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
霍临皱起眉头。
图瓦什看着他,
“你页是将俊,你知道我不放你走。”
一点不假。霍临见到敌方将领只会做一件事,杀,图瓦什都算是英雄惜英雄的例外了。现在这突厥奴隶回归由,要挂帅征,没有任何理由放一个致命威胁回营。
他还以为己待他不至于优待,却也不算太差,好歹有通融的余地,现在看来是他还未真正把他放在与他对等的位置上,只以为他还是那个一心求死的奴隶,忘了这人曾是沙漠里的雄狮。
“现在,我明令你。”
霍临拿那双墨玉一样的眼睛看着他,本来想沉默以示对抗,忍了片刻,面前这位汗还是没说面的。他再忍不住,破而:
“命令。命令!还有,也是,将军。你不把话说清楚?”
图瓦什脸颊的肌肉绷紧。是由于墙壁上的火光,霍临觉得他面上有些发红,眉头也拧着,跟要与他比谁拧得狠些一样。他瞪着己也不说话,嘴唇刚张开一寸不到就绷回去,还是瞪他。
“干什?”
霍临一副要杀要剐任意的模样,催他,
“我除了照做还怎样?这里我又不熟,手被你铐起来,跑也跑不去,磨叽什!”
“……帮我。”
“什?”
他的耐心要被这突厥人折磨没了。
“帮我,拿,粗来。”
“来!”
他吼完,问:
“拿什?”
那张番人的脸好似更红了,瞪他也更凶了,看得霍将军也脸红脖子粗起来,想被铐起来的又不是他,还跟他生气什,最恼火的不该是己吗,血一上头张就骂:
“你是不是太久没发号施令了?说都说不来?不了令就滚回去当奴隶!”
“刀敲!”
吼声震天,霍临彻底安静了。这如雷贯耳的两个字让他进入了一种呆滞的状态,想了半天才发一声“啊?”,又过了半天才是一声:
“哦……”
图瓦什捏紧拳头,怕己一刻就砸脱他的。
霍将军终于反应过来,脑子转过最后一道弯,仍有疑惑:
“你不是由了吗?己弄啊?不之前还要我给你松绑,你要己来的?”
“我弄不粗……来!”
“你弄不来怎放进去的?”
“闭嘴!”
“想打架?别以为铐着我就对我为所欲为!”
图瓦什直接拽着他手铐间的铁链往石床走。在这汉人将军机敏地快跑两步,双手交叉、将锁链缠在他的手腕上,即将把他往后狠狠一拖、打上一架之前,他先一步把他甩倒在床,腿一跨就坐在他身上,体重砸得他猛咳了好几声,开始问候他妈。而他凶悍地掐上他,龇牙咧嘴:
“操你!我不骂你妈,就骂你!操你!”
霍临抠他手没抠来,刚骂了一声:
“操……”
后面的音就被掐没了。他这才意识到要是己与他两年之前就沙场相逢、正面对敌,别说是拿一个大军功,没被削了
脑袋就是他运气好。这怪力简直非人。
“松……手!你把我……弄死了……你就一直……搁里面吧!”
非人的突厥汗终于松了手,抬起屁股就开始拆他身的护甲,硌得他肉疼。他解开就哐当扔一边去,捞起他一只胳膊,拆他护腕、肩甲,披风也扯了扔了。拆到最后,胸甲脱身,霍临觉得己就是具干尸。
赤手空拳,还被铐着,别说赢了,等死吧。
“干脆点!”
他视死如归,
“要杀要剐随便来!”
“白痴,我不是杀你!”
图瓦什抓起他的右手就凑近己身,脸彻底涨成了红色,低吼:
“拿来!……唔。”
霍临直接把中指戳到底,也不废话了。他戳进去才发现他穴并不算紧,甬道里温暖而湿润,便添了食指与大拇指进去,想一次就把刀鞘捏来。结果指尖夹住边缘,稍稍一扯,身上的这个人就惨叫声,厉害得他耳朵都竖起来,立刻僵住不动了。
图瓦什喘着粗气,压制住身体的抖动,红着眼命令:
“……拉!”
他胸前的衣服都要被这个人攥破了。霍临看他表情就发怵,猎食的野狼一般,也明白了大致是怎一回事,小心开道:
“硬拉……里面会挂烂的吧……”
“拉!”
那把匕首刀鞘上的花纹是什模样,霍临是清楚。缠绕弯曲的藤蔓纹,阴阳刻,汇聚着异域银匠的灵思巧手,层层叠叠、交错丛生、凹凸不平,嵌有数颗菱形的宝石,指腹摸上去尚感受到光滑的棱角与尖锐的沟壑,更别说是放进身体里。这突厥人疼成这样,他就算不清楚那把刀鞘在他屁股里究竟是怎了,也猜八成是放置的时间太久,肉嵌进了细窄繁复的花纹里,涩得根本动不了。
“你有没有油?或者膏状物?”
他好心问。
“就这拉!”
突厥人并不领情。
“不行。会烂血的。”
霍临抽手,推了他的腰一把,
“起来。我去找有没有润滑的。”
图瓦什还是稳坐不动,又抓了他的手要进去,锋利道:
“和你无关!拉来就接束!”
霍临颇感头痛。他再怎是个大杀方的将军,幼年时代也在宫中见识过一些事,当时不明白,只觉得怕,后来才知道是私刑。血腥事伤在皮肉对他而言都不算疼,只是不伤在身体里面,或者一些诸如指甲之类的小地方。他虽为已逝先皇的五皇子,母妃难产而亡之后被放至冷宫,不更事时全靠有手段的奶娘护着,明争暗斗之也见过不折磨人的法子。掌嘴、板子都还事小,夹掉指甲、吞针、溺水之类最为触目惊心,所以他才宁愿到西域打仗也要离开那个是非之地。现在这突厥人再怎厉害,他也不认为他里面不是软的,怎都狠不手。
“起来。你受不了的。我去找油。”
他刚撑起一半上身,图瓦什就把他按回去,阴沉着脸,说:
“我受得了。拉。”
他浑身上的肌肉都是备战状态,冷汗淋淋,眼里浮现的也是恨意──这哪里像是受得了的样
子。霍临对他那些往事虽说只知道大概,道理也是懂的。那种处境哪有受不了的事,受不了也被迫受得了了。
他敬佩他的骨气,还是说:
“不行。这个你得听我的。不然我不帮你了。”
图瓦什没回话。他轻轻地推他的腰。
“去。躺着。这样轻松些。我去找用的。”
突厥汗终于顺从了,从他身上去,威胁道:
“不离开这里。”
“好。”
他本来要搜寻灯油,却发现这里没有,除了墙上正烧着的火把就只有蜡烛。他在摆放精美的桌子上搜索一遍,拿起一枚银叉,去翻石室另一侧的大箱子,打开才发现是衣箱,里面有颗黄金制的镂空雕花的球形香曩。他打开一看,果然里面乘了枚软香膏。他挖一点在指尖磨了磨,软蜡一般的质地,很快就被体温化成了油。虽然有些干,但也只有这个用了。
他一转身便见图瓦什平躺在床上,神情紧绷地盯着他,问:
“拿那个干什?”
“润滑。”
“什?”
汉人空空地圈起右手,上摆动,比划着解释:
“就是弄得滑溜溜的,好进去。”
图瓦什没看懂,不关心,问:
“不是那个,另一个,吃饭用的。”
“叉子?”
霍临爬上床,坐到他腿间,叹气,对他的警惕无奈何。
“放心。不拿捅你脖子。我把你捅死了,救你来的人就要把我捅死了。我没那蠢。”
“你白痴。”
霍将军提高音调,怒从中来: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捅你?”
图瓦什不接腔,问:
“你拿叉字干什?”
“光手指还是不够长,我得用叉子先把你……那里的肉,卡刀鞘缝里的肉挑起来,然后才拉来。”
图瓦什不声了。霍临屈起他的腿,打得更开,盯着他那个洞,浑身不在,觉得哪里不太妙,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妙。他动了喉结,挖了坨香膏放手心弄化了,涂在叉子柄上,右手指间捏住面尖锐的叉尖,左手去拉穴附近的皮肤,打算把柄头进去。
一拉他就僵在了原地,五雷轰顶。
肉红色的。
那个洞里面是肉红色的。
男人屁眼里面居然是肉红色的。
为什从来没人告诉过他男人屁眼里面是肉红色的。
他还在处在无法接受和挣扎接受的之间的间隙,图瓦什就说了句让他彻底无法思考的话:
“……会水。只要……弄久一些,会有……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