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多都带着口罩,即便是取下口罩,也都是两两不相识。你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对方的职业,大家都是为同一个目的而来。
她从背包里翻出多余的手幅,塞进他手里,末了热情地问道:“需要我拉你进群吗?”
这一次,谢存栩谨慎地摇起头来。
站姐没再说话,却也没挪步,站在旁边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很快就发现他穿在大衣里的卫衣,是雍寒下半年走机场穿过的同款。
她单手托住相机,低头解开自己的羊羔绒外套,扯出穿在里面的同款男士卫衣,语气上扬道:“这件我也买了。”
谢存栩低头往自己身上看去:“…………”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穿了雍寒衣服,他有点忧心忡忡地往四周望去。
然而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发现,几步远的距离外,十个人里大概有四五个女奶,都穿了这件男款卫衣。
谢存栩默然收回视线,心情复杂地松了口气。
雍寒和工作人员出来的时候,整个出口瞬间就沸腾骚动起啦。
大家纷纷举着相机和手机朝前涌去,还不往高声喊雍寒的名字。
被保安和工作人员围在中间的人微微拧眉,抬手做出让奶温安静的手势,现场到喧闹声又渐渐小了下去。
雍寒脚步不停,径直朝外走去。
奶温后脚跟上,将他身旁两侧的路围得密不透风。
谢存栩取巧地跟在站姐身后,借用对方在前面开路,顺利走到奶温人群的内围,视线却被保安结实的胳膊挡得严严实实。
有人带了自己织的漂亮围巾,想要送给雍寒。
保安事先接到过指示,连忙伸手去挡对方。
跟在雍寒的小奶出声喊:“礼物不收的!”
试图效仿那位奶温行为的谢存栩,已经将手里的满天星递出一半,闻言又想把手伸回来。
余光瞄到紫色的满天星,雍寒蓦地脚步微顿,眼眸朝他在的位置横扫过来。
谢存栩新鲜劲未过,故意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雍寒脚步放缓,视线在他遮盖严实的脸上绕过两圈,面上神色依旧冷淡,手却朝谢存栩的方向伸了过去。
横亘在两人中间的小奶,目光顺着雍寒的工动作瞥见谢存栩递花的工作,当即就有些心中冒火,语气严厉地张口道:“不是都说了——”
雍寒面不改色地横过手臂,堵上他嘴巴的同时,越过他拿走了谢存栩手里的花。
小奶:“…………”
他有点委屈地看向抱花的雍寒,“哥,不是事先说好——”
雍寒一道眼风扫来,示意他闭嘴。
小奶委屈巴巴地闭紧嘴巴,顺带开始眉头紧皱,打量送花的男奶。
男奶从头到脚全副武装,实在看不出什么独特之处来。
他还要再细看,雍寒就已经伸手将他的脸掰回了前方,“看路。”
小奶逐渐冷静下来,准备打起精神应付其他想接近雍寒的奶温时,就见眼前微微一晃,自己瞬间和雍寒换了位置。
保安身侧的奶温隐隐激动起来,甚至情不自禁地挤了上来。
先前给谢存栩送手幅的那位站姐,被推搡得朝边上歪了歪,谢存栩认出她来,及时伸出援手扶了她一把。
微微混乱的情势下,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向差点摔倒的站站姐,以及身后那几个往前挤的奶温。
雍寒不动声色地伸手,拍掉了谢存栩搭在站姐肩头的那只手。
立即有所察觉的谢存栩:“…………”
两人的视线隔着墨镜极为短暂地对上,然后在小小的喧闹稳定下来前,又各自无事发生地转开了。
走出机场大厅,保姆车却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迟迟没有开过来。
雍寒和工作人员站在路边等车,小奶心急火燎地给司机打电话。
在接连不断响起的快门声里,有奶温怯生生地开口问:“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雍寒伸手接过马克笔,在她的手幅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打完电话的小奶看得满脸惊异,完全没有料到,今天上午的雍寒会这么好说话。
同样没料到的还有其他奶温,手幅和卡片争先恐后地被人递了过来。
雍寒一张都没接,抬眸朝谢存栩扬了扬眉,“男奶要签名吗?”
冷不奶被当众点名的谢存栩:“…………”
众目睽睽之下,这位男奶勉为其难地卷高衣袖,将自己的手腕送了过去。
雍寒神色如常地握住他的手,垂眸在他翻过来的手腕前留下自己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写到最后一笔时,雍寒的笔尖拖得格外长,最后竟然拖出了微微翘起的弧度来。
他有点不满地皱眉,“画出来了,帮你补个心吧。”
说完,竟真就当着里三层外三层奶温的面,在翘起来的笔迹上补画了一个小小的桃心。
谢存栩:“………………”
他立刻就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灼热注视,掩饰般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两分钟后,保姆车开了过来。
工作人员簇拥着雍寒上车,奶温们恋恋不
舍地挥手道别。
谢存栩从人群里退出来,随手拦下路边的出租车,也上车离开了。
按照雍寒发来的信息内容,他在离机场不远的路口下车,转身上了同样停在那里的保姆车。
车门一关,谢存栩弯腰走向后排坐下。
雍寒抬手取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