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谁一开始不是自由的呢?
只是许屹川主动在自己脖子上套了一个枷锁,并将钥匙双手奉到纪尧雨手上,从此,他便不自由了。
许屹川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决然离去的背影,他悄悄来到纪家小院,不知是被纪尧雨那句话吓到了,还是心里本来就有所亏欠,他不敢上前一步,只能驻足于篱笆后。
纪尧雨和爷爷在聊着什么,笑得毫无负担,可爷爷走后,脸色却暗淡下来,像是有什么浓郁的愁思萦绕心头,许屹川看在眼里,痛在心上。
纪尧雨远远地看到了许屹川的身影,似乎想上来打招呼,走了两步,又退了回去。
许屹川扯了一个无奈的微笑,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许屹川迎来了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个夜晚。
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习惯性伸手去拥抱,却只能摸到孤零零的枕头,上面一点淡淡的清香,是纪尧雨发梢的味道,他抱着枕头深深嗅了几口,却依然解不了相思之苦。
他又习惯性地去掏烟盒,才发现早就扔了,他已经答应过纪尧雨不再抽烟,索性又骂了自己一通,真是一点觉悟都没有!
一本书连着翻了十几页,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又起身在屋里漫无目的地走了几圈,能打发一秒是一秒,实在睡不着,便抱着纪尧雨的枕头上屋顶吹风。
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圆,仿佛近在眼前,唾手可得,实则远在天边,遥不可及。
就像纪尧雨。]
有多少人会跟他一样追逐着这一轮明月,而这月亮的光芒又会普照多少人呢。
不知不觉间,许屹川起了困意,他索性蜷在屋顶,环抱着纪尧雨的枕头,不安地睡去。
夜色渐消,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许屹川被清晨第一缕凉风唤醒,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这一夜终于熬过去了。
他去厨房煮了两个鸡蛋,穿过蒙蒙晨雾,一路小跑到了纪家小院。
纪尧雨已经起床,正在院子里晨练,看见许屹川第一眼,还是礼貌性地打了声招呼:“哥。”
许屹川晃了晃手中的鸡蛋。
“尧尧,吃饭了,”爷爷自里屋出来,看见许屹川,立刻招呼道:“小许,来了啊,来吃早饭,”?
许屹川笑笑:“爷爷我吃过了,我是来接尧尧上学的。”
“好嘞,那你等咱们一会儿。”]
许屹川两手一边一个鸡蛋,在桌上碾了一圈,轻轻一剥,蛋壳便脱落了,“爷爷,给,你和尧尧的。”随后坐到一旁,暗中观赏纪尧雨喝粥。
小孩儿喝粥也是慢吞吞的,几粒米都要细嚼慢咽,嘴角一抹稠汁被若隐若现的小舌舔了去,许屹川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液,纪尧雨看了许屹川一眼,仿佛在问有事吗。
许屹川不得不转移视线。
早饭吃完,两人便上了路,晨间露水多,雾还未彻底散去,路途遥远且一路湿滑,许屹川抓住纪尧雨的手,提醒道:“跟好哦。”
纪尧雨挣扎了两下,没挣脱。
许屹川又说:“宝宝,听话,这路滑,别摔了。”
纪尧雨便放弃挣扎,任他牵着了。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无言地走了约摸半个小时才到了学校。?
一到班里,纪尧雨就被大伙围着一通慰问,人群里还有之前写情书的小花。
纪尧雨笑着应和一番之后便埋头做算数题了。]
许屹川看在眼里,不自觉地又埋怨起了自己。
放学后,纪尧雨收拾完东西,跟许屹川礼貌性地打了一声招呼:“哥,再见。”
“等等,小尧,你去哪里?”
“回家。”
“回我们的”许屹川见纪尧雨眼神暗了暗,立刻改口道:“那,那我送你回去哈。”
纪尧雨不置可否,但到底还是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许屹川立即收拾好东西,和纪尧雨一同踏上了归途。
两个人走到院落外,许屹川便驻足不前了。?
纪尧雨看着许屹川,眼神微微诧异:“不进去坐坐吗?”
许屹川摇了摇头,非常绅士地说:“把你安全护送到家了,我的使命也完成了。”]
纪尧雨动了动嘴角,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许屹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守着那个背影消失在门后,才转身离去。
今晚注定又是个不眠夜。
但是,慢慢熬,慢慢来。
第二天一早,许屹川又带着鸡蛋过来接纪尧雨,晚上坚持护送到家,跟个保镖似的,一直持续了一个礼拜。
他每日睡不好觉,黑眼圈越来越严重,可面对纪尧雨的时候依然喜笑颜开。
周五的夜晚,许屹川将纪尧雨送到家,突然急中生智说忘了带钥匙,请求留宿一晚。?
纪家小院的条件虽不比许屹川那里强,但好在有两间床,爷爷自然是欢迎的。
只有纪尧雨看出端倪,趁爷爷走后,他问许屹川:“哥,你真的忘记带钥匙了吗?”]
许屹川怔了怔,随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耷拉着头,道:“我太想你了。”
纪尧雨叹了一口气,男人曾是屹立不倒的山川,此刻一瞬间却如做错了事的大型犬般,有些招人怜了。
他又何尝不是呢,可是他还不想这么快原谅他。
晚上睡觉,两个人无法避免地躺在了一起,时隔一周的温度让许屹川心跳加速,无法自持地往纪尧雨身上靠拢,直把他挤到墙边。
纪尧雨难堪地说:“别别挤我了”
许屹川却丝毫不愿错过这个机会,嗅着纪尧雨清香的脖子,喃喃道:“尧尧,我好想你啊好想你,你,你转过来好不好,求求你了,转过来,让哥看看”
纪尧雨说:“那你不能亲我。”?
“不亲不亲,我就看看。”
纪尧雨翻过身,入眼的是许屹川潮红的脸蛋,两个人靠得极近,几乎脸贴脸,纪尧雨也有些害羞了。]
许屹川非常遵守规则,没有亲吻纪尧雨,但他却像个瘾君子,鼻尖对着纪尧雨的脸狂嗅,唇有意无意地滑过纪尧雨的五官,不似亲吻,却比亲吻更暧昧撩人。
突然,许屹川埋在纪尧雨的颈窝里,一动不动了,瓮声瓮气地道:“宝宝,我难受。”
纪尧雨感觉一滴湿热的液体流入颈窝,抬手去捧许屹川的脸,却被许屹川按住。
“别,别看我,好丢人,”许屹川哭得十分隐忍,“可是我真的难受,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好难熬我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睡好觉的滋味了”
不是嚎啕大哭,也不矫梁造作,他只是伤心欲绝,哽咽到说话都困难,但纪尧雨听得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对不起我以后要是再犯错不用你说我自己滚蛋这一次,这一次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
难受的,又何尝只是你一个呢。
纪
尧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抬起许屹川的下巴,眼前人眼睛红肿一片,哪里还有曾经要为他保驾护航的威风,“你别亲我,但我可以亲你。”说完就将头凑了上去,亲吻他的泪痕。?
纪尧雨感觉到身下人明显一震,但随着他的亲吻,所有的颤抖与不安都被他抚平了,最后又回到了那两片干涩的唇瓣上,舌头强势入侵进去。
唾液互换,唇舌交缠。]
许屹川一边感受着爱人的亲吻,一边控制不住地告白:“我爱你,我爱你”
纪尧雨淡淡地笑着,将手指竖在许屹川嘴边:“嘘,吵到爷爷了。”
许屹川见机含住纪尧雨微凉的食指,用舌头暧昧地舔舐着,他眼神迷离,明送秋波,撩拨得纪尧雨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不禁用手指抠了抠那灵巧的舌头。
十指连心,手被许屹川吸舔至热,全身也仿佛被火点燃了般燥热无比。
“还要一根”
真是一张贪婪的小嘴,塞进三根指头还不满足。
“难受嗯呼”许屹川的呼吸声粗重难耐,他眉头紧皱,牙关紧咬,无意识地扭动着腰肢,朝纪尧雨的方向顶弄。
无意间碰到了纪尧雨的下体,意外地有了新发现,一瞬间欣喜若狂。?
“宝宝,来,交给我”
他退下纪尧雨和自己的内裤,迫不及待地包裹住那巨物,两小兄弟再次见面,互相摩擦顶撞,像是在热情地打招呼。]
纪尧雨控制不住啊了一声,许屹川立刻用嘴堵住了他的呻吟,以牙还牙道:“嘘,吵到爷爷了。”
纪尧雨脸一红,不服输地咬住许屹川的舌头,回吻得更热烈。
许屹川享受着热吻,双手不停地为两根小兄弟服务,他的掌心有些薄茧,正巧刺激了敏感的茎身,纪尧雨全身颤抖,满脸通红,看似无辜可怜,实则舒服难耐,又纯又欲。
“唔”许屹川闷哼一声,身体抖了两下,射精了。
白浊沾了他一手,也沾湿了两根阴茎。
许屹川嘴巴大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一条濒死的鱼。
“哥,你又哭了”
许屹川从同潮的余韵中缓了过来,深情地道:“爽哭了,上面和下面,都哭了。”他贴上纪尧雨的耳朵,问:“宝宝,你想哭吗?”?
纪尧雨有些难为情,但此刻箭已上弦,将发未发,不禁怀念起上次那不计后果的喷发,下体无意识地顶了顶,许屹川勾了勾唇角,钻进被窝。
纪尧雨还在诧异之中,感觉到自己下体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洞穴,洞穴里还有一团软肉在不断刺激着他性器上的小孔。]
他一瞬间就明白过来许屹川正在用什么地方服务他,吓得他全身僵硬,丝毫不敢动弹。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那撒尿的地方,怎么可以用嘴!
可是真的好舒服,他无法抗拒纪尧雨难耐地扭着身子,眼角挂着几滴难堪的泪水。
那舌头灵活极了,时而吸舔柱身,时而扫刮冠沟,时而又刺激小孔,不一会儿,纪尧雨就招架不住了,他用手推阻着许屹川的头,嘴上哀求着:“不要,不要,哥,你走开,我要我要哭了脏啊”
许屹川却一点也不退缩,动作甚至越来越快,嘴收得越来越紧,舌尖更是疯狂刺激那个小孔。
“啊啊啊——”
紧绷的弦断了。
腥涩的液体喷发而出,直直地射向许屹川的喉管,冲力太猛,几乎要呛得他流泪,许屹川吸完最后一滴,结果那小孔里又冒出一两滴,真真是源源不断。
他用纸替纪尧雨清理干净,又爬到纪尧雨前面,张大嘴巴,展示自己的战利品——积了一舌苔的精液,随后喉结滑动,满嘴的精液就这样被他吞入腹中,他舔了舔嘴巴,又伸出空荡荡的舌头,以示吞食干净。
许屹川露出一脸餍足的笑容,道:“谢谢款待!”
纪尧雨的脸瞬间爆红,像一块熟透的番茄,转过头,再也不敢面对许屹川了。
许屹川笑着扑上去,黏在纪尧雨背上:“宝贝的精液好好吃。”
那耳垂更是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你不要介意,这个东西不脏的,而且我早说过,你给我的东西,我都喜欢,”许屹川安慰道,“这个东西很有营养的,又美容又养颜,如果如果我以后天天吃,肯定会越来越帅。”
“”
许屹川噗嗤笑出了声,再逗纪尧雨估计真要羞哭了,便作罢了。
“晚安,纪尧雨,”许屹川闭上双眼,“我爱你。”
他如释重负,沉沉睡去。
良久,纪尧雨动了动,轻轻唤了一声哥,而身后的许屹川已经没了动静,那手却依然将他的腰肢箍得死紧。
纪尧雨好不容易挣开那双手,艰难地转过身,主动把那个坚实的身躯拥入怀里。
他说,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