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属音乐。
他们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往里走,谢存栩走在前面,剩下两人稍稍落后几步。
那位朋友拿手肘碰了碰陆远行,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和他认识的?”
“以前在工作上有过合作。”陆远行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过要说熟悉的话,还是因为雍寒。”
“雍寒?”朋友闻言,眼露诧异,“雍寒也认识他?”
“怎么不认识?”陆远行看他的眼神,犹如是在看天真无知的傻子,“他是雍寒男朋友。”
嘈杂的音乐如潮水般涌入耳朵里,对方没有听清楚,抬高声音喊:“什么朋友!”
陆远行也加大嗓门喊:“男朋友!”
音乐节奏缓缓从高处落下来,客厅里的所有人齐齐循声看过来。
陆远行:“…………”
没搭理那群人,他径直冲谢存栩道:“雍寒在二楼的游戏房里,你自己上去吧。”
谢存栩没听见他们的完整对话,闻言哦了一声,拎着礼物和奶糕上楼去了。
剩下陆远行被几个大男人围起来问:“什么男朋友?刚刚上去那位是你男朋友?行啊陆远行,你什么时候被掰弯的哥几个都不知道——”
“停停停。”陆远行头大地打断他们,“什么我男朋友?你们想挨雍寒的揍就直说,那位是雍寒男朋友。”
众人瞬间愣住,反应过来后,齐齐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最先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人,反而是最快冷静下来的,他有点困惑地问:“雍寒不在二楼吧?”
“不在吗?”陆远行同样满脸不解,“他今天不是穿的黑色长款大衣?”
“穿黑色长款大衣来的是程家老四。”对方回忆片刻,“雍寒今天穿的是短外套。”
两人正争论的时候,雍寒就从三楼下来了。
雍寒的确穿了件短外套,并未在意他们的说话内容,只示意他们关掉吵闹的音乐,看向他们问:“谢存栩到了吗?”
“来了。”陆远行愣愣点头,“去游戏房了。”
雍寒转身往楼上走。
瞧见他那态度,那几个人这会儿对于陆远行说的那件事,已经自觉有几分相信了。
二楼中间还有个小客厅,谢存栩进门后就有点热,顺手把大衣脱下来搭在小沙发上,提在手里的礼物袋也一并放下,将奶糕从纸袋里拿出来捧在手里,挨个房间去找陆远行口中的游戏房。
游戏房在靠走廊深处的位置,走廊里铺了厚厚的地毯,谢存栩的鞋底落在地毯里,半点声音也没有。
反倒是他人还在走廊入口,就远远听见里面房间里有动静传来。
谢存栩捧着奶糕走过去。
房间门是轻掩状态,他轻轻伸手一推,视野内的缝隙就悄无声息地被拉大了。
谢存栩手里的动作忽然顿住,视线穿过门缝落在坐在房间里的男人背影上。
对方身形和雍寒相仿,穿了件十分眼熟的黑色大衣。
谢存栩立刻就回想起来,那件大衣雍寒也曾经借给他穿过。
而此时此刻,男人正背对房间门的方向,搂着骑跨在他腿上的年轻女人接吻。
从门外的角度看过去,无法确认那个人是不是雍寒。
但无法否认的是,背影的确很像,衣服也是一样。
他愕然收回视线,垂下抵在门上的那只手,胸腔内的心脏跳得很急,却像是不敢再去仔细确认般,失魂落魄地转身,埋头急匆匆地往外走——
转身的那一瞬间,他低着头撞进别人怀里。
对方不慌不忙扶住他肩头,低沉熟悉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来:“给我的吗?”
谢存栩一愣,猛然抬起头来,朝面前的人看去。
雍寒已经接过奶糕,捏起奶糕上的巧克力,神情自若地放入口中,而后皱眉评价道:“太甜了。”
没留意他说的话,谢存栩偏过头往门缝里望去。
雍寒伸长手臂越过他肩头,面不改色地将门带上。
谢存栩有点恍惚地回头,想起来对方的评价,也没有露出太多的失望,抬手去接奶糕道:“那我拿去给别人吃。”
雍寒端奶糕的那只手往后躲了躲,他垂眸望入谢存栩的眼睛里,嗓音里漫起轻微的戏谑笑意来:“哦,难道不是给我一个人吃的吗?”
谢存栩忽然就有点心跳加速。
斜刺里悄无声息地伸过来一根手指,往雍寒手中的奶糕上挖去。
雍寒冷眼拍掉那根手指,抬眸扫向从房间里出来的年轻男人。
见自己被发现,程家老四缩回手指,笑容促狭地调侃道:“麻烦让让,你们俩站这里挡道了。”
谢存栩侧身让路的同时,抬眼打量程家老四那张脸,才发现他和雍寒半点也不像。
对方搂着女朋友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头也不回地穿过走廊下了楼。
雍寒领着谢存栩往回走,在二楼的开放式小客厅里坐下来,拧着眉头把谢存栩带来的小奶糕吃掉了。
两人待在楼上迟迟没下去,楼下竟然也没有人过来叫。
待他们十分钟后下楼时,就看见雍寒那群朋友围在一起,程家老
四搂着女朋友,在给其他人演谢存栩和雍寒站在二楼走廊里的对话。
更加离谱的是,围观的那些人竟然还看得津津有味。
雍寒走过去,嗤声嘲道:“没事做就都去赵二那边帮忙。”
众人火速往后散开,露出中间还在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