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再说了,傅听夏不是已经给你请了一个律师吗?”
宋建民冷笑:“你现在说得好像傅听夏跟你是一家人似的,那他知不知道害他丢了医师执照的人就是你啊!”
傅君瑶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远处的看守,道:“我们约好了的,我给你钱,你不会把我给抖出来的。”
“那要看你有多听话了?”宋建民邪恶的一笑。
女子居留所里,短短几日,傅清仪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年,她看了一眼傅清石的身后,道:“老徐呢?”
傅清石没有回答这句话,而是坐了下来道:“跟律师见过面了?”
“见过了,他让我一口咬定我是想让徐志鹏给傅听夏一个教训,没让他杀人。”
“这是事实。”
“对,对。这是事实,杀人的是徐志鹏,跟我没关系。”傅清仪点着头,又道:“老徐呢?叫他来,我还要让他给我打点一下,这个地方简直不是人能住的。”
傅清石叹了一口气:“他跑了。”
“跑……了?”
“他卷跑了你们所有的存款,把股份都贱卖给了原家。我已经报警了!”
傅清仪整个人顿时就软瘫到了地上。
傅清石深锁着眉头从拘留所出来,刚好看见原俊楠与金秘书从另一边出来,双方互瞧了一眼,两家曾经差点结为姻亲,可是现在这么一对视,颇有些宿仇的感觉。
“傅伯伯。”原俊楠行了一礼。
傅清石也点了点头,道:“有空喝茶。”
两行人出了门,各行一边。
金秘书小声地道:“我们可不可以想办法控告宋建民勒索呢?这样至少可以反驳他手里的录音带是非法录制的。”
原俊楠有些心不在焉地道:“缺乏证据,更何况宋建民投案在先,想反控他勒索,法庭也末必会接受。先准备一审吧,官司总要打个几年。”
金秘书点了点头,说了声:“好的。”
原俊楠隔了一会儿,道:“傅听夏在做什么?”
“好像在办理出国签证,应该是跟许一夫出去参加世界医学会议。”金秘书小声道,“我们这个时候,可要跟傅听夏保持距离。季家那边意思很明确。”
原俊楠冷笑了一声:“有方连云在,季景天也末必能跟傅听夏保持多久的关系,走着瞧!”
傅听夏锁上了四合院的大门,微微低了一下头,将手里的钥匙放入包中,在包的内袋中那里还放着一枚钥匙,是季景天公寓的钥匙。
他今天早上离开的时候,忍了又忍,终是不舍得把它留下,还是把它带走了。
“东西都带全了?”季景天帮着傅听夏将行礼箱放上车,道:“不过好在等你参加完会议,回来的时候刚好是夏天,倒也不用带很多衣服。”
“都带齐了。”一些东西傅听夏已经邮寄走了,随身带的倒是不多。
季景天上了车笑道:“说起来,你把我生日都错过了,回来好好想想该怎么弥补我。”
傅听夏扭头看着车窗外,没有说话。
季景天轻笑了一声,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脖子道:“别难受,几个月之后你不就回来了,舍不得我,就主动一点,我让你亲一下。”
现在正是车流量高峰期,他说着话,车速就放慢了,后面一排按喇叭声,季景天只能收回手认真开车,过了一会儿许一夫上车了,两人就没什么机会说悄悄话了。
到了机场,季景天一直陪着他们,两人并排坐着,谁也没有说话,隔了一会儿,许一夫起身道:“再不进站,就要错过班机了。”
说着他一个人拿着护照先登记进站了,傅听夏拿着护照朝前走了几步,转过了身,看着季景天,向前走了几步,将唇盖在了季景天的唇上。
季景天都没想到傅听夏会在大庭广众下亲吻他,在他的印象里傅听夏其实是个很腼腆的人,虽然很吃惊,可他还是舍不得松开傅听夏。
“这是两个男的吧?!”周围传来了惊呼之声。
傅听夏从口袋里摸出了口罩,在离开季景天的时候,迅速给他戴上了口罩,然后小声道:“再见,季景天。”
他背上了包拿着护照快速穿过了登记口,向着内站走去。
“想要问你,没有我,你是否在多年之后会忽然省悟方连云就是你最合适相伴终生的人。
又或者,在多年之后,经历了我,你依然会想要跟方连云相伴终生。
想要问你,我们会不会一起走到时光的尽头。
因为一生太漫长,知道这些假如你无法回答。
我也爱你,季景天,所以……不想你的人生会留有遗憾。”
因为受关注的目光太多,季景天只好戴着口罩回到了车上,但忍不住轻笑了几声。
飞机腾空,傅听夏来来回回去了几趟卫生间,等他不知道第几次回来的时候,许一夫叹了口气,道:“你想掉眼泪就坐位置上掉吧,别跑卫生间去影响有正常需求的人。”
“师,师傅……”
“你们两个吃个饭,都在下面小动作不断,我还没老,难道就老糊涂了吗?”许一夫叹气道,“在国外见得也挺多的,但看见你们两个这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即然你们也不想公开,就只好也装不知道了。”
傅听夏眼圈红了,他接近许一夫的时候是别有目的,他以为他知道的比别人多,很多事情便可以尽在掌握,可其实他如果没有这个看着小气,其实包容,一直都在为他装着糊涂的师傅替他挡着,他只怕连自圆其说都困难。
“师傅……”他头抵着许一夫的肩膀。
“都跟你说了别学水灵,你是男孩子……”许一夫嫌弃地看了一眼傅听夏,但却没推开他的头。
几个月之后,季景天的脖子都伸长了,才看见许一夫从通道口走了出来。
“教授!”他挥了挥手,然后就在许一夫的身后看呀看。
“别看了,就我一个人。”许一夫道。
“听夏呢?”
许一夫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塞给他,然后自顾自提行礼去了。
季景天心急想看信,但也不能把许一夫一个人丢下,只得耐着性子帮着许一夫去推行礼,再把他送到住处。
许一夫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你们还年轻。”
说完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许一夫就进屋了。
季景天上了车,就急不可耐地将信拆开,信里面只有一句话:我们五年后再见,听夏。
他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