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些飞机已经报废,但是机内有些东西还可以用,而且也不能就那么放在沙漠上,所以原本安排出去搜索郝鑫三人的队伍已经变成了搜索残骸的工作。
半支耳点头,一边安排任务一边看郝运的嘴角,郝运自己没发现,但是实际上他的嘴角有残留的血丝,不仔细看就像是嘴唇裂口流出的血一样。半支耳有些担心,虽然说这位是他的前任情敌,但是这些日子的艰苦奋战,他已经把郝运当成了可以交托后背的战友,眼看着大风大浪都过去了,这要是在胜利后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于是半支耳借着通讯快速离开了,在和向硕通话的时候说了一下郝运的情况,不想向硕也是一头雾水,只说抗体虽然有特效,但是那病毒活跃性很强,可能会根据实际情况出现某种变异,所以最好赶快就医检查。
半支耳听完叹了口气,担忧的把通讯器递给了郝运,不想郝运也问的同样的事,如今小三金被救回来了,他可不想自己出事,所以听到向硕也重复一遍之后,郝运想了一下,挂掉电话就重重捏住了半支耳的肩膀,神色凝重地说:“这是个好机会,我会乘坐外籍军团的直升机离开这里治病,你让神棍见机行事。”
半支耳脑袋一转,顿时明白点头,他们使用化武本来就是为了坑死克罗米芬,但是现在克罗米芬既然死了,总得有个人承担责任,无论是那些逃亡的佣兵团,还是布鲁鲁那个恐怖头子,亦或者是那个贪婪的老亲王,郝运打算一个都不放过,要一网打尽祭旗那些死去的兄弟。于是半支耳点着头承诺做好,一边搀上了郝运的手臂,将他扶出了临时手术室的大门。
郝运回头看了两眼,说:“他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还有,你只要对他说我去处理战后事宜就好。”
半支耳点头。
郝运张嘴还想交代些什么,最后到底放弃了,他脑袋昏眩,像是一想事情就像大锤打在脑袋上一样,所以比起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不如先把自己的病痛驱走。
他们到医疗物品存放室找了些退烧和消炎的药先吃了,等出去的时候郝运还挂了个吊瓶补充营养。
神棍急匆匆的从操场那边跑了过来,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几百米外一架直升机已经准备完毕,还有空中编队配备的医护兵也就位了,显然瑞恩上校也很注重郝运的病情。不过这也是显而易见的,瑞恩上校想要做一些权力制衡的行动,但并不是想把郝运完全打趴下,毕竟往日的情分还在的,而且在他的任期内再想培养一个知情识趣的新佣兵团也不够明智了,再加上他错把嚣张脑残的克罗米芬当成了“大棒子”,导致最后亲自养出一条疯狗到处乱咬,这份愧疚还是让他必须正视郝运的病情。
临上机前,半支耳收到了一个讯息,他附耳低语,郝运听完,嘴角一勾,对神棍吩咐道:“把人秘密运进来,好吃好喝地供着,等我回来。”
神棍看到郝运眼底突然绽放的亮色,忍不住为那个把郝运得罪死死的人报以同情了。克罗米芬这人真不好说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必死的局都逃过了,偏偏又被爆炸的残片刮破了降落伞落了个摔断腿的结局,如今落到了一肚子怒气没出发的shadow手里,于是在神棍看来,还不如当时眼睛一闭死在飞机上来得爽快。
“上帝保佑。”神棍嘀咕了一句。
郝运冷笑。
郝运乘坐直升机飞走后,神棍安排人为那些中了化武的人一一注射了消炎药和打了退烧针,这些药水里都很少量的添加了一些特效药,神棍一边和外籍军团的官员周旋,一边担心着这边,很怕郝运发生病变这事再次出现。
好在到了下午,幽灵的高烧第一个退了,到了晚上很多人都平稳了下来,看来倒霉的只有郝运了。
不过这也是显而易见的,昏迷是人体的自救功能,可郝运却在身体强烈叫嚣休息的时候强撑着,甚至因为郝鑫被俘导致情绪出现了巨大的漏洞,病毒自然做大做强,最终导致发生了变化。
姑且不论郝运那边是如何接受治疗的,这边郝鑫的手术还算成功,劳拉不愧是“战争天使”,她非常擅长战地治疗,别看她一个瘦瘦弱弱的女性,那些强壮的男人哪怕腿骨折了,她只要一摸,抱着腿一拉一错就能归位,手法利落的吓人。所以郝鑫那一身的挫伤,和战场上很常见的肋骨断裂都不在话下,不过四十分钟就把郝鑫送进了加护室。
当然,劳拉本领强是一回事,病人的身体状况又是另外一回事,郝鑫的底子确实不太好,受伤前还经过了一顿残忍的暴打,伤势还真不是一般的严重,就算劳拉宣布手术成功,也不保证人一点能醒过来。
劳拉一路陪着人进了加护室,出来的时候没有见到郝运,这让她很意外,直到亲爱的半支耳赶来说明情况,这才明白了前因后果。
她扭头看着郝鑫的病房,叹了一口气。
半支耳想了想,在爱人耳边低语:“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怎么感觉很古怪?”
劳拉没有回答,只是沉默了一会,喃喃道:“输给一个男人,我还真不甘心。”
半支耳恍然大悟,在浓郁的醋味中溢出几分哭笑不得的情绪。
劳拉轻拍爱人的手背,安抚着,低语:“这两个人之间从很久以前就有着我无法融入的气场,尤其是shadow,他把所有的柔软都放在鬼才身上,或许变成这样的关系理所当然。”
半支耳将爱人轻柔的搂出病房,轻轻关上了门,说:“不,并不是理所当然,男人和男人本就有个鸿沟,更何况是亲人之间了,他们之间应该经历了什么,才产生了这样的结果。”
劳拉不置可否地笑:“无论是什么,他们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亲爱的,别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我会嫉妒。”半支耳亲吻劳拉的耳廓。
劳拉笑道:“我只是感慨。”
“如果有一天你出事了,我也会这样。”
劳拉窝心一笑,却没再说话。
郝鑫在病床上昏睡了两天,基地里也来了一批又一批之前都不知道躲在哪里销声匿迹的各方面人物,什么佣兵组织特派员,什么国际刑警,什么生化武器专家小队等等。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郝运之前布下的那些手段全部都起到了作用,克罗米芬、穆罕默德亲王和布鲁鲁少将使用国际明令禁止化学武器战斗条约的罪名已经坐实了,穆罕默德亲王被当场逮捕,布鲁鲁少将逃回喀麦隆的基地逃过一劫,但是在面临全面封锁的危机下投降也是早晚的事,至于在逃的克罗米芬已经被关押在了“银之战争”的地下室,再难逃脱。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只有郝运还没有回来。
郝鑫在床上又躺了两天,一边觉得没