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的一副不记得的表情,施晏止皱眉,一字一顿道:“喜欢的感觉让你觉得,我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霁遇想起来了。
以前霁遇跟人去玩,小爷要端着矜贵的架子。
实际上他的话很多,五年前跟施晏止在一起谈恋爱的时候,什话题都聊。
偶尔他也要为施晏止的受欢迎程度而吃醋,体现在,见到有女生或者男生要施晏止联系电话的时候。
施晏止每次都会礼貌拒绝,霁遇很满意,也有点不舒服。
跟太过优秀的人谈恋爱很不容易,霁遇从小到大无比骄傲的一个人,也时常担心己不如施晏止聪明、有力。
那一次课后,霁遇和施晏止一起去食堂吃饭。
他不喜欢憋着,路上的时候他就说了这件事情,郑重其事道:“施晏止,我很喜欢你特别喜欢你,我喜欢你是特殊的,我想要你也、对我是特殊的。”
施晏止被他说晕了,停脚步揉了揉霁遇的黑发,勾唇道:“小脑袋在想什呢?”
霁遇抬着头:“我跟你认真说话呢,你好好听。”
他走到施晏止跟前抓住对方的手臂,指了指己:“我说认真的,喜欢的感觉让你觉得,我跟别人是不一样的。我要跟别人不一样!”
施晏止发现家小朋友很没有安全感。
一刻,霁遇就被他一把抱在怀里,男生的气息凛冽又熟悉。
施晏止总是恰到好处的给他顺毛:“知道了。”
霁遇回过神,猛然对上施晏止近在咫尺的、更为深邃的凤眸,抱着枕头往后一退。
施晏止弯腰把压在沙发里的漫画书抽来,伸手抚平褶皱,语气淡淡:“现在想起来了?”
“那好吧。”霁遇没想到他还会记得,破罐子破摔道,“随你吧。”
他从沙发上来,拿着施明堇的画册去敲她的门。
施晏止凝目看着他不带留恋的背影,神情凝重。
霁遇不再相信他说的话了。
因为淋了雨,霁遇又乖乖在家休息了两天,没去乱跑,怕霁成礼又要来逮他。
他本来就身体健康,手臂和膝盖上的伤彻底好了后就回
学校了。
霁遇头一天回来,从办公室到教室,收了捧都捧不的一堆小礼品,黄秀秀再一次见证了他的人缘。
没办法,谁让霁遇带的是小朋友最喜欢的活动课。
午,霁遇没课,在办公室看孟开源发给他的案件细节,直到何天天的爸爸突然过来。
何天天的爸爸一改之前严肃的凶相,满脸和善的笑容,上来就把一个礼盒到霁遇手里:“老师,上次真的对不住。那天是我心情不好,错怪了你,特意过来给你赔罪。”
霁遇吓了一跳,飞快收回手,道:“何天天的爸爸,我这边不收东西。”
男人道:“那好吧,我让我子也给你道个歉。”
旁边的何天天满脸不情愿:“爸爸,我什也没做。”
中年男人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不听话,校长都说了你己恶作剧,午睡踢被子。”
霁遇摇了摇头,阻止了对方的道歉,其实需要的不是道歉,而是对孩子的教育。
最后办公室的老师来,帮霁遇把人劝走了。
霁遇说:“其实这种家长最难处理。”
“他己都不知道这些会给我增加麻烦。”黄秀秀深感认,“对了,你知道两周后的童节的扮装晚宴吗?”
霁遇一愣:“我的吗?”
黄秀秀带他一起去领通知和拿资料:“对啊,别的学校也有,不过我办的比较隆重。时间是在傍晚,小朋友以穿上己最喜欢的衣服,类似于一个表演秀集合的活动。”
霁遇明白了,应该跟过年的春晚差不多吧。
但是小朋友喜欢,连施明堇都很兴奋期待。
终于到了放学,霁遇不值班,收拾了东西准备去教室等施明堇,一起坐车回去。
向日葵幼园里,老师在课后都会组织己的班级成为一个队伍,然后一一带他去,避免现意外,因而霁遇在拐角处给排队的小朋友让了个路。
突然有人拍了拍他:“你好,请问你知道中班的彩虹班在哪里吗?”
霁遇回过头,身侧的男人个子比他还高,语气礼貌,长相属于格外英俊、走上街会让人回头的那挂,且气质成熟稳重,模样大
概三十上。
霁遇带的就是彩虹班,道:“我正要过去,你跟着我吧。”
男人没有意见。
霁遇又问:“你是谁的家长?”
男人道:“不好意思,我是陈秋秋的爸爸,我叫陈复。”
霁遇有些惊讶,又打量了他几眼,陈复道:“冒昧了,其实我是来跟你学校的霁老师道个歉的。”
“……”霁遇说,“我就姓霁。”
片刻,彩虹班门,陈复牵着陈秋秋,不于何天天被他爸爸带着的时候的顽皮好动,陈秋秋站的特别乖,连说话声音都小了点:“对不起,我次一定不偷偷带足球来学校。”
霁遇感觉陈复在家里,一定是说一不二的那类人。
陈复简洁道:“医药费多,我来付吧。”
霁遇:“不用,客气了。保护学生是我应该的。”
非常的有教师职业道德和奉献精神,而且对人十分戒备疏离,陈复挑眉,笑道:“霁老师真是一位好老师。”
霁遇不太喜欢陈复的气息,看不透,刚好收拾完书包的施明堇跑到霁遇身边,见到大人说话,乖乖闭上嘴。
霁遇弯腰把她抱了起来:“那我就先走了。”
霁遇在吃晚饭的时候收到了股份签字确认的通知。
他索性把这件事告诉了施晏止。
施晏止并不意外霁遇拥有霁氏公司的股份,道:“签名只是一道程序,拥有股份之后你就享有更多的权利,也有一定义务,比如席股东大会进行表决。”
霁遇眉头皱起来:“这麻烦啊。”
施晏止:“不想去就不去。”
霁遇又开心了,咸鱼没什志气。
了他公司也不会倒闭。
想了想,霁遇道:“那明天签字,你以陪我去吗?”
孟开源明天去省外差,签字的时候霁成礼作为公司总裁需要在场,霁遇担心己搞不定他。
施晏止看见霁遇眼里一点微弱的期待,忽然觉得之前的协议结婚的决定非常明智:“非常乐意。”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霁遇稍微换了身正装去法院,孟开源安排了他的助理带领他进去办手续,地点是
在一间会议形式的小房间,霁成礼带人站在一侧。
霁成礼看到施晏止,反射性地头皮一麻。
施晏止虽然不说话,但他往那一站,存在感太高了,谁也不敢忽视。
霁遇上前签字,流程走完,两边也不寒暄,前后离去。
去的路只有一条,法院门又经常有蹲点的记者,霁氏本来就是有名房地产企业,霁成礼一门就被堵住。
“请问霁总现在法院是参加什官司吗?个人还是公司,案件现在是对您有利的还是非常不利?”
还没问完,记者又注意到后面的施晏止,认来这位新晋企业、最近炙手热的财富榜上新人,又一窝蜂冲过去。
霁遇差点被话筒砸到。
施晏止的保镖拦住众人,他按住明显神情无措的霁遇的肩膀:“走,别停!”
业界中早有传闻,施晏止的消息最不好打听,对方的行活动都低调,属于到现在为止,履历都干干净净没半点真材实料的八卦的总裁。
记者常怀疑对方是个性冷淡,既然挖不来,就不大想追了。
但是,等一,施大总裁身侧的年轻男人是谁?
穿过广场,霁遇和施晏止在保镖的护送飞快上了车,他扭过头去看法院门的阶梯上,霁成礼居然还在那。
霁遇好奇:“他在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