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开车,两兄弟连酒都没碰。
施晏晖道:“我和馨馨最近一直在找合适的小学学校,小堇年毕业,就要读大班了,只有一年了,现在还整天想着玩。”
施明堇愤愤吃一大金黄诱人的蟹黄饭。
霁遇看她的神情,有些想笑。
亲爹的吐槽最为致命。
蒋馨问道:“这不是小霁在吗?知道有什比较好的学校吗?”
霁遇猛地回神,感觉到施晏晖的目光又落在了己身上,一卡壳,道:“其实我也才回国,我也不清楚。”
“也是哦。”蒋馨笑了笑,“你在国内生活还习惯吗?”
霁遇点头:“挺好的,饮食行什的,都适应了。”
一侧的施晏止侧眸看他,忽然觉得这有些像小学生问答。
大约是在不熟悉的两位亲人面前,霁遇不敢多说话,偶尔被问起,才回答一两句,之后就一直在剥小龙虾吃,面前剥了好大一盘残壳。
“喜欢吃这个?”
霁遇:“嗯,在国外没吃过,还挺鲜美的。”
榕树湾的小镇比外面都稍微落后一点,所以以至于霁遇回国的时候,还不知道微信怎使用。
施明堇:“我也要我也要!”
蒋馨道:“小孩子只吃一个。”
霁遇便给她剥了一个,施明堇一吃了,还想要,亲妈却不允许,她只好眼看着霁遇。
霁遇突然嘶了一声,小龙虾的刺扎了手指,疼的他松了手,旁边有人递过来一张纸,包住他的手指。
施晏止飞快给他擦掉油渍,握住他的手心:“刺到哪里了?”
霁遇把手抽了回来,施晏止这才发现因为擦手,两人的身体紧紧挨着,忙往旁边避开了些。
“没事。”霁遇注意到旁边个人都望过来了,给他看了手指头,“就一个红印子了,没破。”
晚餐很快结束。
施晏止和他大哥一起去结账,蒋馨却拉住霁遇,将手里的包装精美的红色礼盒递给他。
“放心,不是送老师的。”蒋馨说,“你大哥去挑的,是一块小金链子。我结婚的时候也有。我也不知道你和晏止对未来的
规划,但既然现在结婚了,这点也不。”
霁遇推脱不过,只好接了。
两家人一起乘坐电梯楼,这才发现雨了,而他的车都停在地面上,不得不打伞过去。
因为他走得晚,供伞点只有两把伞了,正好一边一把,施晏止人高,举着伞,让霁遇抓着己的小臂。
施晏晖抱着己的老婆跑进雨帘,姿势亲密无间。而霁遇和施晏止只抵着肩膀并排往前,这个走法很难建立起默契,施晏止为了不撞到霁遇,每一步都刻意往外边走了点。
一把伞本来撑两个成年人就勉强,如此一来,等到车上,霁遇身上还行,施晏止靠外侧的手臂到肩膀都淋湿了。
“不冷吗?”霁遇把毛巾递给他,“擦一。”
毛巾只擦掉表面的水珠,湿掉的衣服仍然黏在身上,滋味并不好受。
施晏止面色平静,道:“没事。”
霁遇嗯了一声,想起他说的话,如果他喜欢一个人,肯定无法对对方保持绅士距离。
但他忘了,施晏止是骨子里都仿佛带有教养斯文和持重克制的人。他知道刚才施晏止是为了避免他难受,才给了彼此一定的、如陌生人的距离。
雨大,车速缓慢,施晏止等红灯的时候,侧头看霁遇,道:“车上别看手机,会头晕。”
霁遇摇头,没接话,看起来很专注。
他在搜索锦城的心理医生。
或许因为董芸或他己,他不喜欢任何涉及感情和精神层面的治疗。
但是如果不去面对,那才是屈服了。
而他不会屈服。
作者有话要说:啊!来了
勇敢小霁放心飞~
写着写着就饿了,这大晚上的净整些吃的(bu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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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快到香
山别墅的时候,阵雨却停了,露清朗的夜空。
施晏止回去洗澡换了身衣服,楼的时候看到霁遇坐在吧台那里,仍旧看手机,神情认真。
暖黄色灯光穿过发间,施晏止走过去给己倒杯水,问:“在看什?”从车上开始就在看。
霁遇翻了屏幕:“我在看锦城的心理医生。”
施晏止喝水的动作顿住,侧头看他,哑然片刻,才稍稍按住激动和好奇的想法,道:“我去帮你找。”
施家如在锦城豪门圈子里如日中天,施晏止本身人脉也广,霁遇想了想,点头嗯了一声,又补充道:“但是我有几个要求。”
“说。”
“第一,我的名字要保密。”霁遇竖起手指头,“第二,对方不是有啤酒肚的大叔、个子不比我高。第三对方必须专业,有这方面的治疗经验,第,我不愿意跟任何陌生人讲过去的细节,熟人看情况。”
施晏止:“……”
霁遇细细品味了一,觉得似乎有那点过于苛刻,笑道:“资本家的甲方都是这样的,你谅解一。”
施晏止摇头,前三条还算过得去,最后一条……无法描述病情细节,这怎判断和治疗?
不过不管怎样,霁遇作为经历者,必然是不美好的记忆,施晏止不逼问他,那霁遇不想说,就不说吧。
他道:“我记了。”
把事情交给施晏止,霁遇便不看了,他拿蒋馨的礼盒拆开。
里面是一条串着圆环的黄金链子,设计精美,金黄闪亮,一眼便看价值不菲。
施晏止:“大哥给的?戴上试试?”
“我五年没戴过这种了。”霁遇道,“其实以前就不戴首饰,最多别在衣服上,亮晶晶的好看。”
不过在榕树湾的时候,他也确实穷了点,买不起这种东西。生存都难的时候,这种身外之物对他来说就没有意义了。
施晏止跟他不一样,他是一向对这种不感兴趣,刚淋湿的那套衣服品牌官网五位数,他也不在意,道:“那就别在衣服上?”
“哪有别人送的挂衣服上?”霁遇摇头把链子收了起来,装进盒子里。
施晏止垂眸看他动作,想说
什,最后也没说。
他以前送过霁遇一串平安扣手绳,在霁遇过生日的时候。
东西不是很贵,但霁遇很喜欢,在他坐飞机去参加他大哥的婚礼的那天,也还戴在手上。
他很想问问霁遇还记不记得,但想起对方以前的家搬空的样子,便止住了想法。
异国他乡五年,来回奔波,很多都东西在这个时候,应该会被直接丢掉、或是从此忘记了。
按照霁遇的要求,施晏止暗中找了锦城周边符合条件的心理医生,但等他联系上,再将患者无法提供病情细节的说明发过去,就连续遭到了拒绝。
好在最后留两个表示以看看的心理医生,施晏止将他的资料打印来,带去给霁遇。
霁遇去了蓝月拿他遗忘的那件衬衫外套。
因为上一次韩冠的事,会所里的不人都认得他,连调酒师都热情拦着他要请他喝一杯再走。
霁遇想着时间还早,便点了一杯饮料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