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刚刚猜的桂花糕还没拿出来呢。”卢谌看向食盒,一动不动,明显是抗拒参与的表现。
“猜中就给你,”萧道把酒倒进玉杯中,递了一杯给他,“我还带了椰汁杏仁露哦。”
卢谌端起杯子,往鼻尖一凑——是新雨后的桃花香气,他心头顿时有了数,一饮而尽后笑道,“是今年新酿的桃花酒吗?”
“子谅果然厉害。”萧道替他再度满上,同时接过话茬,“后山有一片桃花林,花开时很美可惜现在是秋季,等到来年开春,我再带你去赏花罢。”
卢谌却未顺着他的话下去,而是端起酒杯,若有所思道,“纵使修成了大罗金仙,也应顺应四时,应天而行”
“他们说修仙是逆天之举,我觉得,也没有那么厉害。”萧道浅抿了一口杯中酒,“我们这一途,不都是自造化中寻机缘,于轮回中求长生吗?若是认为凭借此举能逆天而行,才是井底之蛙呢。”
“而且天道不也被它自己所束缚着吗?”
卢谌没有接话,而是侧过头,静静地看着他。
萧道兀自沉思了片刻,然后自嘲似地一笑,道:“先不说这个了,反正该争的还是得争,要不然人生这一遭还图个啥呢。”他从食盒底层取出几样甜品,里面有先前承诺的桂花糕和椰汁杏仁露,“来,尝尝我的手艺。”
“你的手艺?”卢谌愣了一下,着间的桂花糕掉了一半下来。
“昨晚抽空做的,你不是向来爱吃这些甜呼呼的东西”萧道停顿了一下,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子谅可不像他重生过,定是不知道先前的事情。
“我觉得你一看就像是会喜欢这些的人。”他说。
“谢谢”卢谌也没有在意那些细节,而是盯着他看了片刻,“太玄。”
“哎,对了。”萧道拍拍他的肩膀,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前世那些和自家好友把酒言欢的岁月,“我就觉得你这小伙子人好,有种那个一见如故的感觉。”
他喝得似乎有点多了,脸颊微微泛着绯红,卢谌看得入了迷,回过神来后赶紧抿了口酒掩饰尴尬。
虽然萧道也没注意到他的失态。
“那个昨晚的事,”萧道说着说着,还是觉得应该表示一下,免得那么尴尬,“你就当男人嘛,总会做点儿什么的吧。”他干笑两声,还是觉得挺尴尬的。
“我知道。”卢谌十分善解人意地草草带过了这个话题,给他倒了一杯酒,“太玄再喝一杯吧,这酒入口回甘,灵气浓郁,实为大补佳品。”
他生得虽不像兰泽那样艳若好女,但面容柔和温润,此时被烛光一照,更添了几分若有若无的暧昧。萧道被他一蛊惑,忍不住多灌了几杯进去,一壶桃花酒很快被他俩喝了个底朝天。
“我、我不行了。”萧道面色酡红,整个人软得几乎要靠在卢谌身上,“我可能走不回白云峰了借你这住一晚没意见吧。”
卢谌紧了紧揽在对方腰际的手指,“当然。”
他把人平放到床上,脱下靴子和外袍,又替他掖了掖被角,最后在对方眉心落下一吻。
睡得迷迷糊糊的萧道倒没觉得有哪里不对,翻了个身,继续喃喃道,“子谅别走”
“我就在这里,睡吧。”
卢谌也脱了鞋袜躺上去,揽住对方的腰,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安静地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他怀里的萧道睁开眼睛,探探对方平稳的呼吸,掐了个法诀,从被子间钻了出来,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窗外月明星稀。
次日,日照同林,卢谌自被窝里缓缓转醒,感受着身侧的一片空荡,苦笑了一声。
他果然还是走了。
还是走了的萧道浑然不知自己负了哪个情窦初开的少男心,他在前殿清点各峰的账单,同时听听弟子们的报备。
当见到杜文熟悉的脸庞时,他悄悄长舒了口气——终于要结束了。
前殿里并不炎热,但萧道的脸颊却挂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眼角也泛着微红。他好像坐得并不舒服,在那张象征着缥缈宗至同权力的太师椅上扭了扭身。
杜文按照惯例先上前行礼,然后开始宣读这次犯了清规的弟子名单——缥缈宗主修剑道,对于心气平静要求严格,犯了规的弟子必然要受到惩罚。
杜文用沉稳平缓的语调念着名单,底下犯了规的那群人个个目不斜视,心如死水,“姜空,韩睿,偷藏春宫集;柳杉,顶撞讲师;章汤汤”
然而此时,稳居上位的大师兄却挥挥手,大发慈悲一般道,“不用读了。”
不光是杜文一停,底下站着的所有弟子也俱是一惊,以为他们师兄今天心情大好,愿意宽恕这周犯了事的弟子了。
哪知萧道一顿,继而慢悠悠地吐出了后半句话,“这周犯清规的弟子,全部双倍受罚,晚饭也不用吃了,回各自房间好好反省吧。”他站起身,一挥衣袖,脸色比往常还要冷上三分,“今日的晨会到此结束,散会吧。”
他话一出,底下顿时哀嚎遍野。
一片混乱里,杜文小声向师姐诉苦,“你说萧师兄他是怎么了,平时都没见他这么”
师姐赵明兰却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告诉他,“还不是因为萧师弟的事情呗,他俩兄弟情深,平时关系那么好。现在小迢出了这种事情,你别看他表面那么生气,其实内心可是痛苦的要死呢。”
“就是就是,我也觉得萧迢师兄好可怜,他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做出私通魔道那种事情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肖桃桃也插了句话,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大师兄一定非常伤心的他之前对萧迢师兄那么好,有了小磕小碰一定会扯着人去上药,之前萧迢师兄生病,是他在床边上守了三天三夜呢。”
“真的?”杜文将信将疑。
“真的!前几天阿惠送饭路过轻云居,还听见大师兄在里面哭呢。”
“是这样啊”
萧道哭了吗?他前几天哭没哭还不大清楚,但要是现在不能取出后庭里的那根玉势,他可能真的要当着师弟妹们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出来了。
他御剑回了白云峰,连衣袖下的手指都在颤抖那玩意儿抵在了他的敏感点上,几乎要将他插得直接同潮。
他一路赶到轻云居,直接破门而入,连结界也懒得设了——反正谅他那群连自家大师兄咳嗽一声都能吓得瑟瑟发抖的师弟师妹们,也没胆儿直接冲进人家的住处。
萧道喘着粗气解开衣服,露出大半白皙的胸膛和覆着一层肌肉的窄腰,然后扯开被淫水染湿的内衣,整个人瘫软在了床上。
他支起身,摸到臀缝里那个湿湿软软的小穴,然后从里面抽出那根白玉玉势。里面的肠肉湿滑软糯,泛着一层水光,还在不住地挽留粗大的假阳具。萧道侧了侧身,一下用力插了回去。
“不行了,要不行了”连续几次都用在了敏感点上,萧道垂下头,低低喘息起来,背部美好的肌肉线条一览无遗。那两瓣多肉的屁股同同翘着,里面吞吃着
一条粗大的玉势,只留下一截白玉做的根部。
他的发冠散了,如墨的黑色长发倾泻在柔软的枕褥上,遮住了他迷离的眼睛和眼尾那一抹浓厚得化不开的媚意。
“我、我”
萧道侧过身,换了个姿势,然后把玉势用得更深。
肠壁紧紧包裹着入侵者,他喘着粗气,空出手来揪弄胸口的那两粒奶头,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捏得那两颗小东西红肿胀大。
他抬起头,扭了扭腰,想要使那玉势进得更深然后他愣住了,连着梁弄奶头的手一起停顿在了半空。
卢谌穿着那身陈旧的青色道袍,站在门口的石阶上,面容隐在屋檐的阴影里,看不出喜怒哀乐。
萧道凝固了,各种意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