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送死的。」
在他死之前,一定要先把那个人杀了。
耶律燃,如果你死了,就在天上睁大眼睛好好看著,等著你男人为你报仇吧!
三军已经部署妥当,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萧凌帆兵分三路,朝著苍灵山山脚下,火鹤族驻兵的地方发起了突如其来的进攻。
先头部队来势凶猛,耶律刹德正和龙妾在帐子里寻欢作乐,被人通报敌军来袭时,连裤子都没穿上。
「混账!大耽要来偷袭,怎麽探子一个消息都没有!」耶律刹德大怒,狠狠踹了一脚他的副官。
「回二王子,之前,之前派出的探子,都是三王子的人。也不知那萧将军许了三王子什麽好处,之前对身为俘虏的萧将军无比优待,後来干脆投敌叛变,连安插在火鹤的探子都是三王子的心腹,我们根本调动不了。」
「没用的东西!全是废物!现在外面打得如何了?」
「他们偷袭,我们的士兵大部分在熟睡,少量守夜的士兵多数被敲门声息地暗杀。我看形势不好,王子你先撤吧,我们另外一个部队正在三十里以外的地方扎营,王子还是去那里先避一避。」
外面杀声阵阵,刀光剑影,这耶律刹德生性残忍,却是个胆小之辈,见形势对自己不利,自然愿意先撤退。
让副官把对敌的人手中又紧急抽调了一小队的护卫队,带上自己的小妾,一队五十来人的人马偷偷骑马从苍灵山後的隐秘小道仓惶逃窜了。
这耶律刹德又如何知道,萧凌帆策划良久,就是为了手刃他为耶律燃报仇,如何能轻易地放生他。
其实,今夜偷袭苍灵山驻军的队伍看上去气势汹汹,却只是为了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让耶律刹德错误估计形势,往另外个驻军处逃罢了。
苍灵山易守难攻,又是火鹤族军队主要驻扎的地方,若不是他们遭到偷袭,以人数而言,除非萧凌帆舍得用大量的军队攻打,不然等火鹤族一旦清醒了过来,有条理地组织防御,萧凌帆就一点好处都捞不到了。
他原本的目的,就是三十里外的饵山军营。
确认了他们已经把那胆小如鼠的耶律刹德赶出了苍灵山,萧凌帆快马加鞭地和他的亲信部队往饵山赶去。
骑著耶律燃的坐骑烈火,在漆黑的夜里,只有天上皎洁的月亮为他指明著前方的道路。
烈火,如果你也思念你的主人,请你跑得再快一点,让我骑著你,亲手为你的主人报仇雪恨。
这萧凌帆错估了一点,苍灵山是火鹤的地盘,这一带,身为火鹤族王子的耶律刹德远比他熟悉,一路上,他竟然追不上耶律刹德,沿途绞杀的计策便不得不宣告失败了。
坚定的将军当然不会放弃,到了饵山,发现那里火鹤的军队并没有被三十里外苍灵山紧张的气氛所感染,军营一片宁静,萧凌帆心生一计。
既然没有重兵防卫,那他就潜入耶律刹德的帐中,单独刺杀。
「将军,再考虑一下吧?耶律刹德受了惊吓,这里那麽平静,总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异。」一个参谋长并不赞成萧凌帆的刺杀计划。
「不,耶律刹德根本不会把苍灵山受袭的事告诉饵山驻守的将领。」萧凌帆声音虽轻,眼神却极坚定,宛若这夜色下最美丽的星光,璀璨夺目。
「为何?」
将军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因为被夜袭,大将连一个军令都没下,像被打落水的流浪狗一般带著小部队逃窜。被火鹤汉王知道了,他这汗位算是别想了。」
「所以他会以来视察军队的名义在饵山住下,等明日苍灵山传来军队被偷袭的军报後,再佯装对此一无所知?」
「那也要他有命看得到明天的太阳。」萧凌帆仔仔细细地擦拭著自己d 匕首,道:「你们在这里接应,如果我放出信号,说明我不幸被捕,不要救我,回去跟袁安淮说,他知道接下去该怎麽办。」
嘱咐完毕,萧大将军一往无前地踏入了为他男人报仇的征程。此一役,不成功便成仁!
饵山部队的主帐萧凌帆实现已经让探子查了清楚, 他顺利地潜伏到了主帐的附近,观察到门口只有两个士兵驻守。
三更半夜,是人最容易疲劳的时候,那两个士兵频频呵欠,精神极不集中。萧凌帆二话不说,找到机会便一个手刀劈晕了一个,另外一个刚想叫,被萧凌帆踹重腹部,下意识地抱著腹部下蹲,又被劈晕倒地。
深吸了一口气,不管帐子里多少人,就算他今日会死在火鹤族的军队里,他的脚步也不会有一丝犹疑。
掀开帐篷的牛皮大门,里头黑黑的,连个烛光都没有,萧凌帆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轻手轻脚,举著匕首往床塌的方向走去。
他的神经高度紧张,屏吸凝神,甚至能听到床上人稳重的呼吸声。
位置对了,只要他一个匕首扎下去,耶律燃的仇便报了。
匕首离床上的人的身体只有一寸,手腕被大力地捉住,麻穴被弹了一下,匕首应声落地。而人被带到了床上,趴在那人身体上,只听到他说:
「那麽久不见,将军第一件事情就是谋杀亲夫,这未免有点泼辣。」
黑暗中,传来熟悉的声音,萧凌帆浑身气力被抽干了,愣愣都忘了起身了,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没死?」
「在你眼里,你男人就那麽没用麽?不过将军那麽努力想为本王子报仇,我很高兴。」
「去你的!」一瞬间,爱人好好活著的惊喜同一阵无法言说的巨大愤怒贯穿了萧凌帆。
他二话不说直起身子抽了耶律燃一个耳光,声音响亮毫无保留。
震怒的将军胸膛起伏著,脸色怒红,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黑暗中只看得出一个轮廓,又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脸,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有液体低落到了耶律燃的脸上。
「哎哟好将军,你男人没死,你哭个什麽劲?这这这,好宝贝别哭啊,我这不毫发无伤地在你面前麽?」
把他搂进怀里,耶律燃哪里知道两人再次重逢,他那个比他还威武的将军竟然会在他面前掉金豆子?这可吓坏他了,忙连自己被抽巴掌都顾不上了,轻轻拍著萧凌帆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安抚他。
怀里的身体从一开始僵硬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