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咫尺,气息相融。
殿外。
“似乎吵的很凶……”曹皇后提裙就要进去看。
门口太医还没说话,安公公和莫白一左一右,将人给拦住了。
“皇后娘娘且稍待片刻。”
“摄政王和太子只是在商量事情。”
曹皇后眉目有些不悦:“什么事需要吵成这个样子?他们两个年轻气盛,皇上龙体可受不了!”她内心里其实是有点兴奋的,二人又不对付了,好事啊!最好打起来,当着皇帝出了什么意外才好,“太医还没说话,你二人故意阻拦,有什么责任负得了么?”
话音未落,太医就捋着胡须,慢悠悠说话了:“其实并不会有影响,皇上现在,是听不到声音的。”
曹皇后:……
要你有什么用!
“既然听不到,为何非要在这里静养,皇宫就不行?”
太医:“虽听不到声音,却需适宜环境,皇宫里没有这么多草木,空气污浊,会让皇上呼吸不畅。”
他说话慢悠悠,和之前给曦太子切脉的刘太医有些像,又没有刘太医那么老,年轻还慢调子,就有点气人的意思了。
曹皇后的脸隐隐发青,一个两个烦了!
“你们可要想清楚,房间里三个人,一个皇上,一个太子,一个摄政王,都是赵国柱石,谁出了事都不好,本宫只是想确定他们是否安全,你们真的要拦?出了事,你们谁负得了这责任?”
安公公:“皇后娘娘非要进去,老奴不敢拦,然赵国律法,后宫不得干政,太子殿下和摄政王在商量正事,皇后娘娘蓦然进去……若引发了什么不必要的后果,又能担得起责么? ”
要是以前,因担心太子,他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曹皇后进去,自己也好确定形势,但摄政王明显和太子有不可言说的关系,看起来好像吃了不认,实则暗地里一直在默默关注,要说这里头没事,他不信。他一个太监,不懂那些风花雪月,但他直觉摄政王不敢对太子怎么样!
而且太子殿下并不是对自己安危不上心的人,如果有危险,早就喊他了,没喊,就证明无事么。既然如此,曹皇后当然不能进去了。
莫白的话就更直白了:“摄政王安危,什么时候需要皇后娘娘负责了?”
你又是谁?或者说你想是谁?难不成想污蔑我们摄政王名声?
曹皇后:“你们——”
一句话还没完,太医侧耳听了听:“好像安静了。”
安公公微笑:“娘娘您看,这不是谈妥了?”
莫白也笑出一口白牙:“娘娘若是无事,可去偏店休息,提前走也是可以的,稍后王府定会好好的,安全的送太子回宫。”
曹皇后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什么破事,本宫还不管了呢!
……
房间里,曦太子憋红了脸,压着声音:“你放手——放开孤!”
他倒是想叫人进来,可惜姿势太暧昧,被人看见了,解狗脸皮厚不知道丢人,他还要面子呢!
解平芜似乎只失态了一瞬,早就调整过来,看到小太子模样,还有心思调侃:“怎么,今天没脾气,不咬人了?”
曦太子一边脸红一边愤怒:“我现在就咬死你信不信!”
解平芜:“没什么佳人,赵初蕊同我没关系,这些女子,我全看不上眼。”
曦太子怔了一下,脸红一点没消:“跟,跟我有什么关系! ”
解平芜眼神微深:“我以为太子殿下很介意。”
“我为什么要介意?”你是我的谁?你想的美!
二人距离太近,气息交缠,那种暧昧的,缱绻的,似乎拥有过,经历过,爱不释手,想要更多,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又来了,解平芜有些受不了:“能好好说话了么?点个头,就放了你。”
曦太子咆哮:“明明说你不好好说话!”
解平芜眯眼:“嗯?”
曦太子赶紧偏头看别处,声音又弱又敷衍:“可以了可以了,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
“乖了。”解平芜放了手。
曦太子:……
乖屁乖!你不过区区摄政王,怎么跟本太子说话呢!
不过想归想,他最多也只是凶凶瞪解平芜一眼,不敢说太多,再来,别人再把他摁住了怎么办?实力相差悬殊,别说剪刀腿因某些原因使不出来,上臂裸绞都没用的!
解平芜:“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嗯?”曦太子有些呆,“我要求什么了?”
解平芜眼梢微抬:“跟皇上告状,怪我不护着你,现在我答应了,你又不想要了?”
曦太子:……
要当然还是想要的,没有摄政王,这宫里日子当真一天过不下去!可他感觉没那么简单,不能随便上当:“谁,谁让你护着了?”
解平芜:“真不想?”
曦太子:“不想!”
解平芜眯眼:“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想好了再说。”
曦太子就不敢作妖了:“我才不信你真心想护着我,定然有条件!”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解平芜唇角微勾,“求我。”
曦太子:……
突然想到那天公主府水榭里的案几。
您就这一招么?还会不会点别的!
小太子半天没说话,解平芜倾身过来:“那天都没有不好意思,现在不好意思了?”
曦太子气息一滞。大丈夫能屈能伸,勾践能卧薪尝胆,韩信能受□□之辱,不过一句认怂的话,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孤求你!”
解平芜满意了:“很好,那就乖乖的按我说的做。”
曦太子突然注意到距离这么近,对方个子高,垂眼看着他,眼神落点很能给人错觉,下意识双手环胸,身体往后缩:“你,你想干什么?”
解平芜:……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不管你想什么,都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因,因为孤不喜欢男人!”曦太子凶凶瞪过去,心脏怦怦跳,“不喜欢鹿游原,当然也不喜欢你,你不许再靠近了!”
解平芜闭了闭眼,说不出此刻心里什么感觉,也不知道怎么回,干脆曲指弹在小太子脑门:“瞎想什么呢?我想让你做的事,你不会不知道。”
曦太子深呼吸好几次:“好,孤听你的,跟你学批折子,学处理政事,行了吧?以后奏折会看,功课会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保准不喊苦不喊累不退缩,总行了吧! ”
总之先把这一段苟过去再说!他也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肚子里的崽儿!他才不是怂,丢人,他是伟大!
伟大的曦太子看前方有路,立刻丢掉了羞耻心:“孤可以宵衣旰食,日以继夜,只要你愿意教!”
解平芜:“这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