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算。赵飞腾便是想使手段,可这里离县里远,县丞的能耐鞭长莫及,更是随便就能有更厉害的靠山,到时候说不定连他县丞爹都能扳倒。
可赵飞腾平时嚣张惯了,从未吃亏不说,见着柳爻卿这样张牙舞爪的,只觉得他像带刺的花儿,挠的他心痒痒,更想带回去好好交流交流。
“咋地?”见着赵飞腾的眼神更加炙热,柳爻卿皱眉,知道讲道理是讲不好了,就后退一步,交给哲子。
早就摩拳擦掌的等着,哲子上去三两下揍的赵飞腾浑身疼不说,从外面还看不出来,脸面扭曲的蹲在地上,心里头的龌龊想法总算是没了。
把人赶到外面,连带着马车也赶下山,哲子哥冷冷的看着赵飞腾,道:“这回卿哥儿看着,下回你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手里攥着石头,拳头一握,再伸开,石头便成了粉末。
“有时候就得这么干。”柳爻卿笑眯眯地说着,转身从炕头上的柜子中拿出巴掌大的小陶罐,“这是桃儿酿,比第一批的口味更好。”
算是封口费,高富贵自然知道,他高高兴兴的接着了。
“可那赵公子无法无天惯了,怕是会对旁人下手。”高富贵收了桃儿酿,也是真心为柳爻卿着想。
“我叫兴哥回家说一趟,在赵公子离开村子之前,都不许出门。”柳爻卿也很快有了打算,要是赵公子去柳家做什么,到时候掰扯起来也容易,在村里做了什么,却是不好说。
外头哲子哥帮着找了兴哥,把事儿说了一通。
“还没问你来找我干啥?”柳爻卿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也想出去布置布置 ,就不准备跟高富贵兜圈子。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高富贵道:“其实我也是为了那桃儿酿。家里人多,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实在没法子,只能过来一趟。”
高家虽然在镇上,但家里人着实不少,这地界就他们家田地最多 ,最富有,不像县里除了县丞赵家,还有其他人家也有许多实力、财力。
了然的点点头,柳爻卿并不反感高富贵这么做,给巴掌大的罐子桃儿酿,可是能拉近不少关系,往后做什么也更容易。
高富贵也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他早就把柳爻卿当做自己人,得了小罐桃儿酿见好就收,笑眯眯的离开。
花马哒哒哒拉着马车穿过村子,去往镇上的路,昂首挺胸的,那批叫他踹了的黑马,是给赶走的呢。
柳爻卿回头就来煎饼作坊拿煎饼的帮忙把五个小罐的桃儿酿送去县里,交给杜县令,里头还有一封信,表明要献给皇帝,相信杜县令有自己的法子。
那跑商的知道桃儿酿的价钱,郑重其事的做了保障,只要命还在,就一定给送到。至于昧下这些桃儿酿,跑商的却是不敢的,得罪柳爻卿以后恐怕都买不到煎饼,自己找人烙煎饼还得出人工费,烙出来的也不如这边的好吃,再加上得罪县令,那真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只是杜县令看了信,又看看五个小陶罐的桃儿酿,心里头就有些纠结。
杜家家大业大,上头还有在朝中为官,分量很重的大人物,要是留下那么一小罐,就算皇帝知道了,恐怕也不会说什么。
但这也就是想想,杜县令还是找自家门路,用最快的速度把桃儿酿送去,当然也顺便帮柳爻卿刷刷存在感,叫皇帝记住了,往后定然是不容易出事。
一直到晚上,听说赵飞腾还没走,竟是找了户人家要住下,柳爻卿不放心,和哲子哥一块儿下山。
柳老头得了兴哥送来的信儿,就叫正哥和明哥把在外头串门子的柳全福和小李氏等人全都叫回来,大门一关,不让出去。
不过做是这么做了,但心里怎么想的,怕是就只有他们自个儿知道。
柳爻卿进门,和哲子哥一块儿进了上房,感觉挺暖和,炕烧得热热的,柳全福正坐在上头,跟一摊烂泥似的,肥胖的身体一点人样子都没有。
“都在啊。”不动声色地看了一圈,柳爻卿问,“嫂子呢?”
“方才说是不舒坦去茅房了。”忠哥靠着炕坐,他屋里也没少炕,冷的很。
“赵公子住谁家了?”柳老头拿出烟袋锅子,准备卷烟,抬起眼皮看了眼柳爻卿,就问了。
“原本要住三叔家,我叫五叔去请他们家了。”柳爻卿淡淡道。
柳大牛家有个未出嫁的哥儿,这些日子正在相看合适的人家,柳爻卿不想节外生枝。柳五叔身份上是里正,也合适,他们家儿子多,哥儿也正巧送到外村亲戚家玩儿去了,家里都是大大小小的汉子,就是赵飞腾去了,也没啥好折腾的。
一听柳爻卿有法子请赵公子挪地方,柳老头心里就琢磨开了。
再怎么说,也是县丞独子,要是能搭上话,现在还在镇上的柳全运就用不着委屈地当个教书先生了,可上回也正是这个赵公子在家里掀了一场风浪,叫柳爻卿折腾了几回。
心里犹豫着如何开口,柳老头还是想叫柳爻卿帮忙,只是平平常常的搭关系,不提自家哥儿的事,这样兴许也能成。
“卿哥儿,你咋不领咱们家来?你们那房的屋不是空着,拾掇拾掇正好叫人家住下。”柳全福后背靠着墙,懒洋洋地开口 ,“到时候咱们请人家吃个酒,拉拉关系,不比什么都好。”
就知道家里这些人肯定得琢磨。
“大伯,上回你要叫我和钰哥儿往县里说亲,就是这位赵公子,人家可是知情?”柳爻卿说话的时候,仔细看着柳全福的眼睛。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早就没啥。”柳全福摆了摆手说,“人家那是什么门第,县里数一数二的大户,可不是咱们能随便进门的。”
“也就是说,当时大伯根本不知道人家同意不同意说亲,就打算把我和钰哥儿送到县里?”柳爻卿心里没怎么生气,只是觉得悲哀,要是他没穿来代替原来的孩子,怕是就给这家人送到县里。
想到赵飞腾瞧见自己的眼神,柳爻卿皱眉,原来的孩子怕是没得好下场的。
勾了勾嘴角,柳爻卿不怒反笑:“我听说有一种人,专门喜欢大伯这样又胖,又懒的人,说是拿鞭子一抽,身上的肥肉都跟着打颤。甭管是哥儿还是汉子,只要是大伯这样的体型就喜欢,折腾一晚上就能去一层皮,有的玩的高兴了,还能割开大伯身上的皮肉,路出里面浅黄的肥肉……”
“这样的人有一些是达官贵人,咱们要是能攀上一个,往后可就发达了。”
“大伯,要不回头我把你送出去?”
“要知道,只要人家满意大伯,回头随便说几句话,咱们柳家想置办田地,那是想要多少有多少,二伯不是还在镇上教书,到时候他做官也容易,阿爷就是官家老爷,出去都有面子。咱们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