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染想，做一个996的社畜应该比搬砖的社畜好。
大略扫过一遍试卷，秦时南意外地写得不错。看来是有认真翻书看书才做的题目。
阅完卷子，祈染习惯性地在试卷上方画了小小的q版大拇指。
这是他独特的记忆方式，从小就有的计数习惯：会在做过的类卷子上画上q版的手指。
课秦时南来拿卷子，惊喜地看着大拇指，意外扭捏地没有多说话，美滋滋地拿祈染给的另外两张试卷，屁颠屁颠回位置了。
……
“我被祈哥夸了！”秦时南低声尖叫。
周围三个ba小弟一一冒头。
小红一脸怜爱：“这就是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吗。”
小绿欣慰：“你看他，笑得像两百斤的孩子。”
小红小绿看秦时南死缠烂打了这多天，前两天都忍不住要替他绑架祈染，跪威胁祈染收了他了。
他都是好几年的朋友，损话张嘴就来，秦时南笑骂：“去你的。”
小红抹眼泪：“我现在居然有点想哭。”
小绿深沉道：“这就是父亲看到子长大的欣慰吧。”
秦时南踹他：“够了啊，再演去我隔夜饭都要吐来了。”
小黑掰回话题：“他夸你什了？”
一说这个，秦时南就不困了，他把试卷拍在桌子上，指着卷子最上方的大拇指。
小绿：“……”
满脸：他在骄傲什啊？
小黑客观评价：“我家三岁的妹妹也有。”
小红捧场地毫无感情：“哇哦。”
秦时南心情好，不屑于和他这群没眼光的人计较，轻哼一声回去继续写卷子。
一张卷子，他要再拿一次大拇指！
前桌，听完全程的陈竹暗暗捏紧了手指。
距离次月考，还有两周。
身体不舒服的症状已经消失，但祈染还是逃晚习去了医院。
公寓离医院不远，祈染套了件外套就门了。
晚上来医院的人并不多，祈染顺利挂号，进……肤科？
两分钟后，祈染拿着单子，面
无表情地了科室。
单子上写着止痒膏，防过敏药膏。医生怀疑他是碰到某种东西过敏了，让祈染回忆他这几天碰过的东西。
祈染直说想不起来，医生无奈，只让人先拿点药回去，并且多注意最近碰到的东西，症状复发了再来找他。
还特地给祈染留了联系方式。
拿药的地方就在挂号处旁边，有两个人在排队，祈染拿着单子站在后边，看手机回消息。
Sun这两天时不时找他聊天，说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祈染没兴趣和他分享日常，更没兴趣听他的日常，因此多数时候都是晾着他。
sun：天的课[图片]
配图是一张南阳二中的课表。
sun：累瘫了
发消息的时间是方才他看病的时候，这时候正好是南阳一中的晚习。祈染心思一转，没回消息，而是点进八班班群。
班群是秦时南拉他进去的，平时没什人说话，很是冷清。
祈染点开群成员，找到秦时南，发消息。
祈：在？
秦时南秒回。
要做时间的南人：在！
祈：帮我盯着许昱
要做时间的南人：？
要做时间的南人：好
发完，祈染退聊天框，给sun回消息。
祈：。
sun也是秒回。
sun：上晚习，好无聊~
秦时南这时候也刚好回消息。
要做时间的南人：不对啊祈哥，许昱天晚上好像请假了要做时间的南人：我找不到人
请假？
祈染本想借这次看看Sun和许昱是不是一个人。结果许昱请假了。
想法泡汤，祈染收起手机，不再回复sun。
还差一个人就轮到他了，祈染百无聊赖地盯着窗上的注意事项看。
结果。
排在前面的人猝不及防转身，于是祈染看见了他的爱学习好桌。
穿着老土校服的许昱拿着一大包药。祈染目光掠过他拿着药的手。
看到了包装药盒上的字——alph
a信息素*药
祈染倏尔想到，原文里许昱一直因为是个没有信息素的Alpha被人嘲笑，疏离排挤。虽然祈染阻止了一部分秦时南欺负许昱的剧情，但班里还是没有人愿意靠近许昱。
所以这些药？祈染目光定住。
许昱黑框眼镜的眼睛发红，模样是被人撞见隐私的窘迫。
显然是不想被人认的样子。
既然许昱不想被人撞见，他也以装作没看见。祈染神情淡淡，然而然地收回目光，正准备越过他走过去。却没想到许昱主动开了：“请不要，说去。”不要说去他在用这些药。
许昱声音发哑，没了平时的冷漠。
祈染不是多嘴的人，他冷淡回应：“不会。”
许昱低声：“谢谢。”
祈染拿了单子上写的止痒膏，防过敏药膏便离开了。然也没看到许昱进了他原先进去的皮肤科室。
许昱把一大包药放在桌子上，“程意。”
被叫做程意的男人赫然就是祈染方才的医生。
“刚刚来了个病人，说是身体不舒服后背发痒，我怀疑他是过敏，问他这几天接触过什他居然说不记得了！”程意嘟囔转身，看到一大袋药吓一跳，“我不是叫你拿两盒药而已吗？怎拿了这多？”
“alpha信息素诱发剂？”
“不是叫你拿抑制剂而已吗，你拿的什乱七八糟的，况且你不是说没有信息素挺好的，不用管吗？”程意吐槽。
程意是许昱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许昱声音平淡，丝毫没有方才慌张窘迫的样子，“恰好碰到熟人了，就多拿了几盒。”
程意：？碰到熟人跟你多拿几盒有什必然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