原木地板,干净整洁的壁炉,旁边堆放着干草和木柴。壁炉前还有一个小火炉,上面架着一口铁锅,锅盖斜扣着,露出圆形的锅底。
壁炉旁放了两张木质的椅子,只是看着似乎就能听到坐下去时会发出的吱呀的响声。还放着一张长沙发和小沙发,长沙发的沙发垫上盖了一面灰色的羊毛长毯,从沙发一直垂到地上,在地板上铺了个半圆。
同是木质的墙壁上挂着两幅画,画的就是冬季雪地的风景,钉了长钉挂了几对手套和其他零零散散的一些小玩意儿,最显眼的是壁炉上安置的野兽的头骨。硕大的头骨下方往外延伸出两只长长的獠牙,随着时间的流逝牙白的颜色已经覆上了一层浅黄。
这是大厅,安了一扇窗。左侧还有一道门,进去就是浴室、仓库和正经的厨房了。仓库里堆着杂物,生活用品还有保鲜冷冻的食材放置在连通的另一栋木屋里,他们可以根据需要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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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nbsp; 法安还惦记着安德烈被雪浸湿的毛衣,转了整个木屋一圈后就推着他让他先去洗个热水澡。等安德烈进了浴室,法安就奔回大厅,迅速打开自己放在沙发上的背包,刨开上面压着的几件衣服掏出了他逼着欧尔弄过来的东西。
他打开装着药剂的小包,在一排药剂里抽出一支看了看,墨绿色的药水盛在透明的玻璃容器里,是喷雾的样式。另外还有一支无色的药水,单独放在了一边。
法安攥着手上的一小支药剂瞅了半天,心跳因为紧张加快,听着浴室里传出的隐约的水声,深深地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