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雨浩迷茫地抬起眼，只稍片刻恢复清明。与之前似乎没有不同，但仔细看，纯净的蓝色中透着阴沉的深邃。眼神看似空洞，却透着动人心魄的感情。会有一种刹那芬芳、瞬间生死寂灭的质感。

    这是一个少年本不该有的眼神。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面前人身上，喉头哽咽：“导师……”

    小时候的记忆太过于深刻，那是几乎被刻在骨子里的依顺。然而，他却忘了自己的导师这么多年，这是不可饶恕的错误。他在害怕，畏惧眼前的人，而更害怕的是再次如同小时候一样，对方毫无预兆地消失。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原格眼中的光似是不屑又似嘲讽，黑色的发丝如绸缎滑落到身前。

    “——！”

    霍雨浩张了张嘴，话语卡在喉间，再也发不出声音。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留下？一介下人而已，有点本事难道能左右主子的去留？”原格完全没有必要去在乎霍雨浩的感受，故意用言语刺激霍雨浩，贴着他的耳侧缓缓道：“除了想艹你，你完全没有待在我身边的意义。”

    原格将霍雨浩瞪大了的眸子看在眼里，意料之中看到了那翻涌的情绪波动。

    见目的达到，原格再次欺身压上。蓝色短发的青年被男人压在床上霸道地强吻。即使床由上好的柔软丝绒铺成，霍雨浩也感到了几分疼痛，可见压在他上方的那个人有多用力。他的头微微歪向一边，嘴巴被修侵占得没有丝毫余地，连呼吸都被主宰。

    霍雨浩有些迷离地眯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人。

    好近…

    原格的气息将他包裹，炽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几乎将他融化一般。

    这是导师第一次和他接吻。以前从未有过。时隔多年记忆的枷锁就这么被强硬的撬开，让霍雨浩没有反抗的余地。

    舌与舌交缠摩擦，粘膜被反复舔压，霍雨浩连简单的吞咽动作都难以做出，他的眼角染上红晕，眸子满是水气，吐息之间全是原格的味道。在这猛烈的攻势下，霍雨浩几乎无法思考。被深爱的人纠缠，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散了悲伤。

    他有什么资格肖想导师的爱？只要这一刻，自己属于导师就足矣。哪怕这是错觉的念想——

    感受到霍雨浩的态度，原格心里乐了。他从一开始就选对了任务道路，将还处于童年的主角调教成符合自己口味的奴隶。现在离完成任务只差一个契机。经过两次任务，他已经摸准了系统的判定标准。他要破坏主角成长，让他们所走之路不再顺风顺水，甚至是彻底摧毁整个剧情。

    原格微微松开了霍雨浩，身下的主角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在这间隙中剧烈地起伏着胸膛。那本应凛冽睿智的蓝眸泛着一层雾气，就宛如漂亮得蓝水晶化成水一般柔和。

    “知道吗——”

    “我喜欢将你按在床上，听你的喘息声。”原格咬着霍雨浩的脖颈，咧开的笑容掺杂了肉食性和侵占性。“喜欢破坏你的自尊，占有你的身体……”

    “唔…”听着原格色情的言语，霍雨浩下身兴奋地硬了起来。

    原格抓着霍雨浩的头发，把他按在自己的胯间命令的口吻：“舔。”

    将臆想了多年叱咤风云的主角压在自己身下，逼迫其为自己口交，这感觉只有原格知道有TM多么爽。

    充满男性气息的炙热就在霍雨浩面前，主角那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那蛰伏的性具上，如同细小的电流酥酥麻麻挠在心尖。

    “艹！”原格暗骂一声，迫不及待地掰开霍雨浩的下巴，将自己的性器捅了进去。

    被温暖的口腔包裹，舒服地让原格喟叹一声。不等霍雨浩反应，兀自挺动腰身。

    “唔——！”霍雨浩闷闷地呻吟，不管是从小到大，原格施加在他身上的暴行他都仿佛感觉不到似的。没有反抗，就连难受也只是轻轻的闷哼声，如同小猫的尾巴若有若无地撩人。卑微地忍受没有换来原格的温柔，反而纵容了他的施虐欲。

    “愣着干嘛，用你的舌头。”原格靠在床头，点了根烟，他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像鱼摆尾一样在里面荡漾了一下，望着霍雨浩一笑。

    湿软的舌尖轻轻划过柱身，银色晶莹的涎水从霍雨浩的嘴角溢出。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如既往地认真，面对原格他似乎没有半点想要反抗的心思。听话得让人觉得可怜。

    “行了。”原格作势一把捉住霍雨浩，将他拉进怀里。就着唾液的润滑，掼入那紧致的小穴。

    霍雨浩失声地张了张嘴，撕裂一般的痛苦让他脑中一片空白。原格忘了手指上夹着香烟，发现他烫了霍雨浩的手臂一下，轻声笑着叫了声。

    他吻向霍雨浩，就像蜡烛上的火苗，一阵风吹着往后一飘，倒折过去。但是那热风也是烛焰，热烘烘的贴上来。

    眼睫毛被微微的濡湿浸染，霍雨浩回过神，还带着点湿软的蓝眸正好对上原格那双淡金色的瞳孔，仿佛能看透人心。他轻轻张了张嘴，思想似乎被驱使，道出了自己龌龊的念想：“导师…我爱您。”

    原格脸色动了一动，因为霍雨浩的确有时候忽然意兴阑珊起来。但是他眼睛里随即有轻蔑的神气，俯身揿灭了香烟，微笑道：“你十分爱我，我也十分知道，”低下头来吻他，像山的阴影，黑下来的天，直罩下来，额前垂着一绺子头发。

    紧接着，是下身更加激烈的侵犯。

    他不断的吻着他，让他放心。

    越发荒唐可笑了，明明身上越来越热，但霍雨浩却觉得心越来越冷。明明很近，他却觉得原格在离他越来越远。

    机械性的一下一下撞上来，没完。绑在刑具上把他往两边拉，两边有人似的很耐心的死命拖拉着，想硬把一个人活活扯成两半。

    还在撞，还在拉，没完。

    霍雨浩想要张嘴呼喊，用身体去挽留。

    原格注意的看了看霍雨浩的脸，彷佛看他断了气没有。

    “刚才你眼睛里有眼泪，”他后来轻声说。“不知道怎么，我也不觉得抱歉。”

    阳光撒进卧室，霍雨浩有些出神地躺在床上。身旁的床铺早已冰凉。

    他有种茫茫无依的戚觉，像在黄昏时分出海，路不熟，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