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占有感清晰可见。
“唔……”许亦涵挣扎了半天,局面没有任何改变,那股子冲脑的血气渐渐平息,呼吸开始缓和,对峙的力道随之放缓。
尹星洲察觉到她放弃后的顺从,忍不住松开一只手,抚着她的后颈,一点点摩挲上移,缱绻流连在她耳后。
“嗯……”结束这个吻,两双唇分开,尹星洲两手撑着椅背居高临下,弯腰深深凝视着她,四目相对,彼此半晌无言。
最后还是许亦涵舔舔嘴唇,把那血腥的味道吞下,冲他一笑,表情含糊:“不痛?”
尹星洲愣了下,摸了摸胸口:“没这里痛。”
“……”许亦涵呆了呆,彻底放松了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低头皱眉不知想起什么往事,她的声音有点干涩,“以前也有个男孩子,跟你一样,纯情得像肥皂剧里的男主角。”
尹星洲第一次见她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好像揭开了那层生硬外壳,终于把柔软的心敞露出来自由呼吸。
许亦涵没忍住,伸手从抽屉里拿了一包万宝路,点燃。
尹星洲透过袅袅烟雾,试图从她恍惚的表情中捕捉到什么,他压不住自己拿话去刺她的冲动,但语气中多了几分自嘲:“跟我一样?被你包养的小宠物,不知天高地厚地爱上你,甚至试图独占你?”
他这话倒是引来许亦涵意外的一瞥,她抿抿唇,轻笑一下:“嗯,除了后半句,别的地方跟你一点也不像。”
尹星洲有点后悔承认这件事,不吱声。
许亦涵自顾自道:“比你乖多了,温柔懂事又听话,从不像你这样顶嘴、不知死活跟我闹腾。我那时候更三分钟热度,经常跟圈子里的公子哥儿富二代玩,跟各种男人天南海北跑出去度假,在巴黎迷上个小模特,待了小半年才回来……别这么看着我,你以为我从小到大接触到同龄人有几个没这么混过的?大多数还就这样玩一辈子。”
“有时候玩累了,我就去找他,跟他在一起轻松,他很会照顾人,总是笑脸相迎,从不抱怨。要不是我知道他有多喜欢我,我几乎怀疑他对我根本不在乎,才能那么隐忍。我还找借口跟他发脾气,无理取闹,他只是无奈地看着我,露出一种让人惭愧的眼神,我到现在还记得。”许亦涵一掸烟灰,眉目间透出一股不安。
“那不是很完美,你大概就喜欢这样的,可以单方面忠心耿耿满足你的占有欲,还不约束你自己出去寻花问柳。”尹星洲实在做不到,说出来的每句话都自动带上了酸溜溜的味道。
许亦涵怔了怔,笑:“是,是啊,应该是这样才对。听话的不难找,为了钱,多的是男人愿意夹着尾巴做人;懂事的不难找,登了台大家都是戏子,谁会真的在乎谁。像他那样,深情又大度,真正罕见。”
尹星洲撇撇嘴:“应该?难道事实不是?”
“不知道。后来我拿钱出来做事的时候,有天晚上见到他,头脑发热,说要收心好好跟他在一起,等他博士毕业我们就订婚。”许亦涵扶着额,细长的手指微屈,轻轻按着太阳穴。
尹星洲眼皮一跳,似乎意识到什么,声音低下去:“后来呢?”
许亦涵狠狠吸了一口烟,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长久沉默后说:“没过几周,我在会所里跟一个泰国小明星接吻,刚好他来送衣服,推开门刚好看见。换做以前他肯定会立刻走出去,还要贴心地关上门,甚至可能说一句‘抱歉打扰了’,但那天他就站在门口看着我,不说话,但是也不走,像是示威,又像在表达立场。我也不知道当时被下了什么降头,或许是被撞破出尔反尔的恼羞成怒,或许是觉得没面子,总之口不择言说了许多话乱糟糟的话,大意是哄哄他就忘了自己什么身份……最后他放下衣服走了。”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渣渣,感情骗子!”尹星洲直言不讳。
许亦涵撑起下巴平静地看着他:“我从没说我不是。”
“后来呢,他呢?”尹星洲问。
许亦涵又拿了一根烟,手指发抖,好几下才点上火,深吸一口,待那迷幻眩晕的感觉冲上头顶,才道:“死了。”
“他有点夜盲,冬天路又滑,过马路的时候摔倒,出车祸……”许亦涵喃喃道,“我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尹星洲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一下子变得格外凝重,良久,他才问,“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