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渔想了想，问：“《游牧》？”
《游牧》已经是十年前的电视剧了，许惊蛰道后接的第一部 男主剧，他在里面演一位年轻的游牧青年，每天骑马，打猎，会从遥远的月牙湾摘一朵格桑花，送给己心爱的女。
许惊蛰有些惊讶：“你知道啊？”
梁渔双臂往后撑着地，他抬着，满不在乎道：“我看了。”他说，“你比现在黑很多，笑起来太漂亮，脑袋上还绑辫子，整天跟一群白乎乎的小羊玩。”
许惊蛰觉得他的记忆重点很奇怪：“你就看了这些？”
“还要看什？”梁渔奇怪地问，“你在那里面的样子，人人都会爱上你。”
那时候只有二十的许惊蛰，刚刚褪去了些青涩，他为了这部剧，提前大半年就去了藏区整天就和一帮游牧民生活在一起，等到剧组到那的时候，导演一开始都没找到他人。
《游牧》在当年获得了空前的成功，让许惊蛰拿到了最佳新人奖，从此一路坦途，星光熠熠。
“你什时候去看的？”许惊蛰问。
梁渔：“找了个时间，看了你之前那些cut。”
许惊蛰：“？”
梁渔：“我问梁雁要的，她那有全集，包括你行后的所有作品cut。”
许惊蛰“哇啊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在那感慨个啥，梁渔低，他摸了摸许惊蛰的发，突然问：“你喜欢赵寒的纹身？”
许惊蛰不懂梁渔怎突然就提起了赵寒，老实道：“因为我记得你之前演过纹身师。”
梁渔沉默了一会，他居然己都忘了，不确定道：“我演过吗？”
许惊蛰微微皱眉，他也不肯继续再躺在梁渔腿上了，直起背，脸上的表情有些像前辈教育不敬业的后辈：“你己演过什，你不记得的？”
梁渔：“……”他难得有些没底气，冥思苦想了一会。
许惊蛰已经拿手机来检索了，他快速地找到电影介绍页面，伸到梁渔面前去，笃定道：“你演的男二号。”
梁渔松了气，他理直气壮道：“我只记得我演男主的电影，男我当然记不住啦。”
许惊蛰只觉得他在找借，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太高兴，他又去翻梁渔的其他片子，找了不初期他演角的名单。
梁渔有些受不了：“许老师，不要那严格，我现在不讨论这个，看星星好不好？”
许惊蛰犹豫了一会，不怎情愿地说了一声“好吧”，然后重新躺到了梁渔的腿上。
梁渔盯着他看了半天，话题又绕了回来，“所以你不是喜欢赵寒的纹身？”
许惊蛰似乎早料到他还会这问，抿了抿，最后却又没忍住，还是笑了来。
梁渔不怎高兴，他嘟囔道：“你笑什啊？”
许惊蛰懒洋洋的：“你无不无聊啊。”
梁渔去扳他的肩膀：“我哪里无聊了？”
许惊蛰翻了个身，面朝着他，搂住了梁渔的腰，他说：“你小气死了。”
梁渔借着光暗，翻了个白眼，他弯脊背，去亲许惊蛰，后者顺从地伸长了胳膊，绕着梁渔的脖子。
两人从露台上来的时候，守塔人还等在门，他等得明显有些困了，看到梁渔和许惊蛰手拉着手时，忍不住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梁渔晃了晃手里的gopro，镇定若地找了个借：“我拍了点素材。”
许惊蛰在后面捂着嘴，不搭腔。
守塔人听说他是拍素材的，还高兴，积极地问道：“星空好看吧，这时候的大小熊座都看得很清楚，你有观察到吗？”
“……”梁渔脸上的问号有些明显，他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在底考星座知识，只着头皮道，“应该……有吧？”
守塔人不疑有他，继续考题：“你看到都是什样的，形容吗？”
梁渔张了张嘴，他的表情有些茫然，就听到身后许惊蛰轻声提醒他道：“就是北斗七星……你连这个都不懂吗？”
梁渔：“……”
第50章 收官
回去的路上梁渔还在纠结“北斗七星”这个问题，许惊蛰怀疑他拿到剧本的第一件事情是把多音字和不认识的字都标上拼音。
当然许惊蛰是不会看不起对方这一点的，在他的认知中这完全没有问题，也很敬业。
而且梁渔并不笨，相反，他非常聪明，许惊蛰甚至还记得梁渔国领奖的时候，是有过全英文接受采访的，当时看不来他只有初中的学历。
“采访单子都有，提前写好答案，读音练好，背来就行了。”梁渔并不忌讳己文化平不高的事实，他很坦，“我这人吃苦，而且勤快。”
许惊蛰现在听到“吃苦”这三个字时心情总有些复杂，他偶尔会回望来路，丑闻，协议，绑定营业，从最开始梁渔说他“袜子丑”到他带他回家，梁渔撑着长柄铲子，看着他时说的那句“埋我这”。
年时也许只需要一腔孤勇，就说“爱”，说“喜”，但等年纪上去后，就总会有比这一腔孤勇更加重要的东西，横在心里，挡在前路上。
陈医生曾经对他说过，要找到那个以分享己秘密的人，许惊蛰现在终于明白了那不会是别人，那只有是梁渔。
他也许的确已经过了一腔孤勇的时候，但他永远分享彼此，分享灵魂还有身体。
梁渔看得来很喜《游牧》里许惊蛰扮演的角色。
他在回去时，骑在背上，看着另一匹上的许惊蛰，说道：“你大概不知道你那时候有多好看。”
许惊蛰笑，他很放松：“我现在年纪大了，演不那时候的感觉了。”
梁渔：“现在有现在的好看。”他顿了顿，又说，“就是我有时候会想，那时候如果就认识你的话，会怎样。”
许惊蛰想了想，
说：“你那时候还在走t台吧？”
梁渔：“电影道前，我已经是国内top级别的男模了。”他又突然豪起来，说，“也不是不上你。”
节目组找到罗摇曳那帮人的过程，简直单独开一期素材还嫌，迷路的迷路，丢的丢，最后把人都找回来的时候，港星玉女罗摇曳都不叫玉女了，她看上去像个玉面罗刹。
她是星星星星没看到，磕cpcp也没磕到，最后饿着肚子回到营地，就看到许惊蛰和梁渔还在煮火锅。
“……”罗摇曳气若游丝地道，“你去看星星了？”
许惊蛰回到帐篷后才重新把麦什都上，他朝罗摇曳使眼，让她保持玉女形象：“要不要给你煮个素锅？”
罗摇曳哀怨地看着他：“我现在连吃火锅都只吃素的了吗？”
话是这说，但有许惊蛰这种敬业癌在，罗摇曳也不敢不顾形象地大吃大喝，女明星最注重身材和脸，无论怎样都不在这方面被比去。
许惊蛰煮素锅的时候蔡心和简钟灵也回来了，两人是迷路组，绕的远路让都驼瘦了一圈，赵寒觉得很对不起罗摇曳，一个人蹲在旁默默择菜，弥补己的罪孽。
罗摇曳还记着看星星的事情，特别遗憾地问梁渔和许惊蛰：“星星好看吗？”
许惊蛰：“好看的，我拿gopro拍了不，等节目来你就看到了。”
罗摇曳：“除了看星星呢，你还什了？”
许惊蛰：“……就看星星啊，还看到了大小熊座，你知道大小熊座吗？”
罗摇曳一脸懵逼：“那是什？”
梁渔突然凑过来，很鄙视地看了她一眼，说：“就是北斗七星，你连这个都不懂吗？”
罗摇曳：“？？”她就不信梁渔知道！一定是许惊蛰教他的！
组人的帐篷围成一个圈正好挡住了夜风，中间临时搭了桌椅，摆上火锅和电磁炉，节目组是带了发电机来的，梁渔也不客气，拿了接线板直接用上。
罗摇曳很眼馋梁渔那的辣油锅，她眼神飘过去好几次，弄得许惊蛰都不忍心了：“你要不去吃一点？”
罗摇曳不肯，她抱怨道：“许老师你都不吃。”
许惊蛰倒也不是完全不吃，他只是这年养成了习惯，一时半会也改不了。
当演员的其实都吃得比较素淡，就连像简钟灵这样爱豆身的歌手都很控制己。
“我选秀道的嘛。”简钟灵聊起来话也的，“那时候唱运动量大，还敢吃一点，现在转风格后就不敢敞开吃了。”
蔡心也只吃素锅，她是北舞毕业的，从小就开始学舞蹈，饮方面比许惊蛰还严格。
梁渔嗤了一声，说：“我当模特的时候饿得比你都厉害，比什比呢？”
他这一说，几个人又觉得很有道理，看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崇拜。
简钟灵是梁渔的头号影
迷，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搭上话：“梁老师你走t台时候的视频我都有存着。”
许惊蛰“哇”了一声，他往前探身子，惊讶道：“有多？我看看吗？”
梁渔伸手，去掐许惊蛰的后脖子，把人拽了回来：“有什好看的，吃你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