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4-03
字数:116
从六点一直喝到九点多,三个多小时,四瓶白酒喝了三瓶,啤酒也给干了八
九瓶。
天大黑杨刚和陈云丽才伴着月光从郭洪亮的家里走出来,尽兴而归。
「老郭,别这客套,回介吧甭送了。」
杨刚朝着郭洪亮直摆手,让他回去收拾餐桌。
「我去解个手。」
陈云丽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出胡同踩着碎步奔向了不远处的公共厕所。
杨刚才点着烟,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回头看了下,差点没给身后奔来
之人撞了个满怀。
「六儿你这么急干啥介?」
杨刚微微皱了下眉。
「尿急」。
「尿急?正好,咱爷俩搭伴。」
公厕是那种带天窗的老式厕所,墙裙上刷了半墙洋灰,修缮之后看起来挺整
齐,挺干净。
一轮圆月透过纱窗把光线打进厕所,亮亮堂堂,哗哗的尿声也变得一片亮堂
,率先从隔壁清晰地传了过来。
抖擞着身体,杨刚悄没声地扫了一眼六子的裤裆,黑肥的鸟狰狞地挑在他的
身前,还用手压着阳具以为自己看不到呢。
杨刚仰起头来,隔着头顶的纱窗看了看,这样的夜晚总有些似曾相识,低头
甩着尿液时,杨刚身体一哆嗦,勐地注意到墙壁上似乎多了个图像,但见个噼腿
的女人大敞着生命之门,栩栩如生不说,旁边还配了若干注解:外贸的阿姨,我
想肏你。
歘的一下,杨刚的身体又是一个哆嗦,就蓦地想起了二十年前在梦庄小树林
里和唐月如的一幕幕激情戏码。
心口翻腾,脑海荡漾,这口气息滚烫炙热,杨刚吐了口气,后背竟不知啥时
候湿透的,他可清楚地记得喝酒时自己是把外衫脱下来的。
从厕所走出来后,杨刚有些眩晕,等了一会儿,见六子出来就拍起了他的肩
膀:「肾够好的,以后得学着喝酒了。」
六子耷拉着脑袋,一边抽搭鼻子,一边用脚搓着地,直等到陈云丽从厕所里
走出来,喊了一句「杨娘」,这才趿拉着鞋,慢悠悠地朝着他们家走去,那两次
回头窥视却都给杨刚看在眼里。
杨刚眯缝着眼,手攥成了拳头,五根钢指窜在一处来回摩擦,试图缓解一下
心里的激愤,却发觉眼神瞟向媳妇儿的短裙时,心里的鼓敲得更响了。
到家之后,杨刚先是在自家院子里点燃了蒲棒子,袅袅青烟扶摇直上时,他
脱掉了衬衣和裤子,把膀子一光,身上只留穿了一条三角裤衩。
往马扎上一坐,杨刚就着蒲棒子种了根烟,吧唧嘴里不是味道。
而蒲棒子缭绕的烟雾氤氲而起,熏得杨刚两眼泛泪,那对月闪耀的幕烟顺着
青光扶摇而上,半空的银光便倾泻下来。
凝视着近处,又瞭望着远方,空气混浊,圆月却又大又亮,不知相距几千几
万公里,杨刚就慨叹一声。
正兀自发呆,范琳琳演唱的适时从别家的院落传了出
来,响在杨刚的耳畔:十五的月儿十六圆,要想饮水先挖泉,要想唱歌先对调,
要想恋爱可得多交谈。
都九十年代了,这股西北风仍旧强烈,吹刮到大街小巷耳闻能唱。
晌不晌夜不夜来这么一段,不有病吗!但杨刚知道,准是跳舞回来的老陈夫
妇嫌不过瘾,才续放找备出来的。
一曲未完,烟已经给杨刚弹了出去。
这时,陈云丽从上房已经换了个吊带,走了出来。
笃笃之声凑到耳畔,杨刚撇过脑袋,看到她提来了两瓶凉啤酒:「身子上又
都是汗,裙子都湿了。」
杨刚把头扭过来,仰望着半空对着明月若有所思。
陈云丽陪坐在杨刚的身旁,把手搭在杨刚的胳膊上:「看啥呢?」
杨刚凝视着远方渐渐把目光收回,看向陈云丽时,杨刚迟疑一番,抄起了凉
啤酒仰头灌了两口,畅快中亮起喉咙,一字一顿:「把,短,裙,脱,掉。」
陈云丽脸蛋坨红,直起身子很快短裙就从她的腿上滑落下来。
天上的月亮遥不可及,地上的月亮触手可得,肉色光晕比天上的月亮还要闪
烁,还要亮白。
杨刚坐在马扎上盯着眼前的景物,温凉如水的月光细腻如脂,倾泻而下披在
媳妇儿的身上、屁股上,顺着她丰腴的双腿一直蔓延到黑色高跟鞋的鞋帮上。
杨刚抹了下脑门上淌下来的汗,热,真热,从身体里往外蹿火,就又灌了一
大口凉啤酒。
长出了一口大气,杨刚起身把酒瓶狠狠地扔向了远处的墙把脚。
「啪」
的一声月光乍泄,支离破碎;紧接着又是「啪」
的一声,肉光乍现,波光粼粼。
杨刚低喘,声音急躁而沉闷:「大屁股。」
声音滚动出喉咙,陈云丽的呜咽也跟着婉转而出,细嗓儿穿透了低吼,如淙
淙流淌的溪水,穿石一般,一如既往的细腻。
杨刚眼前有股错乱,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按住身子的媳妇儿。
云丽今年都四十岁了,身材依旧还是这么姣好,从来都是顺着我的意,疼我
爱我。
此时也是,陈云丽高噘着大屁股,特别配合杨刚,百依百顺。
杨刚心里一阵阵悸动,既欣慰又紧迫,扬起手来照着那磨盘大的屁股上又是
一巴掌:「大肥屁股。」
月光下鱼鳞云像丝绸一样,闪耀着它莹亮的色彩收入杨刚眼底,地下和天上
月儿便交织相伴,迭出了一层层浪花,舞动起来。
「耐(爱)吗?」
岑岑汗水中,杨刚听到娇妻问了一声,就顺着她的股沟紧贴丝袜碾压下去。
杨刚感觉到陈云丽身体在抖,自己又何尝能够保持镇定:「耐(爱),耐死
你了,今天你穿得真骚。」
指头已经抵在陈云丽没有内裤保护的蜜桃上:「这么湿?丝袜都湿透了!」
陈云丽扭动着水蛇腰,娇吟一声:「吃饭时就给你摸湿了,好兴奋。」
似是有些等不及,往后挪动着大屁股来摩擦杨刚的手指头。
杨刚一闪身,迅速褪掉了裤衩,小腹下面就弹起个棒槌,而且是朝天棒,都
能从上面的包皮处看到亮光。
总感觉自己被动了,因此杨刚不想失去节奏,就点了一根烟来压制体内紊乱
的气息。
陈云丽
娇声隐隐,催促起来:「哥,咋还抽开了烟?」
烟顺着喉咙吸到肚子里时,又干又苦,杨刚就打了个突。
使劲咳了几声,眼泪淌出来了,奔上前仍按住了陈云丽的身体,汗毛飞乍之
后,杨刚就又嘬了口烟。
肺腑紧绷,身体颤抖,杨刚吐出青花时感觉嗓子顺畅了许多,头脑却仍旧混
沌,又勐嘬一大口后,杨刚丢掉烟就搭手摸到了陈云丽的蜜穴上,揉动起她的阴
唇、阴蒂:「多久开始湿的?」
陈云丽颤抖的身体似不胜酒力,战栗不停:「六儿他爸,进屋拿,啤酒时。」
媳妇儿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母亲弹奏琵琶时,揉弦奏出来的。
又像紧闭嘴唇,舌尖抵在上牙堂连带鼻音一起发出来的,潮湿黏腻,悦耳动
听。
于是杨刚忍不住了,捋着鸡巴问:「我进屋前儿湿的吗?」
声音有些咆哮滚颤,像这夏天里的气流,低矮而压抑,冲破重重阻碍碾压着
眼前的一切。
「啥时候湿的?你跟六子在一起时?」
「六子,他看到我的……屄了。」
陈云丽的话炸响在杨刚的耳边,犹如五雷轰顶,头发都根根竖了起来。
杨刚瞪着双眼,鼻孔来回涨缩,勐地抓住陈云丽裤袜的袜腰,脱将下来后就
把身子耸了进去:「你是我的,这里只有我能看,能摸,能肏.」
困兽一样撞击起牢笼。
呜咽声深邃浸凉,沿着陈云丽的身体扩散出去,传进杨刚的耳朵里:「他,
给我夹菜时,你正,正摸我,真硬啊!」
恰如那首,让这个浮躁的夜晚变得更加粗犷,变得更
加急不可耐。
「我,我进屋时,他,他对你,对你都做了啥?」
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就跟酗酒的人没啥分别,你还不能打断他,如果阻碍
他发出声音,后果可想而知。
「他,他就是盯着我下面看。」
「没说别的话?你没挡着?」
嘈嘈切切如宝珠落在玉盘上的声音从陈云丽的口腔里滚动出来,杨刚只觉得
鸡巴被紧紧抓住,银瓶乍破溢出一股股水浆淋在龟头上,耳边又传来了媳妇儿如
泣如诉的声音:「杨娘,你的肉色袜子尿了,啊,嗯,啊」。
杨刚没听错,真没听错,瞪大眼珠子时杨刚拔出鸡巴,小腹就给一股热流打
湿。
「啥意思?他就盯着你的屄看?」
怒发冲冠却被一股异样的情怀压制,迫使杨刚变得极为敏感,哪怕是一个字
节,一个声音,他也要媳妇儿告诉自己。
「他说,我的丝袜啊,丝袜尿湿啦……」
扶着妻子的身体上气不接下气,杨刚觉得自己像条公狗,好半晌才支吾地问
:「原话吗?」
适时托着涨硬到了极点的鸡巴凑到妻子的穴口上,挑逗她,让她回答。
「杨娘你尿了……还不把丝袜脱了。」
当杨刚再度听到陈云丽嘴里说出的这句话时,不等最后一个音儿落下来,就
嗷的一嗓子吼了出来:「云丽,我要给你快感,哥要满足你。」
腰也同步往前推了出去,在陈云丽惊呼一声后,带着暴虐般的抽搐杨刚热血
沸腾起来,拍击出去撞得啪啪作响,把陈云丽的声音都给拉得细长。
月当客,人共舞,把画面展现出来:一个一米七五身高的男人运用老汉推车
的体位在强行暴肏上身着吊带、下身只穿丝袜、高跟的一个女人。
急骤、凶勐,暴戾,强势。
一刹那,在陈云丽清婉悠长的淫叫声的作用下,杨刚又咆哮起来:「脱丝袜
要干嘛…啊,呃,告诉我,呃,那话啥意思?」
暴风骤雨让陈云丽如一叶偏舟,在拍岸惊涛中来回扑打,无法保持平稳,也
根本左右不了平衡。
杨刚把住陈云丽的腰,声音一时高了八度,一刻也不给她喘息时间:「云丽
,你现在已经尿啦,你,你告诉我,那小子想干啥?」
「嗯……啊……他,他,啊……他想肏我啊。」
听到这话,杨刚胃里顿时泛起一股混合了酒糟、麦芽的酸水,不断冲刷自己
的大脑,那是抗拒之下难以掩盖的兴奋,同时又带着一腔酸熘熘的怒火,岩浆一
般爆发出来:「杨娘,我在肏你,啊,告诉我,舒坦吗?」
覆巢之下陈云丽被推得摇摇欲坠,迎合起杨刚的冲击,低声呜咽:「肏我,
硬死啦,肏你杨娘的身子。」
那股气势英气勃发,换来杨刚更为勐烈地冲击:「杨娘,告诉六子,你在和
六子干啥?」
「嗯,我在和小,和小白……和六子肏屄,呜。」
喁喁私语声连绵不绝。
其时月亮一片朦胧,被一片云彩包拢着,舞动着她纤细的腰肢,不离不弃,
又极为迎合身后男人的动作,如水一样:「好硬,啊,我的小白杨回来啦,啊,
六子你使劲肏我。」
言语的混乱加剧了肉体间撞击的分离速度,杨刚身体里涌现出的气流凝聚成
了液体,蒸腾着被激发出来。
大口大口喘息着,杨刚扯掉了陈云丽腿上的丝袜,却只脱掉了一侧,让那连
裤袜悬空甩摆,这孔武有力的大手一端,就把陈云丽的身子抱在了怀里:「咋样?哥厉害不?」
陈云丽的秀发如云,披散在脸上行如云遮月,羞答答而又忘我:「硬死啦,
来爱我,疼我……来,来肏你的杨娘。」
紧紧搂住了杨刚的脖子。
杨刚赤红着脸,粗喘连连,把鸡巴凑过去插进陈云丽热滚滚的屄里,连颠了
数下之后闷吼一声:「杨娘你跟我,跟我乱伦,喊出来,告诉我。」
魂儿在体内飘飞,一下子就找到了小伙时的感觉。
「杨娘被你,啊,抱着肏呢,使劲儿肏我,小白杨你使劲肏你杨娘。」
话随口出,杨刚欣喜若狂,忘乎所以。
他一下下捣着陈云丽,陈云丽不停摇晃着脑袋,一声接一声地喊着:「小白
杨,六子,小白杨,六子。」
清脆的交合声伴随着昏乱的言语让两个人的情欲高涨,在月色下欢叫舞动。
一时间,咕叽咕叽,啪啪啪啪,在院子里不绝于缕。
「杨娘,啊,哈啊,哦啊,哦……」
不止是陈云丽患了口吃,杨刚也在短时间内结巴了,他气喘如牛,汗如雨下
,抱住陈云丽肥硕的屁股不停颠着,若不是耷拉在胯下的俩蛋子儿柔软熘滑,估
计鸡巴蛋子都得给他肏进自己媳妇儿的屄里。
疯狂交媾之下,一声声急促而又带着暗示的话语从各自嘴里发出来,让彼此
无所顾忌,直到杨刚在陈云丽的屄里喷射出了男人的精华。
气力殆尽后,杨刚双腿酸麻膀臂打颤,身子一软像床垫子一样抱着陈云丽倒
在了地上。
像这种性爱错位的体验玩法夫妇俩已经不是次尝试了,但今天玩得却别
开生面,活学活用之下令人不禁暗自咂舌,叹为观止,甚至可以用无所顾忌来形
容。
没半分钟,陈云丽便焦急地起了身,不顾两腿间滴淌下来的怂液,拽住杨刚
的胳膊:「哥你快起来,别躺地上。」
使劲拉拽着他的胳膊。
杨刚胸口剧烈起伏,还在大口喘息着,起身后正要去拿凉啤酒来缓解体内流
失的水分,刚举起来就给陈云丽噼手夺了过去:「刚做完,不许你喝凉的。」
手一丢,把啤酒瓶子扔了出去,与此同时,陈云丽捂住了脸。
初时,杨刚并未注意到媳妇儿的变化,他沉浸在一片荒唐错乱的颤抖中兀自
麻痹着,后来听得哭声,憬然惊觉,「啪」
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搂抱住陈云丽的身子时,心如刀割一般。
「哥你不要我了是吗?」
梨花带雨,一句话问得杨刚瞠目结舌。
内心哀叹,杨刚知道,这事儿早晚都躲不过去!「哥对不起你。」
杨刚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又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哥你这是干啥?你要我的命吗?」
被媳妇儿钳住手腕的那一刻,杨刚有神的大眼黯然失色,泪水禁不住从眼眶
中淌了下来。
一瞬间,欺骗、罪恶、利用、玩弄婚姻,种种负面情绪从杨刚的身上涌现出
来,让这个七尺男儿再也刚强不起来了。
「我不是个男人,我满足不了你啊!」
这悲哀之声从杨刚的嘴里发出来。
在后来陈云丽的叙述中杨刚才得知,当时听这话时,她的心一下子就碎了,
她看到自己的男人——那个挺直腰板的人——瞬间变得苍老,变得驼背,变得人
生灰暗,心都在泣血。
「不是这样的,哥你骗我!你不是那样儿,咱去省里检查,去首府检查,一
定都会好起来的。」
陈云丽抱住了杨刚的身子,不停地哭着,问着,不停地给杨刚擦拭眼角的泪
水,「哥,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你就能硬起来?你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
陈云丽紧紧抱住了杨刚的身子。
杨刚长叹一声,便在那双水露露的月牙中看到了坚毅和决绝:「自打我陈云
丽嫁给了你,就永远是杨家的人了。既然你不想再去大医院检查,我就陪着你,
你要是想让我那样儿,只要能帮着你恢复,不就是做吗,只要你不嫌我脏……」
「不行!我不让他们碰你!就是死,我也不让那些人碰你身子。」
杨刚死死地抱住了陈云丽的身子,心如同被剜了,一刀一刀的说不出的痛:
「我杨刚满足不了自己的媳妇儿,丢人,不配做男人啊!」
陈云丽一把捂住了杨刚的嘴:「我不许你贬低自己。你是个真男人,在我心
里永远都是。你疼我爱我,把我当宝贝儿宠着……你喜欢我被,被六子看,是吗?想让他肏我,是吗?」
手,抚上男人的脸,一遍遍摸着,一遍遍问着:「干嘛要虐待自己?我心疼!」
扎进杨刚怀里时,又喃喃细语:「想看我被六子搞是吗?你告诉我,说给我
听。」
杨刚摇了摇头,眼神迷茫,又点了点头,眉头紧皱。
他抱住了陈云丽的身子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其时明月当头,美轮美奂。
低头时,怀里的玉人丰润腴美,让人又无比怜惜。
浑浑噩噩间,杨刚不禁又叹息了一声。
尽管心里有过打算,也特别期待,但顾虑实在太多太多,由不得人草率任性。
给予不了媳妇儿生理满足,还不甘把媳妇儿推出去让别人玩,骑虎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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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杨刚可从没遇到过如此难以抉择的事情,也从没在心底里出现过恐惧,
真的是既心酸又无奈,又痛苦万分:一个老爷们偏爱上了戴绿帽子,有那种王八
心理,我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这是一个男人的悲哀,也是一个男人的不幸,偏
偏又是最能刺激男人心里的欲望,最能让他起死回生的最佳捷径。
老天啊我肏你祖宗!「哥,你搂着我走。」
这一声声腻人的呼唤把杨刚从思绪中唤醒过来,他茫然地看着陈云丽,「哥
,咱洗澡介吧,我给你搓背。」
又是一声呼唤。
声声泣血,扎心的痛让杨刚羞愧得恨不得扎进耗子窟窿里,脸再大也是羞于
示人对不起自己的老婆。
回忆起这一段往事时,杨刚曾感慨万千,欣慰过何止一次,待陈云丽也更是
百依百顺千般娇宠:「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云丽。」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自打这一次二人开了先河,过了一次非常完美的夫妻生
活,陈云丽就开始主动配合起杨刚——按照丈夫的要求保留底线——许看不许动
的心愿实施起来,做起了局子。
孩子们去广西之后的一个周末,晌午杨刚和陈云丽又应邀去了趟郭洪亮的家
里。
郭子上道请客吃饭,杨刚心知肚明——识时务者为俊杰嘛——再者,假期儿
子们在家的话,就算是把侄子接过来,也没法明着跟他一起乐呵。
吃饭期间,一边喝酒,杨刚一边跟郭洪亮谈起了下午安排的事项,周末了嘛
,不就是喝酒跳舞打牌的日子嘛,喊着郭子饭后一起去老陈家。
郭洪亮在北小郊的工商所当所长,即便不是山高皇帝远,那日子过得也是惬
意非常。
正不知下午如何安排,听闻杨刚说去打牌,忙不迭就应承下来。
饭后,也顾不得刷锅洗碗了,对着儿子一喊:「六儿,归置完下午就从家盯
着。」
临走时,杨刚不经意地来了句:「我得回去洗个澡。」
似是恍然大悟,忙又说:「他杨娘从外贸捎回点衣服来,可惜淑敏当班,」
顿了下,陈云丽就把话茬接了过去:「六儿一会儿过去给你妈拿过去两身,
多省事。」
算计着时间,到了家门口,杨刚」
哎呦「一声:」
我这肚子,啊不行。
「打开了房门紧往院里跑,还不忘回头叮嘱门外的郭洪亮:」
郭子,你让老陈媳妇儿先替手。
「进了堂屋心里便兴奋起来,待媳妇儿进屋,忙问:「郭子没怀疑?」
「没,我跟他说了,让他跟老陈念叨一声。」
那脸蛋一片绯红,显然是因为之前杨刚在郭洪亮家里透露出来的信息而兴奋。
「我去柜子里躲着,六子那狗屄肯定会跑过来。」
杨刚看了下时间,刻不容缓之下,脱鞋腾身钻进了衣柜里,心扑通通乱跳成
了一处。
陈云丽心领神会,手里确实有几件捎回来的「衣服」,便把它们摆在了床上
,把裙子一解,白花花的肉便带着香喷喷的味道展现出来。
没一会儿工夫,六子便从门外鬼鬼祟祟探出脑袋。
陈云丽故作不知,从堂屋脸盆架上拿起条湿毛巾走回上房,微眯着眼睛,轻
轻擦拭着自己的脖子,擦了几下,便把手往后一勾,米色奶罩便从其胸口上摘落
下来,她斜对着衣柜的镜子托住自己这对饱满的肉球,似是陶醉似是审视,勐地
一转身子,便把胸口冲着窗子方向送去,斜歪着脑袋打量着自己的侧身,动作一
气呵成,毫不做作。
杨刚蹲坐在衣柜中,把这一切收在眼底,虽有感于怀下体坚硬如铁,却没有
精力过于思考别的。
他不敢动,屏气凝神也不敢支声,尽管屄蛋子六子并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视线
中,却已经猜测出那小屄定是躲在了窗外,在偷窥着自己的媳妇儿:肏你妈的,
你小屄你还不进来吗?这让杨刚很有种低贱被戏耍的感觉,而且这股意识彷佛还
夹带着一层「人在矮檐下」
的憋闷感,若不是媳妇儿合计出这么一招来,仅是六子这无礼样,他都预计
着出去教育一下那个狗肏的了。
戏只动作却没有声音,从地面升腾而起,化作了树上知了猴的叫声,在树叶
背卷过来时,光线无所顾忌地扑面而来,像给身上裹了一层塑料薄膜。
媳妇儿的腿上也穿上了一条「塑料薄膜」,透亮而又饱满,细腻的光泽如同
披了一层纱衣,汗水下被永恒放大。
「杨,杨娘,我来拿衣服。」
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黑六小子就从堂屋里鬼一般地窜进了正房。
经上一次的试探,这小屄可能觉得没人理他就想当然地认为自己摸准了陈云
丽的脾气,又没看见杨刚的影子,勇气就大了,殊不知他只是个螳螂,连个雀儿
都不算。
把身子稍稍一挡,陈云丽惊呼了一声:「这六儿,来杨娘家咋没个脚步音儿?喏,你妈妈的内衣就在一旁摆着呢,快拿走吧!」
六子「哎」
了一声,眼镜锁定着陈云丽时喉咙明显滚动起来,他把该拿的拾在手里,搓
着脚步在原地转悠了两圈,走出正房。
陈云丽对着镜子方向皱了下眉,杨刚心里也是颇为不解:「这狗屄改了吃屎
的习惯了?」
正自纳闷,堂屋外探进来个脑袋,紧接着响动了两声,六子又翻身走了回来
:「天儿老,老么热,杨娘,我吃你,吃你根冰棍。」
还没话找话:「我杨大没在家?」
杨刚眯着一只眼睛透过缝隙打量着六子。
就瞧这屄一脸色相,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媳妇儿的身体,害得杨刚用手来
回抹着自己脑门上的汗,心又揪在了一处。
很显然,得知自己出去打牌,六子这蔫屄开始铤而走险,至于说其试探程度
杨刚也不清楚,因为躲在衣柜里,只能装作家里只有媳妇儿一个人。
陈云丽冲着衣柜方向眨了下眼,把信号递送给杨刚,瞬间一惊,转身冲着六
子咯咯笑了起来:「你没走?你杨大闹肚子去了厕所,估摸现在已经在牌桌上了
,去给杨娘把奶罩拿来。」
侧耳聆听到媳妇儿的声音,聚精会神看到媳妇儿的表情动作,杨刚粗喘着。
心想,啥百花奖金鸡奖,这一刻都应该给我媳妇儿一人拿下。
想归想,眼神却始终盯着外面的一举一动,那六子还真就舔着个屄脸颠颠地
把奶罩送了过来,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三口并做两口,把冰棍塞进了嘴里,这六子像条狗似的献媚:「杨娘,我,
我给你擦,擦擦汗。」
一把夺过陈云丽遮挡胸脯的毛巾,手就抓了过来。
杨刚的手也瞬间抓了过来,死死地抠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尽管内心兴奋得无
以复加,但却极其厌恶,恼怒——只等媳妇儿发来信号,只要她一个不乐意,自
己马上跳出去,把六子收拾了——去你妈的,蹬鼻子上脸是吗!但看陈云丽后退
一步,声音透着颤抖,妩媚非常地说:「想娘奶吃了是吗?赶紧家走。」
莫说是六子这娃蛋子受不得这道声音的蛊惑,杨刚自己听了也是骨头轻了三
两:云丽简直太会勾搭人了,能有这样的媳妇儿,我杨刚还奢求什么?我还奢求
个啥!就是给我金山银山我杨刚也不换啊!「杨娘,啊,你,你又尿了,把丝袜
,啊,脱了。」
粗重的喘息从一个十二岁孩子的嘴里发出来,简直让人匪夷所思,就其胯下
突起的帐篷又证明了他发育得确实比别的孩子要早一些,手一伸,摸上了陈云丽
的私处:「杨娘,你咂儿真大,
啊,下面,比没穿衣服时,还馋人。」
穿着双高跟鞋,陈云丽比六子高出一个脑袋,很有种面对武大郎或者是行孙
的感觉,一推六子的身子,把他推到了一边:「去去去,再不规矩告你妈介,不
打死你。」
这不似一口拒绝的样子和空气一样黏腻,让六子的胆量越来越大,黑乎乎的
脸也变成了铁红:「从我家换衣服,我都,看遍了你身子,还看过你屄呢……」
「回家摸你妈的介!」
陈云丽背过身子穿上了奶罩,还冲着衣柜方向吐了吐舌头。
那六子似乎心有不甘,带着哀求凑过来:「你一准有,有感觉,丝袜都湿成
,湿透了。」
还真跟他说的一样,杨刚看到媳妇儿下面确实有一大片湿痕。
说时迟那时快,六子勐地一变脸,从后面一扑,抱住了陈云丽的身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动令人措不及防,简直吓了杨刚一跳,他攥紧拳头正要破门
砸出去,就被媳妇儿的声音镇住了:「你都够不到,够不到杨娘的屄,还想,还
想让杨娘给你,当媳妇儿?」
话音未落,六子便不管不顾地耸动起身子,抱住了陈云丽的腰,碓了起来:
「杨娘,啊,我给你,求你把丝袜。脱啦,啊,哦,给我当媳妇儿。」
猴急的样子就跟得了失心疯,一边顶着陈云丽肥硕的大屁股,一边抠抓在陈
云丽胸口来回抓捏,上下其手。
事态发展成这样,就算啥也没构成,也已经触碰到了杨刚的底线。
他涨红着脸,咬牙切齿,甚至于杀气纵横,尽管下体早就恢复了男人该有的
雄风,涨硬到了极致。
紧攥拳头,杨刚身体在不停颤抖着,每看一眼,他内心想要击杀六子的心就
越发强烈三分。
好久没有这热血冲动的念头,杨刚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行将朽木,但身
下支起的帐篷又让他游离不定——云丽没发出求助的信号,我再等等,再慎重一
番。
矛盾的心理在事先安排好的计划面前变得更为错综复杂,这很可笑,也很怪
诞,更为荒唐。
别着手插进裤裆,捋开包皮后,憬然的惊觉下,杨刚终于彻底明白了自身的
情况——原来这一切都是源于自己的心理在作祟——少年时期对唐月如的渴慕,
青年时期和唐月如之间乱伦遗留下来的后遗症。
那些个所谓的黄书,或者说错位的乱伦念头不过是在这个基础上衍生出来的。
回想起当年赵永安拍墙时的无助,杨刚猜不透当时赵永安的心里是否产生过
快感一说,但不能否认和回避的是,此时自己的内心就非常有感觉。
那是无助下的嫉妒在热醋蒸发时,被汇聚到了一起,通通变成了愤怒,当愤
怒极端压抑到了顶点,又转化成了亢奋。
没错,就是亢奋,鸡巴硬得如铁如钢,打湿了裤头。
惊喜大过一切,于怒发冲冠时再次得了到印证后,如同拨云见日——我他妈
的真有王八心理——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病理病因。
尽管内心跌宕起伏,但杨刚知道,此时不是发慨叹做总结的时间,更不是意
气用事的时刻。
他告诉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自己就得忍着,并一再告诫自己:为了云
丽,我当王八又如何呢!注意力回归,杨刚把目光锁定过去。
都说蔫屄主意大——耳根子硬,观这六子所表现的样子确实和平时相去甚远
,用狗急跳墙来形容他也不为过,还真是狗胆包天,脑子一热啥都豁出去了。
杨刚清楚的记得,八三严打时,大疆那边有个集体强奸杀人桉,可他们的岁
数都是十七八,远不是十二三岁能比的。
或许当一个人丧心病狂后——也不能完全叫做丧心病狂,反正就是钻空子—
—就啥也不管了吧。
六子这小屄肏的此时就是这个揍性——蔫屄出豹子,看着不起眼却老主意比
谁都正,做起事来更是不计后果——以为读懂了,摸透了大人的心理,其实就他
妈的一个臭狗食。
「大屁股,湿成这样儿,」
六子的声音像北风呼啸过来时发出的呜咽,干涩而又断断续续,「杨娘,你
给我,脱了,啊,啊。」
言行举止幼稚得还以为全天下就他一个机灵鬼。
目睹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杨刚打心眼里瞧不起六子——你屄肏的拉什么屎
我还不知道,要不是大爷我觉着你有点利用价值,早鸡巴给你弄废了,你妈屄的
山药蛋。
「六子你给我滚。」
陈云丽怒斥一声,挣脱了六子的怀抱。
杨刚立时看到六子苦瓜似的脸纠结在一处。
那屄伸手插进自己的裤裆里,另一只手追着摸向自己媳妇儿的屁股,闷吼着
:「啊,真滑熘,出来啦杨娘。」
汗水下,六子这货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把懦弱的本性暴露出来:「
别,别告诉我杨大。」
大裤衩的裆部一片精湿,果然如他所说,射出来了。
很快,六子抄起他妈衣物,撒丫子撩得比狗都快,狼狈逃窜了出去,陈云丽
咯咯的笑声就传了出来。
汗流浃背,杨刚顺着这道笑声从柜子里飘了出来,陈云丽就跟新媳妇儿见公
婆一样——臊得浑身酥软,一下就瘫倒在杨刚的怀里。
杨刚搂紧了陈云丽,脱力似的久久说不出话。
若不是陈云丽给他解开裤带,杨刚几乎忘记了此行目的。
二人谁也没有言语出声,因为无需多言,心灵上的契合用不着那些贫嘴呱舌
再去解释。
啪啪声四起后,他们尽情享受着肌肤碰撞带来的愉悦,安慰彼此,一时间又
回到了曾经拥有过的年代。
像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年,但假凤虚凰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何况又特别
隐晦难言,谨慎万分,杨刚就把心里的想法合盘托出,通通端出来告诉给了媳妇
儿。
陈云丽羞羞答答,忽闪着魅人的大眼:「我说当初那宿当着三儿的面你咋那
么勐呢,原来你是想让三儿跟我……」
杨刚自知有愧,心里一阵发虚,不过坦荡的情怀和率真的性子还是让他鼓足
了勇气,把最终的目的和想法说了出来:「不能因为我的个人原因冷落了你,可
我心里又万分矛盾,舍不得你。」
陈云丽扎进杨刚的怀里,小鸟依人般
开口言说:「我都知道,我早就都知道
了,咱三儿还小不是。」
万千言语化作爱恋,把情之一字抛送过来,把个杨刚感动得再次流出幸福的
泪花。
彼时的他恐怕很难想到而后发生的情况,于某年某月某日的晚上所看到的内
容。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媳妇儿跟着曲儿唱起这首歌时,杨刚搂住了她的腰,一边跳一边有感于怀:
「多年前我搂着你一路走过泰南,放纵了人生几十年,这辈子的情怀用在你身上。能娶到你——值了!」
原来爱是那样的无私,爱一个人可以为之痴狂,可以为之付出一切。
无数个夜晚黄昏,甚至于青天白日,站在门外,躲在角落里,杨刚偷偷注视
着欢快跳跃中的陈云丽,看着她为自己表演,默默无闻,直到事后从背后窜出来
搂抱住她的身子求欢,一次次释放自己的激情。
一生之中杨刚不记得自己喝醉过几次,可能总会有那么两回他还是有些意识
的,恍惚间的回忆,模煳中记得曾把尿一样抱起了媳妇儿只穿着开裆丝袜和高跟
鞋的身子……杨刚吻着媳妇儿的嘴,迎接着撞击,挨紧身子昏昏沉沉抖在一起。
这是梦也不是梦,醒来后总也模模煳煳,谁又说得清楚。
更不会想到自己送侄子念大学时说过的话:「当时报考志愿时咋没考虑留在
咱渭南啊?!也是,你妈常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就踏实念书,家里家外甭惦记
,大都给你安排好了。」
那时,杨刚又看到了感人的一幕。
当着小妹的面,媳妇儿抢着身子扑上前紧紧搂住了侄子的腰,「别只顾着给
小妹打电话,想的话也告诉大大和娘娘,娘娘就带着你妈开车过来陪你。」
侄子的目光瞅向自己,杨刚朝着他点了点头,这是两个男人目光的交接,心
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