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心疼你吗。”冷慕寒说道。
“炎落一切安好,我便放心了,哥不用担心我。”楚清岩说道,“雪儿的心结终究因我而起,我想去和她谈谈。”
“去吧,谈过之后回去休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怎么折腾自己的。”
楚清岩惭愧地笑了笑:“知道了。”
第67章 考核(上)
第六十三章
楚清岩站在冷慕雪门外,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回应,只好说道:“雪儿,你退后几步,我要破门了,别伤着你。”
安静了片刻,门缓缓打开了。
“终于肯开门了。”楚清岩无奈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冷慕雪。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躲在门后?”冷慕雪低头看着地板。
“你一直在哭,就算声音再小,我会听不见吗。”楚清岩伸手扶起冷慕雪的脸,轻轻地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冷慕雪受惊一样地退后了一小步,微微侧身让楚清岩进门,坐在椅子上绞动着手指,楚清岩也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两个人就这么默默无语地对坐了半个多小时。
终于还是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冷慕雪小声说道:“清岩哥,对不起……我当时昏了头了才会做出那种事,真的对不起。你……你不要恨我。”冷静下来之后,这是她最害怕的事情。
“傻丫头,我不怪你。”
冷慕雪抬头惊讶地看着他,她想过楚清岩会发怒,会对她冷言冷语,却没想到楚清岩只是这样淡淡地就原谅了自己。
楚清岩温和地笑着,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她,说道:“别哭了。”
冷慕雪一怔,小时候自己有点什么不开心,他在时便会这样哄自己,无论什么时候,他总能拿出几块糖果巧克力。她接过巧克力,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味一点点化开,却还是掩不住口里的苦。
“如果……我真的伤到他了,你也不会恨我吗……”冷慕雪犹豫着问道。
“若只是受伤,炎落身边有师父照顾着,我不担心。”
“那如果他……”
“你一向不是阴狠之人,就算这次没有冷云阻拦,我也不信你真的会下杀手。”楚清岩回答,“雪儿,我把你当妹妹,从小就是,我对你的感情和慕寒哥对你没什么区别,其实你明白的对不对?”
冷慕雪默默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和慕寒哥是一样的人,有些事不是可以强行扭转的,你也明白对不对?”
冷慕雪点点头,沉默半晌,含泪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我明白。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能说给我听听吗?”
“他啊……”楚清岩的目光柔和起来,浅笑着说道:“我该从哪开始说呢……”
听着楚清岩说着他与炎落的点点滴滴,冷慕雪心中有百般滋味,她怎么会看不出,一提起炎落,楚清岩的目光都比平日更有光彩,她也知道,楚清岩本是沾满血腥的人难免带着戾气,而提起炎落时,却由内而外散发着平和的气息。她想起那日那个叫楚冥的人对自己说过的话——
“炎落是楚清岩的半条命,而你们兄妹二人,是他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如果你与炎落冲突,夹在中间最痛苦的人只有他。”
她不得不承认,就算自己再不甘心,也真的该放下。清岩哥,你要幸福啊。
楚清岩刚从冷慕雪的房间走出来,迎面便碰上了秋漓,这好像是自那日从秋漓那拿来“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秋先生。”楚清岩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你来看雪儿?”
“是。”
“你是来安慰她还是来落井下石?”秋漓一脸怀疑的神色。
“秋先生以为我是落井下石的人?”
“不是就好。”秋漓回答后,便打算去敲门。
楚清岩阻拦道:“刚才和雪儿聊了很久,她又一路劳累,刚刚睡着了,秋先生晚些再来吧。其实我也刚好想和您聊聊,不知您是否愿意?”
秋漓打量了他片刻,回答:“好。”
楚清岩一路把秋漓引回自己的书房,微笑着说道:“不知能否麻烦您为我诊诊脉?”
秋漓疑惑,但是看着楚清岩伸出的手,还是轻轻地搭上了他的腕脉,口中却挖苦道:“你不是也学过医术吗,倒要专门求我来为你把脉?”她是性子至纯至简之人,虽然那日被楚清岩言语顶撞时心情不快,过了许多天倒也忘得差不多了,想起楚清岩中过的毒,她也有些心疼这个孩子,他才十六岁啊,被这毒日复一日地消耗下去,能不能活过三十岁都未可知……
楚清岩笑笑不说话,他知道秋漓虽然挖苦却没有恶意。
片刻后,秋漓收回手,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又做了些伤身的事情?”
“前几天事情多,熬了几夜而已。”
“你是真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秋漓生气又无奈地说道,“他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徒弟……”
楚清岩笑了笑,站起来走到柜子前,拿出一套精致的茶具和一罐茶叶,静静地开始泡起茶来,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竟有一种禅意。
秋漓看着他,微微皱起了眉。
一杯茶泡好,楚清岩把茶杯端起来,双手递给秋漓,说道:“您尝尝晚辈泡的茶怎么样。”
秋漓接过茶杯,刚饮了一小口,神色一怔,心不在焉地浅抿着杯中的茶,回过神来时,正看到楚清岩拿出一个装满淡青色液体的瓶子。
“这是什么?”秋漓疑惑道。
“您待会就知道了。”楚清岩故作神秘地回答,倒了一杯在自己的茶杯中,一饮而尽后问道:“这杯茶您还喜欢吗?”
“你故意的。”秋漓面露不悦。
“是,晚辈冒犯了,的确是故意的。师父最喜欢这种茶,从前跟着师父学习,顺便偷学了茶道。您应该也有二十几年没再喝过这种茶了吧,刚才一口就尝出来了,可见有些事情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秋漓没有回答,不紧不慢地喝完了杯中的茶,一边示意楚清岩再为自己续上一杯,一边淡淡地回答:“我承认忘不了他,所以和他有关的一切都无法轻易忘记,包括自己曾经犯下的错。”
“人非圣贤,您说呢?”
“知道我的脸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吗?”
“不知道。”楚清岩诚实地回答。
秋漓的目光看向远方,缓缓开口道:“当年师父门下一共四人,师父与墨师兄的父亲当年也是同门,因此收了墨师兄入门,我和风师兄都是孤儿,从小被师父捡回收养。小师妹和我们都不一样,她本来也是杀手出身,因为得罪了一些人而被追杀,师父刚好路过把她救了下来,见她资质不错,便也收入门中。”
楚清岩安静地听着,这段往事,不知已经在秋漓心中尘封了多久,也许自己是第一个有幸聆听的人。
“师父一向说风师兄是天才,枪法体术医术无一不连到了极致,我专修毒术又争强好胜,所以常常调配□□,拿给他去让他解,一向各有输赢,日
复一日,也算是心意相通。本来一直这样也好,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