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是抑制剂。」都已经被少将识破了,方翼再遮掩也没有意义。
「方少尉,回营区後按照军法处置。」王宿松开手往後退开。
方翼看不见少将的表情,但光凭冷漠的语气就足以让他感到慌张,军事法庭的判刑绝不从宽,他捉住王宿的手臂。
「报告长官,因为刚才您的信息素相当不稳定,呼叫您三声以上也未得到回应,过去有个案证明Om的抑制剂对也有抑制信息素的作用,我判断为您注射抑制剂对您是好的。假如造成您的身体不舒服,我感到很抱歉您有哪里不舒服吗?」方翼努力想看清少将的轮廓,奈何睁眼闭眼都是一片黑。
「那支抑制剂的成分不明,要经过体检後才知道有没有对身体造成危害。就算不构成袭击长官的罪名,你欺瞒长官也是不争的事实。罚勤三天。」王宿道。
自知逃不掉,方翼只好认命地接受惩罚。罚勤是在例假日去做各种苦差事,但还是有休息时间,他能利用非罚勤的时间去探望柳鱼。
实验室上方的出水口源源不断冒出水,室内的水累积到膝盖,非久留之地,方翼捡起手边的背包,两人依靠光脑手环散发的微光辨路,涉水往外走。
光脑手环照不到一尺之外的环境,方翼经常碰到墙壁,所以由王宿走在前头带路。
绕过门外的大型机械经过走廊,研究所的疏水设备显然没做好,走廊一片汪洋,水位漫过脚踝。
虽然惩罚已经定下了,方翼还是想做最後的垂死挣扎,他的假期原本就不多,一下子被扣三天连约会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少将,能不能半个月後再罚勤?」方翼道。
「理由?」王宿道。
「我想去照顾柳鱼。」方翼认为这个理由再合情合理不过。
「柳鱼在法律上还不是你的家属,其他军官有理由驳回你的请求。」王宿道。
「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通融一下?」王宿说得确实在理,方翼不死心道。
「现在执行惩罚,通过了就免你三天罚勤。」王宿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怎麽罚?」。
「改为课程训练,如何?」王宿道。
听起来很划算,方翼没多想就点头了:「好。」
「现在,释放你的信息素,不用太多。」王宿下令。
方翼把背包搁在身後的实验室窗台,按照王宿的话做,一层淡薄的信息素覆盖全身。
军中有信息素的训练课程,但这种课程不受重视,主要是训练的成效不大,能操控信息素的人少之又少,连教官都很难精准控制,只能按照教科书照本宣科地教导。
「维持十五分钟,我扮演干扰者。」王宿用光脑手环设定十五分钟的时限,时间到了就会响起提示音。
「是,少将。」罚勤三天改为十五分钟的训练课程算方翼赚到了,困难度是有的,但不是完全办不到。
按照方翼以往的成绩,在有干扰者的情况下最多维持十分钟,十五分钟超出他的极限,不过长官强人所难在军营里是常有的事。
干扰者即是饰演的一方,在课程中就是由某个人操纵装有信息素的容器来刺激,当被测试的失控的时候还要充当压制的角色。
方翼很好奇少将要如何在没有信息素的情况下饰演,这件事说出去大概没人会信,也没法想像。,
的信息素对来说是香甜的,少将的信息素具有很强的侵略性,方翼再怎麽装聋作哑都不可能将他的信息素误认成的味道。
方翼闭上眼睛专心控制信息素的份量,他的胳膊放松地垂在身侧,手指自然弯曲。
带着湿气的陌生手指触碰他右手的指尖,勾住他的食指,覆有一层薄茧的拇指指腹轻刮他的掌心,犹如一名含蓄的女子询问他可否共渡一夜良宵?
方翼立即反应过来少将是要用这种方式试探他,处於发情期的时候当然不会傻傻待在角落当木椿,开放一点饿虎扑狼都有可能,少将的触碰还算个绅士。
冷凉的指腹抚过他的手腕内侧,往上来到手肘内弯,在那里打了个旋。
手指逗留的地带极少被人刻意触碰,时间也不长,好像一根调皮的羽毛落在皮肤上,若有似无地搔弄,正想伸手拂去,那根羽毛又在转瞬之间被风吹走了,可是皮肤还残留着被细羽勾起的痒意。
过程中他感觉不到少将的信息素,连他的呼吸声也很轻微,少将隐藏所有属於的特徵,他从那只手唯一能得到的讯息就是对方是个男人。
指掌轻轻滑过右颈的侧边,那是方翼最敏感的地带,他缩了缩肩膀,信息素的份量没有变,不过细微地颤抖着。
王宿俯身接近,温热的吐息拂在他的脸庞,再往前一寸就会吻上。
方翼抿紧唇,预想中的吻没有落下,王宿的唇擦过他的脸颊,延续脖颈的挑逗在他的颈边轻轻吐气,在他的耳边细语。
「方少尉,你的信息素乱了。」低沉的嗓音不含欲望,只有冷眼的评判。
方翼稍微侧首,稳住信息素不让它们乱颤。这只是个信息素的训练,少将的试探甚至不如以往训练中那些的信息素来得热情。
「少将,恕我直言,您这样不太像干扰者。」方翼忍不住道。
「怎麽说?」王宿道。
「信息素的训练是为了抵抗发情期的,以往训练中的信息素都是很猛烈的。我明白您的信息素无法伪装,所以用这种方式干扰,但是这样效果不大,不如就让我在走廊罚站十五分钟,您到旁边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儿。」方翼诚心诚意地道。
「我明白了。」王宿道。
既然明白了,就让我在走廊罚站十五分钟吧。方翼心想。
王宿没有如他所愿退开,轻咬他的耳朵道:「方少尉,我会加重训练力度,控制好你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