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和柳鱼订婚?」王宿说道。
「是。」方翼理所当然地点头。
王宿抬手按住他脖子,指腹磨蹭紫红的吻痕喃喃自语。
「看来我做得不够狠。」
「少将?」方翼听到了,但他不了解话中含意。
「昨晚的事,你想不负责任?」王宿冷着脸说道。
「什么责任?」
王宿低头对光脑手环输入指令:「播放昨晚的录音。」
方翼感到莫名其妙,默默看他的动作,光脑先是传出一段男人的喘息声,听起来不只一人,其中一人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鼻音。
「啊哈要快一点,对,嗯!好舒服,啊再用力一点,我还要」
饱含愉悦感的呻吟声在房内回荡,反应过来的方翼面红耳赤,扑上去去抢王宿的光脑。
「关掉!不对,删掉!见鬼了你录这个做什么!」
王宿余刃有余地闪避他的攻势,顺道多添一把柴火。
「我还录像了,要看吗?」
「住手!」方翼气昏头朝他挥拳,管他是长官还是总统,这是职场性骚扰!
拳头被王宿挡下,王宿擒住他的手臂反折到身后,将人压制在衣柜镶嵌的穿衣镜上,背景嗯嗯啊啊的录音仍在持续。
王宿神色平静地说道:「虽然我们都喝了酒,但是」
「先把声音关了再说。」方翼打断他的话,在军中胆敢打断长官的话肯定会吃排头,但这种时候可不管冒不冒犯上级的问题,从醒来到现在他违反的军纪十根手指数不完。
王宿关了光脑,继续和他谈。
「昨晚是你主动的。」王宿道。
「怎么可能!」见鬼了,被压在下面的人明明是他,少将怎么反倒成为被害者了?他腿上那些杰作还没清掉,屁股也隐隐作疼,他才委屈好吗?
「你身上的衬衫是我的,上面的扣子是你扯掉的,我身上的吻痕也是你留的。你要是不信,我录了影片。」王宿淡然地陈述事实。
「你你还录了影片?」方翼一阵恍惚。少将是这么无耻又邪恶的人吗?他记得有一种外星人会穿人类的皮假装自己是人类,说不定真正的少将已经遇难了,眼前的少将背后有拉链
顶着方翼透过镜子的折射投来的质疑目光,王宿撇开视线,像是感到不好意思。
「昨晚打斗的过程中不小心按到手环的录像键,就录了。」
骗谁啊!方翼一秒识破他的谎言,虽然没吼出来,不过心里想的全写在脸上。
对下属来说少将说的话就是圣旨,没人敢质疑,方翼在今天之前也深信不已,不过现在嘛呵呵。
王宿绝不是个不擅说谎的人,年纪轻轻就爬到少将的位置实力、心性和智谋缺一不可,面对未知的敌人和老谋深算的上层他都表现得滴水不露,偏偏在方翼面前失了冷静。
王宿放弃进一步解释,他已经掌握了方翼的软肋之一,方翼不允许任何事物伤害到他重视的人,他会断绝这段视频被柳鱼知晓的可能性。
方翼不算笨,但醒来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乱了,罪魁祸首和他共处一室,他根本无法静下来思考,只想摆脱眼前的浑乱。
「少将,我想昨晚我应该是把你误认为柳鱼了?」
方翼看不清王宿的表情,不过他很快就知道自己拔到狮子鬃毛了。
属于少将的信息素铺天盖地而来,挟带不容置疑的强大,遇到强者的本能反应让方翼也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抵抗,暗流的冷香和阳光的气味相互碰撞,互不相让。
「你跟柳鱼做过?」王宿的声音阴冷。
面对心目中的女神方翼是抱持远观不敢亵玩的态度,亲吻搂抱是有,但从未越过那道界线,不过这些是他的私事,没必要告知王宿。
「做过没做过,和少将有什么关系?」方翼透过镜子和王宿对望,目光有显而易见的怒意和挑衅。
王宿面上波澜不惊,信息素却更加汹涌,压过方翼的势头,单手拉下自己的裤头,从未消下去的欲望弹跳而出,抵在浑圆挺翘的臀缝之间。
「你认为没关系?」王宿语气淡然地问道。
方翼被少将的无耻震惊得无法言语。军中公认最为可靠、品德优秀,从内到外几乎挑不出错处的男人竟然对他耍流氓,而且态度相当自然,就像在问他今天天气如何。
方翼吓得不敢动弹,硬铁离那饱受摧残的地带太近了,一不小心就会戳进去。
「你、你这是强暴!我可以起诉你!」方翼叫道。
王宿俯下身,含有磁性的优雅男声附在他耳畔说道:「我有影片为证,你叫得那么骚,你认为,检察官看完之后信你还是信我?」
这话说得直白,不要脸到了极点,方翼脸都红了,被气的。
「少将您不缺钱,想征求床伴自愿的大有人在,您的目的是什么?」方翼转头瞪着近在尺尺的俊帅脸庞,咬牙切齿说道。
如此近的距离,他脸上的情绪无所遁形,王宿清楚瞧见他眼中的不悦和冷漠,原先隐藏在黑眸深处,对他的好感和暖意已经消失无踪。
王宿松开对方翼的禁锢,双臂将人困在他的胸膛和镜子之间,跨下的凶器仍然抵着方翼。
「我可以删掉录音和视频。」
方翼背对着他,即使双手自由了还是没法反抗,身后那无声的威胁压迫感太大了。
「条件?」方翼道。
「让我尽兴。」
方翼蹙起浓眉,身居同位的人就是有这种毛病,话都讲不明白,这种时候了还要揣测他的意思。
「我帮您找个漂亮的?」方翼小心地试探。
王宿不言不语,大掌握住他的窄腰,凶器往前进了一寸,当中的含意不言而喻。
他们的关系简直像是进入死胡同,走不出去了。
方翼想不透少将为何对一个硬梆梆的硬得起来,照里来说都会被软萌的吸引,例如他看到柳鱼的第一眼就被深深地吸引了。
莫非少将还是个处,初尝情事所以难以自抑?他很快就把这个不可能的选项抹去了。
王宿少将年轻有为,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嫁给他没有婆媳纠纷而且无后顾之忧,多少在领号码牌供他挑选,又不是脑子进水了才想对一个一上再上。
既然打不过少将,那就只好努力劝退他了。
「昨天是个意外,我不喜欢,少将也不喜欢吧。身娇体软还能帮您生孩子,入得厨房上得牙床,您要是找不到中意的,我认识一些不错的,可以帮您介绍啊!少、少将!」
身后的硕大毫无预警刺入,里头还残留昨夜射进去的白液,量多到充当润滑绰绰有余。
窄小的谷道被一股作气撑开到底,两粒圆珠贴着紧实的臀肉,虽然方翼不记得昨夜的疯狂,但是后穴毫无抗拒地敞开,热情地迎入熟悉的大家伙。
方翼按在镜面的十指蓦然用力到指尖发白。
和以往受过的刀伤枪伤相较,那点疼痛
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心理上难以接受被他人入侵身体的陌生感受,第一个反应就是要驱逐入侵自己地盘的敌人,方翼的信息素燃起滔天炽焰将王宿吞没。
王宿深深嗅了一口,鼻间尽是温熙的香氛,方翼的信息素很特别,说不准是哪种特定的东西,像是晒过阳光的棉被散发的慵懒气味,抑或是微风拂过稍来的淡香,他的信息素能让人想起生命中所有美好的事物。
他卸下所有防备沉浸在方翼的信息素里,那股信息素来势汹汹却没有攻击性,在占了上风之后围绕着他虚张声势,要他知难而退。
信息素如一个人的气质,方翼的信息素既温暖又美好,和他截然不同。
王宿望着方翼的背影,眸色逐渐柔软下来。
调皮的阳光在方翼的栗发间跳跃,发梢渡着一层美丽的碎金,他伸手梁碎那片阳光,在方翼的后颈落下一吻。
「放松点。」
「说得容易,换我用您试试。」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间蹦出来,方翼瞪着王宿镜中的倒影,看见王宿舒爽的表情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王宿的手掌探入方翼身前大敞的衣襟,食指在棕色的乳晕缓慢地画圆,抠弄小巧的乳尖,自从昨夜他发觉这是少数的脆弱之处,后半夜这里就没逃过玩弄的命运,在方翼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被他调教地很敏感了。,]
受到刺激的乳头很快就立起来了,方翼慌乱之外还有困惑,这里原本是这么敏感的地带吗?
「少将,直接给个痛快吧。十一点还要去参加订婚宴,会赶不及的。」方翼垂下眼眸。
他的想法很单纯,王宿不过是图个新鲜,新鲜劲过了就没兴趣了。
对于和少将做这种事他不喜欢但也不至于反感到要吐的地步,追根究柢大概是因为少将长得还不错,两人曾经出生入死培养了一点情谊,今天要是换做一个老头子上了他,他肯定会先击毙对方再自杀。
握在窄腰的手掌缓缓收紧,体内的事物抽出又猛然顶入,方翼惊喘了一声,他恼羞成怒转过头,桃花眼嘴魁祸首。
「少将!」
王宿刚毅的脸庞没有太大的表情波动,可是那双冰蓝色的眸子跳跃着炽烈燃烧的蓝焰。
「不想删录音和视频了?」
一句话就镇压了方翼的反抗之心,方翼撇过头,用额头抵着镜子,闭上眼咬紧牙槽,催眠自己代入海伦凯勒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